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没有进入西夏,他怎能在十天之内,不应当只有七天之内,将他们救出?
不但他,就是元昊也感到奇怪,宋朝两路大军是动了,可是行动很缓慢,象这种蜗牛般的速度,不要说二十天,就是一年也到不了灵州。不过他不敢大意,将兵力调往黑山一直到天都山这一带。同时为了迷惑石坚,故伎重演,将大军藏在大山里。
狄青说道:“如果常规来说,一是从怀远城进天都山,二是从庆环进六盘山,三是从延州进白于山。至于从宥州进银夏,那是不可能的,太远,估计现在也让元昊收复了。但下官有一个预感。”
“什么预感?”
“我怀疑石大人不会走这些路的。”
“可难道他能带着大军飞来?”
“飞,那是不可能的,但下官觉得最后结果与飞也差不多,或许说他已经到了西夏,说不定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怎么可能?”范仲淹说道,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向城下远方看去,可除了西夏人正在嘻嘻哈哈地做晚饭外,一个屁宋军影子也没有!
然而石坚确实到了西夏,虽然不在他们眼皮底下,但也不是很远,只是隔着一道黄河与兴庆府。
他在和州就盘算过,无论采取那种战法,他都不能将这些人救出,反而最终搭上自己的性命与前去营救宋军的性命。因此他只有用奇计。实际上无论是五万在怀远城的宋兵,还是三万在葫芦川的宋兵,都只是一个幌子。当然他精选敢死队不只是一个幌子那么简单,而是真正在精选,不过不是三万人,而是四万人。
但是那么一万人不是在陕西,而是在河东路太原府!这才是真正的瞒天过海!
他也在陕西现了一下身后,就化装来到了河东路,让他感到高兴的是,他经过府州时,居然得知折家兄弟上次带着几百到夹山的士兵还留下了近百人在府州。于是他将这近百士兵除了伤残的,全部带走。这些人可都是宝贝,他们都去过夹山,这点很重要。这也是他唯一从陕西带走的兵,而且只有八十几个人,叫西夏人如何知道!
然后他将这一万河东兵分成二十路,化装成商队模样,不过为了赶路,他们带了两万匹马离开河东路。这次夏竦也不是一件好事没有做,因为他漠视西夏百姓的生死,所以大量的掳掠牲畜,其中战马不计其数,况且还有石坚去年缴获的几万匹战马,现在宋朝战马已经足够,只是缺少骑兵了。
然后这一万人穿过辽国的云内州,到夹山。再从夹山穿过白达旦部,然后来到西夏,从黑山威福军司与黑水镇燕军司中间的空档穿过,越过茫茫无人烟的沙漠。然后约好在十月初一晚上,在贺兰山麓的哈拉乌沟集合。
这一次行程达三千余里,即使他们每人双骑,也花了一月时间,其行程历经草原,山地,戈壁,大漠,盆地,许多路程极其险恶。就是在十月初一,还有七支队伍没有赶来,直到后来才汇合的。
这也是一次充满无比想像力的行军。直到元昊最后被石坚抓住时,还问石坚这支队伍是如何进入西夏的。
当然也是有原因的,第一宋朝对西夏去年冬天又开始禁闭贸易,于是商人们又不得不从夹山,打通到宋朝太原的商道,从辽国走私到西夏。石坚又将队伍化整为零,象这样五百人的商队也能自保,还不让人怀疑。因为随着夹山党项人的撤离,夹山契丹对党项人的仇恨丝毫未减,现在无论西夏的商队还是宋朝为了贪图巨利组成的商队,规模都不小。另外石坚还动用了那枚关健的棋子,掌握了西夏大军的分布。他行走的路线正好绕过这些大军所在的地方。同时还有马如龙的帮助与从宋朝走私商人哪里得到的消息。对这一条道路的情况也掌握很清楚。特别是夹山一带,有些契丹人的大部族最好还是让开,否则五百人他们也照样吃下去。
十月,塞外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北风怒号,似是狼在嚎叫,似是鬼魂在幽泣,也将腾格里大沙漠的沙子刮来,一个劲地往牙齿里碜。
如果把贺兰山与六盘山相比,可以用一个是伟男一个是淑女形容。六盘山几乎是一个土山,所有的线条都是浑圆的,充满着一种样江南的阴韵的湿气,到处是森林,里头很多的走兽飞禽,还有很多的瀑布流水。而贺兰山是一座几乎没有泥土的纯石头山,线条坚峭,充满着阳刚之气。它也正如一个伟男,用它雄伟的身姿将腾格里大沙漠与西北寒流的侵略挡住,加上雪水与黄河的滋润,宁夏才有了塞上江南的美称。可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了贺兰山就没有宁夏川。
可是哈拉乌沟还是一个四季景色迷人的地方,沟中布满了各种树木灌林,野花即使在这里十月寒冬将要到来时,还是在这个夜晚开得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样。
石坚站立在一块草地上久久地不动,他在看着对面的一个山峰。那座山峰也是狄青和范仲淹眺望的地方——贺兰山的主峰,也是贺兰山最高的山峰,敖包疙瘩。这些战士一齐望着他,他们在这之前还没有同这名满天下的少年打过交道,但这一路上他从来不摆朝中超品大员的架子,反而同他们共吃同睡,这让使他们全部很尊敬。
这一路上的艰辛,连他们自己也感到吃不消,况且他只是一个文官。
他们全望着他,石坚用略带沙哑的嗓子说道:“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恶战。”
听了他的话,这些士兵全部扎营休息,至于吃的也只有咬咬干粮。他们不敢生火,现在都在西夏人眼皮底下,升火会让西夏人现的。
他的一个护卫小心地问道:“那你?”
这个护卫叫何潜,石坚这一路上看到他机灵,将他收入自己的护卫中来。
石坚说道:“本官还要等两个人。”
他在等两个飞蛾。
时,哈拉乌沟东南面贺兰山主峰敖包疙瘩上亮起一簇篝火。然后熄灭,再次亮起,再熄灭,再亮起。
这时候是秋末,山上还有猎人的踪迹,也有人生火取暖,只是这个篝火反复亮了三次,还是引起警卫的宋兵怀疑。
巡逻的宋兵刚要汇报石坚,石坚一挥手说:“不用禀报,本官知道了,那是我的人。”
完后,他抬起头来望着四周险峻的大山,心里想道:终于开始了!
终于开始了!
随着石坚带着几名护卫向敖包疙瘩上爬去时,一场激动人心的大戏迅雷不及掩耳地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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