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伯文保护地表示,‘你的世界已有太多的不安全了,不需要又为了我徒增烦恼’
致妤被伯文感性的声音吸引住,像是缩在母体内那么安全一般。
伯文将‘三角恋情’始末娓娓向致妤说明,说到长官要求他写‘报告书’那部分,伯文的坚强更是令致妤感佩,但瑞瑞的‘强势’是致妤所无法理解的。
伯文轻轻把金戒套上致妤的无名指,像是量尺寸订做般,小大合宜。
伯文轻轻地吻了吻致妤的手背,握在手中爱不释手。
‘你怎么知道我手指的尺寸?’致妤好奇地问。
‘我牵你的手时,用我的‘超能力’感应的。’伯文促狭地道,又轻轻拉起致妤的手;致妤终于也把银戒指套进伯文的无名指;金银两只戒指在月光下慑慑生辉。
‘以前我妈常说;‘金银戒指戴新人,夫妻永同心。’’伯文沾沾自喜,一手轻轻拥住致妤。
‘少臭美了!‘新人’?我答应嫁给你了吗?’
致妤神来一笔,伯文愕然楞住,随即又开心地道:‘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说笑话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过,功力还稍嫌不足,有待加强。’
致妤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伯文疼惜地把致妤拥在怀裹;路过的行人好奇地望着他们,伯文才稍微收敛。
见行人走远,伯文终于把嘴唇轻轻覆盖在致妤的唇上。
半晌,致妤终于恢复理智地轻轻推开伯文,讪讪地道:‘会不会是移情作用?’
‘嗯?’伯文轻轻帮致妤把凌乱的长发往后拢。他没听懂。
‘因为我们都是孤儿。因为同情彼此的遭遇,所以你错把同情当成爱情?’致妤把反应全写在脸上了。
‘哇!真是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伯文用极温存的声音道:‘看样子,你对我的爱情仍然没把握。’
致妤没敢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伯文像下了决心地,‘我们去见你大哥、大嫂,把我的心意告诉他们,让你对我彻底‘放心’。’
致妤却焦虑得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大哥到高雄去出差了。’
‘没关系!至少我们是诚心的。先问候你大嫂’伯文牵着致妤的手,往回走。
致妤忽然发现平时空空的手指,多了只戒指竟有种充实的感觉。最主要是原因,当是伯文在身旁。
‘你对我总是不‘放心’又没‘把握’,而我对你则十分‘放心’,安全感更是十足!’伯文边走边道。
‘是不是我长得‘太安全’了?’
‘不!你长得一点都不安全!甚至是‘危险’!’伯文紧张地说:‘谁敢再多看你两眼,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开了玩笑后,伯文才恢复原先的话题,‘刚才,你认真地质询我的‘三角恋爱’绯闻,你是真的吃醋了!虽然你不信任我,但我却暗自开心‘为什么?’致妤撒娇地问。
‘因为吃醋代表你爱我,没有爱哪来嫉妒呢?所以找对你很‘放心’。’伯文真诚地说明。
两人像浸在蜜糖中,难分难舍!
临进屋,伯文发现致妤的手心紧张地微微渗出汗水,便紧紧握住她的手,‘别紧张!交给我。’
致妤感激地点头,并轻轻扭开门把。
大嫂见致妤进门,像是嫌恶似地无言一望,在致妤的问候声中大嫂发现了伯文。脸色骤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大嫂!您好!我是徐伯文。致妤的男朋友。’伯文笑容可抚地伫立在大嫂面前。
只见大嫂局促又恭敬地,更像大开眼界般,‘徐-伯-文。新闻主播嘛!请坐’
伯文依言在大嫂面前坐了下来,并牵住致妤的手,示意要她一齐坐。
之后,伯文的手仍不愿放开,着实给了致妤十足的安全感。
‘徐先生在电视台工作有好几个节目我好像常常看见’
致妤见平日先声夺人、耀武扬威的大嫂竟如此唯唯诺诺,还带着些许不安呢!
