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梅会长会为难,容家五座书院可是一块大肥肉呀,不过是容德书没能力经营好。
容德书说五大书院的事务要全权交由书院协会管理,那就意味着不仅仅包括地契,而且还有书院里的师资力量。
见梅会长为难,孔家的人可不干了,大声道,“随便找个理由就想蒙骗大家,大家不要被骗了!”
“就是,口说无凭,天晓得真相是什么呢!”
容德书一眼就认出是孔家的人,怒声反问,“年轻人,你也知道口说无凭,那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我容家干出奸淫之事了呢?你非但口说无凭,你要恶语伤人!”
这话,倒真让孔家的人无话可说,事情闹腾起来,正是因为谣传,如果再追究下去,指不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呢。
容德书见势头好,不敢多耽搁,连忙单膝冲梅会长跪下去,哽咽地高呼,“梅会长,容家百年书香世家,对东靖书院事业的发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如果你觉得容家还不够诚意,那么……那么今日老夫唯有以死谢罪,血溅这百年匾额,才能对容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待呀!”
容德书说着,起身来,还真要冲一旁石柱撞去。
梅会长连忙拦住,“不可!不可!容家主,此事老夫也做不了主,待老夫回去同几个会长商量,才能做得了主呀!”
一听这话,容德书心下大喜,激动得抱住梅会长,连连感谢,“多谢梅会长!多谢啊,我代容家列祖列宗谢谢你了,你真是容家的大恩人呀!”
呼天喊地的热情,真心吓着了梅会长,梅会长连忙将他推开,“容家主,别谢别谢,老夫不过是秉公办事,至于结果怎么样,老夫也敢跟你保证,老夫这就回去,会尽快给你消息了!”
说罢,连忙下台阶走,生怕容德书再扑过来。
“娘亲,你又猜中了,匾额不会丢!”小默默开心地说道。
“那匾额是容家的,不是二房的,当然要保住。”容静冷哼道,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书院协会的人也是要吃饭的,协会又非营利目的,靠的是各个书院缴纳的管理费用,容德书赠给书院协会五座书院,那日后书院协会便有了自己的收入,说话的分量也就更重了。
梅会长说是回去商议,其实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容家这块匾额算是保下来了!
梅会长一走,孔家人便迫不及待又煽动大家的情绪。
“容家主,我们的事呢?你把书院协会的人送走,那我们呢?”
“对,退学费,赔偿,怎么个退法?怎么个赔法?你得说清楚了!”
“必须全款退!”
……
喧闹声四起,容德书眸中藏着一抹愠怒,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举起双手。
他一手高举地契,一手直指头顶上的匾额,大义凛然道,“诸位放心,不管老夫头顶上这块匾是留下,还是撤走。老夫今日说出去的话,都不会收回。但凡容家书院的学生,退一年学费,赔偿半年学杂费用。”
这话一出,全场立马安静了不少,这么个赔偿法,不得不说是大手笔呀!
虽然赔偿一个不算多,但是,五座书院那么多学生,加起来的数目可不小。
就连孔家人都震惊了,一时半或也喊不出什么话来为难。
容德书的心就像被剜一样疼,可是,他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再闹腾下去,引来更多达官显贵弟子,那可就真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他最担心的,还是容静的事情,容思贤被废正是因为容静那件事,一旦有好事之徒去追究调查这件事,那后果,可就不是他卖掉宅邸就可以了事的。
要知道,他今日卖出的宅邸里,有一半是容家大房的财产呢。
见势头好,容德书也顾不上心疼,心一狠,大声说,“诸位,你们看看我手上的地契,明早我就去竞拍场商议,两日之后,我把容家西府的宅邸竞卖出去,所得的银子就立马赔偿大家。大家看如何?”
“好!相信你们容家一回。”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两日就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