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不原谅炎公子呀!"往窗外看了看,青衣转头一脸同情的问主子。
好可怜唷!炎禹已经在房门外跪了四天四夜了,连动都不曾动过一下,而独孤紫竹也连一回都没往他的方向望去,这四天来只待在房里弄药材,一步也没踏出去过。
"你要是可怜他,就献身嫁他去好了,这样我会考虑原谅他。"凶神恶煞一般瞟去一眼,几乎没光用眼神就杀死青衣。
"傻瓜。"红娘停下手中正做的女红,毫不留情的嘲笑一声。
青衣哪敢再乱说话,她或许是不大机灵、反应又慢,但可不代表她傻呀!要真为救炎禹而献身那她也太冤了,谁会想嫁哪种凶巴巴的夫君啊!
所以啦!她默默摸摸鼻子,回到老位子上陪红娘作女红。
既然青衣还算识相,独孤紫竹也没再紧咬不放的迁怒于她,只是闷闷的僵坐在椅上重复做着四日来的动作——将同一瓶药丸倒出来,又重新装回去。
过了一会,她突然站起身来烦躁的大叫一声。"啊——那浑球!"
"小姐"青衣吓了一跳,手中的针线差点掉落地上。
红娘就镇定多了,她不慌不忙的放下针线,走到窗边往外一看——嗯!成效还不错,炎禹一脸被人连刺百来刀,要死不活的神情,双肩都垂下去了。
"小姐,我去端午膳。"看看炎禹觉得他有些可怜,再说主子的心神不宁她可是看在眼底,不如就好心一回,帮帮这一段姻缘。
"为何是你?先前不都是青衣吗?"不禁怀疑,实在是红娘的小把戏太多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心血来潮去替炎禹出鬼主意。
"因为我见过青衣偷偷同炎公子说话,还喂他吃水果。"坏心眼的笑笑,红娘出卖了青衣,还故意夸大其词,存心让青衣被主子的火气烧死。
一听可不得了,青衣当场傻住了根本无法反应,独孤紫竹已经怒气冲冲的用手揪住她衣襟,对着她耳朵就吼。"青衣!你这浑球!你存心跟本姑娘我过不去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啊?你说清楚!听懂了吗!""我没"青衣结结巴巴的根本无法把话说清楚,她吓都快被吓死了。
见主子又要凶起来骂人了,红娘机灵的闪出房外避难去也,顺便嘲笑一下炎禹这死脑筋的笨男人。
"唷!炎公子,你真好兴致,这么热的天还蹲在外头看蚂蚁呀!"红娘笑得好亲切,在炎禹身边也蹲了下去。
"你刻意来嘲笑我的吗?"虽然一脸狼狈,炎禹的威严气质还是没有稍减。
耸耸肩,红娘也不否认。"我是呀!谁让你这么蠢呢?只懂得跪来跪去,照这样你得跪上个一年半载才能让小姐心软。"
"无妨,要是能让她原谅我,跪一百年都成!"他坚决的如是道,因为这是他应得的报应,他不该欺瞒独孤紫竹的。
"所以说你蠢嘛!姑娘家是需要哄的,我家小姐耳根子更是软,就是脾气硬了点,所以就算心里不气你了,也不会这么快原谅你,因为你没说些甜言蜜语哄哄她嘛!"红娘翻翻白眼,认为炎禹实在是笨得人神共愤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想不通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一个大王的。
"她不是那样肤浅的姑娘。"炎禹蹙起浓眉,想也不想就否决掉红娘的提案,他一向不懂、也不耐烦去哄人。
"那好!你跪吧!跋明儿我要劝小姐回家去了,轩辕公子说事情已经处理好,小姐的冤屈已经洗刷干净,总不好再继续打扰人家,你说是不是呀!炎公子。"实在是受不了炎禹的臭硬脾气,红娘只好改用激将法了,就不信他还能沉得住气。
"你说真的?"
眨眨眼,红娘摊个手起身走人,剩下全得看炎禹打算怎么做啦!
***
是夜,独孤紫竹了无睡意的坐在桌边,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去看看炎禹,虽然对他的气还没消,但也实在是忍不下心继续让他不顾日晒的跪在外头受苦。
而且今儿午后,红娘突然开口要她回寻阳镇去,说轩辕述耀已经解决了所有的事情,更何况镇里也不能没有大夫她知道,但若就这么回去了,是不是一辈子都见不着炎禹了呢?
她是气炎禹欺瞒了她记忆恢复的事情,可是说不想嫁他就纯粹是气话了,这辈子她还是想当炎夫人。
"死木头!你就不会来道个歉,哄哄我开心吗?"往窗子的方向瞪了眼,这种时候她哪拉得下脸去同他说话?
"小姐,你不歇息吗?都快过子时了。"红娘突然鬼魅似的冒了出来,贴在独孤紫竹背上怪声怪气的问。
"吓死人啊!"猛一回身送她一颗爆栗子,说被吓到其实也还好,不过心情烦闷,正好找人来出气。
"你还会被吓着吗?咱们在家里的时候还不都这样。"揉揉额头,红娘好委屈的指控主子。
白她一眼,独孤紫竹凶巴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这种道理还不明白?还有啊!本姑娘心情不好,你少来烦我。"
"我也不想呀!又不是青衣那傻瓜,老是自己找骂挨。可是,明儿不就要动身回寻阳镇了吗?你不早些休息不好吧!"又贴回主子背上,还得寸进尺的伸臂搂住了独孤紫竹纤纤腰枝,一脸撒娇的无赖样。
"你唷!就一张嘴会逗我开心。"无奈摇摇头,任由红娘亲亲热热的抱着,一点也没留心到她眼中诡异的光彩。
"不好吗?总比有个蠢木头老惹你不开心好吧!"似有意、似无意的提起,贬低炎禹的意味浓厚的让人无法听不出,感觉上像在跟他争宠似的。
"你少'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还没原谅他。"咬住下唇,独孤紫竹突然觉得心生委屈,泪水在眼眶中聚积了起来。
"明儿要走了,原不原谅都无妨啦!回去后就忘了炎公子,让大爷再帮你找个好婆家,不好吗?"红娘很有计划的扳着手指头说道,好似她是独孤紫竹的娘或姐姐,其实也不过是鸡婆罢了。
"你又想玩了。"对她随口说说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这是因为除了炎禹之外还没一个男子配得上她独孤大小姐。
"是啊!玩玩嘛!说说看,要大爷再给你找婆家,条件总得先开出来呀!"若有所谋的向窗子的方向看去,红娘唇边有抹抑止不住的奸笑。
反正睡不着,又无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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