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两人的关系突飞-进。
路妈的个性一向开明,自从路思伶上台北工作后,路妈便开始积极的为自己找寻其他可以转移生活重心的事情,所以当地评估过常毁的人品之后,她便很豪爽的将自己心爱女儿的未来交托给眼前的男子。“我不要求什么,只要你答应会好好待她,给她一辈子的幸福,这样就够了。”
面对如此无所求的交托,常毅表情慎重的望着路妈,举起右手,真诚的对她发誓。“您放心,给恩伶幸福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
望着眼前这对速配的俪人儿,路妈心中蓦地涌上一股混着骄傲与不舍的情绪。她感慨的抹抹微湿的眼角,笑着安慰同样也是泪眼迷蒙的女儿,慈爱的叮咛她赶紧开始学习打理家的技巧,学着该如何照顾自己和她将来的伴侣,别再像个孩子似的迷糊了。
稍晚,路妈和常毅、路恩伶三人一同吃晚餐的同时,路妈提及她明天一早将会随着慈济功德会的师兄姊一块到台东山区做义工的消息。“趁这难得的假期,你们俩就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吧!”
吃完饭,两人一块儿回到路恩伶的房间时,不约而同的想起,在七、八个月前,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仰头望着完好无缺的天花板,路恩伶再转头凝视着站在她身旁的常毅,娇美的面容里仍有一丝不解。“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透,你当时到底是怎么从上头掉下来的?”
常毅看看天花板,又看看路恩伶,半晌,才半开玩笑似的说了句。“天意。”
“也只能这么解释罗!”路恩伶不愿再为如此玄妙的事情大伤脑筋,疲惫的伸了个懒腰后,便喃喃地说她要准备洗澡上床睡觉了。
“你先去洗澡吧!我还有点事还没跟昆仑联络,等一会我就去找你了。”
待路恩伶离开房间后,常毅拿出笔记型电脑连线上网,当他瞧见常昆仑所传输来的照片后,一抹诡谲的不安感霎时从他心头涌出。
这张照片不就是他挂在二十五世纪家中那幅大型海报吗?
常毅连忙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常昆仑。
“看过照片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常昆仑爽朗豪迈的声音。
“你先别管这个,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张宣传照片里的女人,她现在人在哪里?”
“照片里的女人?”常昆仑在电话那头诧异的反问“不会吧?虽然那几张照片的风格和小恩平常的打扮大不相同,但以你对她的熟悉程度来看,难道你看不出来照片里的女人就是小恩吗?”
照片里的女人——是路恩伶?!
瞪着照片里的她,常毅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两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回小型秀的反应相当好,我那时就跟你说过了,我会请小恩帮我们公司拍宣传照,你当时也答应我啦!怎么?照片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
纵使事隔七、八个月,常毅依旧还记得很清楚,照片里的len是在西元2000年过世的,他初回到二十世纪时还曾经想过,万一要真让他找到len本人的话,他绝对会好好保护她,好使她度过这场将会夺走她性命的意外,没想到他一心悬念的len,居然就是他的恩伶!
天哪!这难道是当局者迷吗?想不到他和恩伶相处了这么久,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她就是
难不成老天派他来的目的,就是要他来帮她避掉这桩祸事的?
蓦然想通这点后,常毅匆忙的挂了电话,步履慌乱的冲到路恩伶所在的浴室前猛敲门。
“恩伶,你人在里面吗?有的话回答我一声。”
“我当然在”刚洗完澡的路思伶打开浴室门,常毅使一时忍不住情绪激动的扬臂紧抱住她。
路恩伶一脸诧异的看着常毅。“怎么了?你看起来下太对劲。”
不知该怎么解释的常毅只是抱着她猛摇头,心里也同时庆幸,今天他要是偷懒没注意到这些照片,说不定直到恩伶发生事情,他都还没发现上天曾给了他多少暗示呢!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好好的、妥善的确定她将会度过今年这场生死浩劫。
“恩伶,我现在是很认真的在提出这个要求。我希望你从今天不!是从现在这一秒开始,你要照顾好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是以保全你自己的性命为大前提,懂吗?”
“懂。”
“请你千万要记住这件事,要是你有了万一,我也会活不下去,这样你知道吗?”
虽然不懂常毅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可知道他也是出于一番好意的路恩伶,还是很听话的点头允诺了“我知道。”
9月20号那晚,常毅异常热情的索求着路恩伶,仿佛唯有拼命不断的热情**,才能稍稍消弭他心中那股益发浓厚的忐忑不安。
隔天,常毅亲眼瞧见路恩伶拿出他在二十五世纪拥有的手札后,所有证实路恩伶就是len的证据,这下子全都吻合了。
常毅这时真的好恨,恨自己当初在二十五世纪时,为什么没多去了解len当初是为何而死,甚至是何时何月而死的!
整个上午,路恩伶就看见常毅不是一个人坐着长吁短叹,便是睁着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盯着她看,可每次她问他怎么了,他却总是摇摇头,苦笑的推说没事。
如果真的没事,他脸上为何总是一副揣揣不安的摸样?
强自忍耐了半天,向来憋不住话的路恩伶终于压抑不住了。她伸手在常毅怔仲的视线前挥了挥,然后双手环胸地看着他“你今天看起来真的有点怪怪的,好像心里有事似的,告诉我好下好?”
“我只是在想一些——情罢了。”
“想什么?”路恩伶不怎么高兴的蹙起眉头。“不能告诉我吗?”
抬头望着路恩伶绷紧的小脸,常毅心中突然有种“干脆直接跟她说清楚好了”的念头,可当话几乎快要脱口而出的刹那,他又突然畏缩了。
他要告诉她什么?难不成他要跟她说:恩伶,你就快要死了,因为我在二十五世纪时曾经在纪录上看过,你将会在今年发生一场致命的重大事故!
常毅张开嘴巴支吾了会,最后仍把话吞进肚子里,只是伸手将路恩伶软热的身子揽进怀里,用鼻尖轻轻磨蹭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部肌肤。
“我只是突然觉得好害怕”埋首在路恩伶的颈窝间,常毅语调朦胧的低喃。“最近实在太幸福了,幸福到让我忍不住害怕,要是老天爷哪天心情不好,会不会突然把一切美好全部收回”
路恩伶能够理解常毅的心情,可对她而言,与其愁眉苦脸的担心一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趁幸福还掌握在手中的时候,尽己所能的把握所有能够相处的时光。
她蹲下身子,半跪在常毅面前,一反平日的嬉皮笑脸,脸上浮现少有的严肃表情。“其实,在爱上你时我就曾想过,要是有一天,你又莫名其妙的消失的话,那我该怎么办?”她叹了一声“可是,我舍得因为担心以后会失去你,所以就不去爱你吗?”
路恩伶摇摇头“纵使能和你相爱的时间只有一年、一个月,甚至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我都不会退缩。因为我确信,上天造我,目的就是要让我和你相遇的!”
他何尝也不是如此认为呢?只是,爱得越深,就越觉得害怕;爱得越浓,就越容易胡思乱想,再加上现在又已是2000年9月
常毅深吐了口气,再度将她紧拥入怀。
从前他认为,这一生,他只要能遇上一次深爱自己、自己也同样深爱的女人就很满足了,可当真遇上了之后,他却开始变得贪心,他要的不只是一次,而是永永远远的一辈子
只是,他突然觉得很茫然,因为他不晓得上天所赐予他的,是否真是这一辈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