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灶台下生起了火。
眼见锅中汤水蒸腾成雾,慢慢冒了气泡,白若雪只怕锅底烧漏,心里好不担心。哪知烧啊烧,锅底火力再旺,那貂皮做的锅始终毫无焦损,不禁拍手称赞:“这法子真管用!”
萧影洗净五六尾白鱼,放在锅里煮得翻白吐香,用树叶盛了一碗,端到白若雪面前,道:“你尝尝味儿。”
白若雪平生哪得见过这等野炊,觉着新鲜好玩,心怀早也极为舒畅,这时不觉胃口大开,不多时,便将碗中鱼羹,喝了个底朝天。
有了鱼羹暖胃,再吃那又鲜又嫩的鱼肉,更觉人间美味,除此无他。
她原本肚内空空如也,饿得整个人几近虚脱,虽自饥饿,却是半点食欲也无,没想到这鲜鱼羹一沾上嘴,香甜爽口,鲜汤固是喝了好几碗,鱼肉也给她吃了两三尾,整个人又回复往日的神采。
萧影原是怕她过于劳神,是以迟迟不跟她讲天山之上,如何逃离虎口一事。这时见她一张俏脸荷色生香,知她身子已无大碍,便与她慢步溪畔,一面助她活动筋骨,一面将自己怎生完好无损、如何救同她逃离虎口之事,娓娓说给她听。
原来萧影那日负伤逃出天山大殿,一气之下,便想绝然而去,天山派的生死存亡,都不关自己的事。
正要飘然下峰,迎头便见雪山派一帮人鬼鬼祟祟,在楼宇间忙活。
他伏进暗处,细心察看,只见他们在楼宇间的每道出口上方屋檐下,暗中布置下大量箭支,箭支均用铁桶似的铁器装放,每条道口这样的箭筒装了几十个,每个箭筒之内,少说也装放上百支羽箭。
箭筒装好后,屋檐上的人纷自在箭筒底端用手一探,似是抓住一根绳索类的东西,这东西仅凭肉眼极难分辨,萧影也只是凭着对方的举动神情,方做此猜想。
他们每个人抓住绳索一端,纷纷飞身下屋,将绳头结系在与地面平行的一根细绳上,这根细绳,同样凭肉眼极难分辨。
萧影略一寻思,便即明白其中的道理:想来每个箭筒内,均装上了弹簧之类的机扣,机扣经细丝牵引而下,不知内情之人一经触发,箭筒内上百箭支弹射飞出,十余箭筒、上千支箭,一齐将道口封死,当真难有活口可以通过。
又见他们在屋顶也牵引了细丝,看情形,每个屋顶或树上,也装上了不少暗箭。布置这等箭阵,其用心之歹毒,不言而喻,目的便是想将内里之人,一网打尽。至于箭支上涂有见血封喉的毒药,那也是可想而知。内里之人,无论经由道口还是屋顶逃生,必是难逃一劫。
萧影闻到一股难以入鼻的刺鼻味,左右查探一番,不见有异状,心想定是雪山派涂在箭支上的毒药散发出来的气味。
当下他也没多想,一心只想着:“师父、宛儿、若雪等人尚在里面,这箭阵倘若给她们撞上,哪里还有什么活命机会?再说殿内千余人命,这事不得不管,雪山派的奸计休想得逞!这可怎么办好?”
以身破阵,固是不能,以自己的修行,闯将过去,那也非变刺猬不可。
发射暗器击打,亦属无用,要站在箭支射不到的地方,击中肉眼都无法看见的细丝,可说天下便无人做得到;击打那箭筒吧,其又装得甚是隐密,远远打去,多有阻拦,非站到近处方可毁却。可离得近了,自己亦难保个万一。
心想为今之计,唯有事先告知殿内之人,叫他们心里有个防备,外出之时,只要不触及机关,自必无事。
再一想,这毒箭之阵,装在此处,终究是个祸害,总得想办法破阵才成。
沉吟半晌,不得计较。
蓦地里闻得院外一声马嘶,他不由心下一喜:“天山派马匹甚多,何不驱出群马,叫这些畜牲来破箭阵?这法子施将下来,免不得害死几十匹马儿,可毕竟人命关天,不得已出此下策。”
言念及此,瞅准机关位置所在,悄步移近,盼着匍匐身子,得能混过机关去驱马,前来闯这机关。
刚移得两步,耳听蹄声得得,自东而来,蹄声且急。
他不知对方是何来路,赶忙伏进暗处,静观其变。
一人一马转瞬飞奔入眼,萧影看那马上乘者,不由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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