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记,羞是不羞?”
白若雪刷的一下,拔剑出鞘,架在他脖子上道:“你再说,我便一剑割下你的狗头!”
萧影知她性儿甚躁,出此一剑,只不过吓唬吓唬人,笑着又道:“那事儿明明是你挑起,险些便在我身上留下几个透明窟窿,现下你不肯赔礼道歉便罢,还拿剑架在我脖子上。这事传扬出去,可是有失白大女侠的风范”
不等他话说完,白若雪握着剑柄的手一紧,嗔道:“少来贫嘴,你道我真不敢下手?”
萧影嬉皮笑脸地道:“天下哪有女魔头似你这般漂亮的?男人若得死于白女侠剑下,可真是快活得紧了!”
白若雪心知吓他不到,只得收回长剑,顿足道:“你这人以前好好的,什么时候学得油嘴滑舌了,是不是是不是”
她想说,是不是朱瑶那坏女人教坏了他,可是不知怎样,心里总是不想提及朱瑶的名字,怕这一提起,萧影不是又想起了她,便是想起身上中毒之事,惹得他不痛快,自己也没好受。
果然萧影心思不笨,她话不出口,却也一想即中,立时便犯起愁容来,哪还来与她欢闹嬉戏。
她转换话题,说道:“萧大哥,你说崔赫这个大坏蛋,他有这么好心么,会将成堆的米粮货物,尽数发给乡民?”
萧影只是站着发愣,不答一句,白若雪挨近身去,轻轻用肘拐他一下,他方觉走了神,问道:“什么?”
她又重复一遍,他却只答一句:“这我怎么知道。”
“你恼我么?”
“怎么会。咱们走吧。”
“去哪儿?”
“去天山。”
“去天山干什么?你猜到天山派定是又生变端,良善之辈撵走了崔赫,这才普善乡民,要回去看个究竟,是不是?”
“哪有这么简单,咱们是去救人?”
白若雪听到“救人”二字,如梦方醒,说道:“救姐嗯,救你姐姐去?”
萧影笑道:“亏你还记得。”
白若雪道:“这样的大事儿,自是记得的”
说着与萧影一路走来,见街边一栏栏的高头大马,甚是肥健,萧影牵出两匹分了来骑,却是无人来讨要银钱。
白若雪心道:“这世上若是人人但有所需,随手拿来用度,那是何等太平盛世!”
路过镇郊一座小庙,见这庙无门无窗,庙顶早也坍塌,只剩四堵矮墙未被风催化,却是袅袅腾腾,香火正旺,内里人群成堆,磕头的磕头,烧香的烧香,颂祝祷告之声,洋洋飘入耳来。
白若雪心下大奇:“昨日这儿破败如荒野,今日便又香火高烧,人流踏破庙里庙外,这又是为何?”
细听之下,祷告声中,尽是些吕真人如何如何救苦救难,如何如何保佑自己大富大贵的话,言辞虔诚恳切。
听了这些话,她不由慨叹道:“原来镇上这场善举,的的确确是吕真人所为!”
萧影听罢,面上神情平淡冲和,亦不多说,扬起一鞭,当先朝大道奔去。
白若雪哪会知道,镇上这场大手笔,原是身边萧影的功劳。
昨夜两人各自归房,萧影忆起日间乡民敢怒不敢言的惨状,心里愤愤不平,哪会睡得安稳。
等白若雪一睡熟,他便起身,悄悄去了镇边的杂货仓库。
他身法何等神出鬼没,仓库四周天山派弟子守得极为严密,却也形同虚设,如入无人之境。
进得仓库,点燃烛火,琳琅满目的货物堆积如山,他给白若雪挑了一套上等衣裙,自己也挑了一套。
见天山派盘剥来的金银一麻袋一麻袋装着,少说也有几千万两之多,当下也不客气,揣了几大锭金锭在衣袋里,顺道在货物中替白若雪拿了一柄长剑。
出来之时,又将在客栈之中早已写好的几幅字条,神不知鬼不觉间,贴于天山派值守货物的弟子背上,还将睡觉的一帮弟子,一个个剃光了头,道士变成了和尚,在光头上写了八个大字。
这才悄然回到客栈,瞧瞧手中的衣物长剑,甚也不俗,便想给白若雪一个惊喜,叫来那名女店员,道明原委,来到白若雪房间门口,右手手掌按在门板上面,隔门横横一抹,便似用抹布擦拭门窗一般,劲力到处,里面的门闩应手脱开,并未发出一丝一毫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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