伯文开门见山地说:‘大嫂,我今天来拜访您们,最主要是要向您报告我和致妤的喜讯’
大嫂一阵难以置信的呆滞,似乎连咽口水都困难。
‘你要和致妤结婚?’大嫂像梦呓式地问道。
‘对的。’伯文衷心地回答,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致妤一眼,更确定地握住致妤的手。
‘长兄如父,致妤又从小受兄长的照顾,理当征求兄长的同意伯文以退为进地说。
大嫂却喃喃自语,‘她大哥到高雄做工程了’随即又恢复正色,开始自我标榜,‘致妤的婚事当然要由我们决定,没父没母的,万一被骗,谁负责’
致妤羞愧地低头,却听伯文有条不紊:‘大嫂,您放心。我会正式请媒人来提亲,各式聘金礼俗样样不会缺,我会正正式式、风风光光地来迎娶致妤。’
伯文的承诺如金石般铿然有力地投入致妤心坎,只见致妤溢于言表、满心依恋着伯文。她此时多幸福呀!
‘很好!能这样最好!’大嫂扬扬声,‘从小到大,致妤的哥哥辛苦拉拔致妤,将她栽培成人投入的精神、心血和金钱,不知道如何计算?’
致妤愕然楞住,果然噩梦是趋不离的大嫂又把话锋一转,‘精神、心血的付出本来就是应该的,再计人情就太见外了不过,她大哥的日子也不好过欠人家一**债!哎!
致妤嫁了,谁帮他赚钱?’
致妤想要阻止大嫂再开口予取予求,却没勇气。一方面又担心伯文会因此而吓退,并贬低她在伯文心目中的地位。正在懊恼,却听见伯文‘接招’。
‘大嫂,我想澄清一点,’伯文正色纠正,‘致妤并不是您们的私人财产,没有义务帮您们‘赚钱’。’
致妤见大嫂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
‘不过,我刚才已经提过了’伯文再次强调:‘您开的聘金、礼饼我样样会送齐,不会议大嫂您没面子。’
大嫂果然是见钱眼开,刚才的阴霾表情已不复见,‘是!是!是!聘金当然不能少,那是您的能力,我们的面子,我们大家彼此的面子’
那笑容像是中头彩般璀璨。
致妤有不祥的预感。
***
‘你不怕她狮子大开口?’致妤送伯文下楼时忧心忡忡地问。
‘放心!你是无价之宝,任何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伯文的窝心让致好像踩在云端上,高远又踏实。但潜意识裹自卑仍在作祟,‘对不起,害你受委屈了’
‘傻女孩,易地而处,我当能更了解你!’伯文轻轻握住致妤略冷的手,‘从今以后,直到永远,我要永远保护你,不让你的心再受寒冷与惊吓。’
致妤呆呆站住,一切情、爱尽在不言中!
好像淋了一场大雨,不远处,来自亘古的另一个自己,另一个知心、知性的男人正撑着大伞,等着她。
‘上去吧!’
不顾伯文的催促,致妤仍执意站在伯文车旁。
‘乖乖!快上去吧!’伯文亲匿地看着致妤。
‘不要,我要送你回去,看着你回去’
‘好吧!’伯文感动上了车,并关上车门,按下车窗,对着车窗外的致妤道:‘晚安!祝你有个好梦,而且梦中有我。’
却见致妤纳纳道:‘好想跟你走’
伯文欣慰地搬着她,‘放心!我会让你跟我走的,我们要牵手走一生。’
送走了伯文,致妤又开始感到空虚。
上了楼,大嫂竟一反常态,热心问道:‘肚子饿不饿?我正要下面致妤摇头拒绝。
未料大嫂却一脸惶恐,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似地,‘你和徐伯文是来真的?’
致妤点点头,并将伯文送的金戒指亮给大嫂看;才算是让她放了心。
‘我常跟你大哥说你那么漂亮,看起来福分十足,该是少奶奶命,不应该待在我们这种穷苦人家;果然,命带骨,用刀来剔也剔不离的富贵奶奶命呀’大嫂像极了戏班子的边角,台词永远光亮动人。
致妤似笑非笑,记不得这中间的恩恩怨怨,只是心系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