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直到自己满意,稳婆才将满屋子的衣服整理了,又把选好的衣服叠好放在炕头,以便悠然明日穿着。
这才想起,某人还在发呆,这会子倒不再觉得,她的菊花儿没缓过劲儿来,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稳婆想了想,拿着选好的衣服走到悠然跟前,笑道:“菊花儿,你看我给你选的衣服怎样?”
悠然淡淡瞥了一眼,称好。
稳婆担忧的问道:“菊花儿,你心里有事,对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近,总是不对劲儿……”
“没什么。”悠然抬头,“就是有些激动,不知所措而已。”
如此复杂的局面,告诉稳婆除了增添她的忧愁之外,毫无用处。所以,她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稳婆虽然不完全相信,倒没再说什么。
次日吃了早饭,便由周叔驾着马车,带着悠然去赴会。
才走了没多大会儿,高柱带着全家人上门了。
黑压压的一片落入眼中,让院儿里稳婆一愣。
吴氏上来拉稳婆的手,笑道:“老嫂子,菊子可在家?”
稳婆抽出自己的手,似笑似不笑,“菊花儿去城里詹府赴会去了,昨日秦太太给她下了帖子,请她参加府里的赏花会,这不,吃了早饭就走了。”
啊?吴氏张嘴。
詹府请她?秦太太……
她不由得望向高柱。
昨夜,她夫妻二人几乎一.夜未眠,却没想出个多好的办法。最后,高柱狠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之际,也只能先低头了。”
连足智多谋的高柱都这样说,吴氏当即泄了气,想当初对邱氏的各种想法,如折磨啊,休弃啊,报复啊等等,全都消失不见。
高柱眼睛瞪的比吴氏还圆,顿了好大一会儿都没说话。
“啊,詹府的宴会啊……”高柱眼珠子一滴溜,像是喃喃自语,随后又道:“谁带她去的呢?”
“周叔呀。”稳婆一副你明知还故问的样子,整个上水村谁不知周叔是高太太的长工兼车夫。
高柱嗯了声,又沉默。
一会儿,抬头,笑道:“既然三郎媳妇不在家,那我们就先回去。”
连屋子也没进,带着一群人怎样来的,便怎样走了。
稳婆皱眉,暗自愤恨,嘀咕,“也不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周叔将请帖递给詹府的门卫,稍稍,马车从角门进了去。周叔连着马车一起,被詹府的仆人带进外院倒座房里休息。而悠然,则被几个婆子、丫鬟拥着走向垂花门。
“高太太,我们太太知道您来了,一早就在院儿里等您呢。”为首的一个婆子笑道。看她穿的衣服、戴的首饰,通身的气派,不是秦太太的奶嬷嬷,也是她跟前一等一的红人。
悠然微笑,稍稍点头,“秦太太客气了。”
婆子面色一怔,随后笑面如初。心里却惊讶,这邱氏的举止言行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倒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进了垂花门,秦太太果然由几个婆子丫鬟拥着,正站着走廊下张望。
悠然稍稍加快脚步,而对方也笑着走下来,双方分主客,互相见礼。
秦氏上下打量了悠然一番,只觉对面的女子端庄儒雅,眼眸中又透着精明伶俐,通身的打扮既不落俗,又不张扬,得体的同时,又显三分清雅。
秦氏禁不住笑着颔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