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影并无做何亏心事,对方当真是吕洞宾,反而殊不为惧。怕只怕眼前的吕洞宾乃是乔装而来,心中藏了阴谋诡计。
他心念电转:“如今算来,‘纯阳子’吕洞宾已逾百岁高龄,这儿得见过他真实面目之人,只怕没有。之前他们见我童颜鹤发,武功又是出神入化,将我说成吕洞宾,这事实属正常。照说我只是胡乱乔装改扮,绝不可能这般凑巧,模样儿竟会与吕洞宾吕真人分毫不差。可见眼前自称吕洞宾之人,多半便也是个冒牌货!”
当下也不与对方多所争辩,是真是假,早晚定叫他显山露水。说道:“我扮成白胡子老道儿,只是一时权宜之计,如有冒犯尊上之处,且请多多原宥海涵。眼下有一桩十万火急之事,还请吕真人广施法术,普救”
那“吕洞宾”傲然一笑,打断萧影的话头道:“你恳求之事,本座不需耳闻,便已心中有数,方才已给他们解毒。你恶事做尽,何来这般好心!”
萧影环视众人一圈,见先前中毒诸人,个个精神抖擞,瞧来这“十面霾伏”之毒,当真已去除。心想这吕洞宾八 九虽说是假,可他得能救下近千人性命,这个功德,实在不小。对方欲施阴谋诡计之想,倒是自己多心了。
他看众人之时,见一双美眸流光闪烁,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眼中既含惊喜,且噙愤恨,既生柔丝,亦复幽怨。
看到这双眼神,他好似遭那雷击,不由全身一震,随之而来的是心底的一阵寒意:“若雪定是在心里断定,我便是杀死她三位师叔的元凶,唉,这个误会,可是结得大了。从她的眼神里,可见她对我情之所钟,盼之殷殷。我好歹也要辩清事情真相,免却她这般伤心难过。”
再瞧其余人等,李宛儿也是泪眼欲滴,一副十分委屈难过的样子,不时斜目朝他瞪视一眼,想来是怕自己当众哭了出来,并不敢多看,一眼过后,便即扭头拭泪。
如尘一副恨铁不成钢之貌,满脸怒气,侧身而立,看样子萧影若是受人群殴,她也会狠下心肠,不管不顾。
虚月双眼便要喷出火来。
余人大多面露愤慨,双目恶狠狠地直朝萧影瞪视。
萧影急于辩明真相,不等众人将他的“恶行”摆上桌面来,便心急火燎地开口道:“大家不可听信谣言,将镜明、仪清、无风三位前辈的死因给会错了意。还有还有受那耶律楚南指使,前往营地献计投毒之举,也不是我萧影所为。这事是有人从中使诈,将我陷害了进去”
这番话他憋在心里已久,只是形格势禁,一直不得其便。这时见此间无人不对自己心生误会,心情激荡之下,便就不假思索,冲口说出。
未等萧影言尽,吕洞宾冷笑道:“萧影,你这话分明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算你识相,明知胳膊肘抬不过大腿,不打自招,提早将自己的恶行说了出来。众位念在你坦言这个份上,死也给你留个全尸,你道如何?”
萧影听他这么说,顿觉一时心急,失了言,一番话非但不能将事情说清楚,反而让人觉得:“你既非杀人元凶,又非施毒的始作俑者,怎会又不打自招?你心里若无鬼,怎又会晓得,我们要将这两件事情与你针锋相对!”
他这时方始觉悟,眼前的“吕洞宾”果真是有预谋而来。如此说来,其替中毒诸人解毒,恐怕也是包藏祸心之举,该不是使他们中了慢性毒药才好!既是对方图谋不轨,此刻更当沉心应对,否则此中局势,当真可就要给幕后黑手任意操控了。
言思及此,他更不慌乱,镇定自若道:“眼前毫无证据可以证明,我萧影便是杀人元凶和那施毒俑者,众位当凭一颗天地良心,将这事秉公而论。萧影自认无愧天地良心,尽心竭力,以赤诚之心助天山退敌,一心只想着中原生灵不被涂炭。若是我不怀好意,怎肯舍命助人驱毒,怎肯出计保得天山派上下平安无事?”
却听那“吕洞宾”道:“天山派三位前辈高人暴死,这叫做平安无事么?你萧影大言不惭,只怕天山举派覆灭,这事在你嘴里,无非也是平安无事!再说力保天山派、替黑道人众驱毒、方才又解得几百号人体内之毒,这一切都是本座所为,而非你。你冒领功劳,是想掩盖罪行,你道本座仙人法眼,便看不穿你这等凡人内心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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