消息,凤凰城的何笑如今也派人打听一个人呢,也是叫秦峥!对,就是这个名字!”
这话一出,不光是别人,就是高璋都不由锁了眉头,思索半响,最后凝重地道:“此人想来必定是个关键人物,传令下去,派出各路细作,务必查到此人生平,并在他们之前将这人抓来。”
众位将军得令,齐声抱拳道了一声:“是”。
待到众位将军离开后,高璋见秦峥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神淡漠遥远,不由道:“你想什么呢?”
秦峥回过神,看了高璋一眼:“如今这砂锅煲起汤来总也不顺手,到底不是什么好东西。”
高璋自然知道她想的必然不是这砂锅。事实上她有时候虽然也对自己如寻常女子们说话,甚至会露出羞涩之状,高璋有时心中略动,可是事后忆起,依然明白,无论她作何情状,那眼眸里深处的一点漠然却自始至终不曾抹去。
高璋并没有拆穿秦峥的说法,他只在心里傲然一笑。不管她心里以前有何人何事,他既决心将她驯服,必然总有那么一日,她全心全意匍匐在他脚下,心甘情愿地任凭他的施为。
世上女子,无论何种模样性情,总归是女子。
是女子,便有那么一天,为一个男人伏低做小,解衣宽带,甚至,娇柔婉转,胯)下承欢。
而此时此刻的高璋,冷硬的面容却是反着呵护的温柔的,上前道:“你既喜欢,明日我让人寻一个上等的砂锅给你可好?”
秦峥点头:“好,若寻来,我便日日为你煲汤。”
高璋满意地点头,见秦峥发丝已经解开,只随便挽着,那发丝倒也柔顺,便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下她的发。
秦峥对他笑了下。
等到夜里睡下后,秦峥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她往日在父亲督促下也曾熟读《食经》,深知食物相生相克之道。
甘草,甘草性味甘平,主要是补脾,清热,缓急,润肺,调和众药,而猪肉性平味甘,补肾滋阴,有润肠胃、生津液、补肾气、解热毒的功效。两者性能相悖,若是长期服用,自然极为不当。
今日一事,不过是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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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湖回到自己的营帐后,他的夫人正斜靠在床上,搂着怀中的娃儿轻轻哼哄,他牛高马大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待到那娃儿睡熟了后,这夫人将娃儿放在床侧一个提篮中,然后便躺在那里闭目养神,并没有看多湖一眼的意思。
多湖对此早已经习惯了,若是往日,他可能径自躺在床上了,可是今日,他却开口道:“路放在找一个人。”
多湖夫人乍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看向多湖。
多湖早已知道她的反应,如今料中,却是心中极为不受用,只淡淡地道:“好像是一个叫秦峥的人。”
多湖夫人低头沉思片刻,她并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多湖叹了口气:“你可能也不知道吧,路放现在就在落甲山呢。”
多湖夫人此时却已经平静下来,只冷声道:“你也不必说了这些来诱我,我早已死心,从没想着去找他们。”
多湖苦笑一声道:“你是不敢去找吧。”
多湖夫人沉默一番,凄声道:“我是没脸去见他们了。”
多湖低头望着一旁提篮里兀自睡着的婴儿,那婴儿才出月子没多久,可是那容貌却像极了那人,不由喃喃地说:“我帮你把他送过去,然后你跟着我回南蛮,好不好?”
多湖夫人闻言,忽然像被什么惊到一样,突然起身,楼主那提篮,惊恐地望着多湖,愤恨地道:“你不许碰他,不许碰他!谁也不能带走他!”
多湖见到这番情景,越发心塞,只好上前软语安慰。多湖夫人两眼怔怔,却是不放开那提篮,只死死地盯着提篮中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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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军拔营,开始陆续向敦阳方向进发。南蛮军中并不曾有携带家眷的经验,这次有多湖夫人以及秦峥随行,只能弄了一辆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让多湖夫人和秦峥乘坐。
这马车上倒也宽敞,里面五脏俱全,有悬挂的水囊,有放置食物以及杂物的立屉等,更在深处有一塌,可以小憩。秦峥自然将软榻让给了带孩子的多湖夫人,自己便坐在一旁的软凳上。
多湖夫人抱着儿子坐在软榻上,一直都不曾放手,两手握得很紧,仿佛怕人抢了去。
两个女人在马车的颠簸上缓缓前行,却是一直相对无言,也一直避免着眼神碰到。
车行了半日,那小娃到底是小,早已尿了,且又拉了一泡,于是多湖夫人开始为他解开襁褓,擦身体并更换尿布。就在这时,秦峥不经意间扫过那孩子,见那形貌,果然是大炎人的娃,并不是那南蛮人的种。
多湖夫人却是极为敏感的,感觉到了秦峥在看她的儿子,顿时如同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般,冷目相视:“你看什么?”
秦峥只好道:“我见这小娃实在可爱,忍不住多看一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