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余之地,砰然摔倒。仿佛那里横着一道雷电,触者即倒,绝无例外。
殿中数百人,顷刻间倒成一片,有人躺在地上慌声道:“不好,咱们中了莫老贼的毒药!”
一言既出,众弟子皆知莫问天来者不善,如今奸计被戳穿,必定不会留下天山派一个活口。
有的弟子胆小,吓得脸都青了;有人哀声慨叹道:“想不到几位师尊一去,咱们天山派一败涂地至此。今日死不足惜,只是咱们天山派毁灭之后,有何面目去地下见师父师叔!”不由声泪俱下。
不少弟子听他说来,亦觉心下凄凉,皆自心下想:近来天山派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往日颇负正气的圣洁弟子,竟然流落得与地痞流氓一个样子,日子过得殊无光彩。以前人人将这儿当成个家,现下非但家不成家,还沦落成别人的俎上鱼肉,当真叫人好不心寒。
莫问天面上十分得意,嘿嘿笑道:“不错,你们都中了老夫下的毒药,趁早别乱动,否则这药儿更加猛烈无比,可就要了你们的小命!”
有人骂道:“莫老儿,你少在此猫哭耗子,何不给咱们一人一刀,来个痛快!”
莫问天得意洋洋道:“想求死,可没那么容易。但要活命,倒不是件难事!”
有弟子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问天道:“只须交出萧影、白若雪这两个小混蛋,你们爱怎么活,姓莫的可管不了!”
众人一听,原来莫问天不惜以一派掌门之尊,妄下毒药,其意并非杀人灭口,而是为了索人。
有人道:“别说我们并不知道白师妹和萧少侠的下落,便是知道,也不会随随便便交了给你。再说了,萧影萧少侠武功何等高强,你姓莫的不够他一掌好打,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莫问天胡须一动,怒气上脸,狠狠瞪着说话那人道:“你再多说一句话,老夫便割下你这颗狗头!”
天山众弟子听闻此言,心虽恚怒,却是无人再敢多说一句,人人只在心里想:“不知莫老儿下的是什么毒药,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道使不上。好汉不吃眼前亏,现下逞那口舌之利,也只是枉送性命。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莫问天见没人再敢说话,满腔怒气便也消了不少。但想到爱儿惨死萧影掌底,追根究底,白若雪算是个红颜祸水,若非她以色相勾引,爱儿岂会对她失魂落魄,巴巴替她受死?今日好歹也要杀得几人,再叫门人放出话去,好引萧影和白若雪前来上钩。若是他们狠下心肠不肯现身,说不得,要杀天山派个鸡犬不留!
这时他咬牙切齿又道:“萧影和姓白的妖女狼狈为奸,合谋杀死我爱儿,天山派上下均难脱干系!”
天山派众弟子一听,这才明白事情的所以然。
有人大着胆子道:“莫溪言莫师兄何以身故,倒要请教?”
莫问天道:“老夫今日若不说出此中情由,你等必是死不瞑目!”怒容收处,悲从中来,悠然道出莫溪言惨死一幕。
说完他惨然落泪,自言自语道:“言儿,爹爹是老糊涂了。你一心念着白姑娘,爹爹原不该为了一己之私,答应崔赫的无耻要求,将白姑娘让给了他。不过你放心,爹爹定当送她来地下与你相会!”
他这话一出口,便即印证了子崖生前所言,崔赫为了得到白若雪,竟与耶律楚南等人设下天山派这个大阴谋。立时有弟子怒声道:“崔赫果然是叛徒!那他与你等勾结,投靠契丹人之事,定是不假了?”
莫问天眼角含泪哈哈大笑道:“你们这帮笨猪蠢驴,真是傻得可怜,人都快死了,还将这事蒙在鼓里。无怪乎有人说没有憋死的牛,只有愚死的汉。你们这群傻蛋,原是比牛还笨,不死也难啊!如今老夫心如死灰,什么狗屁功名利禄,都不放在老夫眼里,可言儿的大仇,却是非报不可!瞧你们可怜,老夫将事情说了出来,倒也不妨,叫你们死也死得瞑目。”
随之他毫无隐瞒,将萧影当日如何扮成白须白发的老头儿上山,别人如何将他当成吕洞宾;耶律楚南如何假托信函,陷害萧影;韩书彦如何杀死天山四老,又如何移花接木,逼出萧影的原形;崔赫如何杀死两位师弟,如何通风报信,如何逼婚等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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