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让她再也没有时间跟心思来问他问题。
夜,深了。
房间里让人脸红心跳的或甜腻,或低沉沙哑的喘息才停了下来。
好一会儿之后,简深炀抱着她,将她放在已经放好了温度适宜的浴缸中,自己也坐了进去,拿来毛巾给她擦拭身子,乔陌笙害羞得往旁边躲,“你帮我拿一条毛巾来,我自己来就行了啦。”
乔陌笙小脸顿时的就红了,也才回过神来,这是两人要共鸳鸯浴,要给她洗澡的意思。
他们结婚后几乎每次做完,都会一起洗澡,也可以说是他总是喜欢过给她洗澡,可是她很多时间都是累得睡了过去,他给她洗澡她也没有多少感觉,可是,在她醒着的时候,他要是给她洗澡,她就受不了了。一是因为还是难为情,二是他给她时也乱来,她要是醒着,一般都会再度的要她。
乔陌笙既然如此坚持,简深炀也就只好随她去了。
一般而言,乔陌笙到了这个事后,肯定事累得睡了过去的,乔陌笙现在还醒着,其实是因为她还记挂着没有问完的事情。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的问给她擦背的男人,“高悠琳今天在洗手间的时候,她让我离王颖月远一点,我觉得她是善意的,你说她恨你,可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简深炀沉了俊脸,“她跟你说了这个?”
“是啊。”
“她说的要是关于王颖月的,你都可以听一听,其他的,一概不管。”
既然如此,高悠琳的事就解决了,不过说到了王颖月,乔陌笙忍不住锤了锤他的胸口,“那你觉得王颖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不知道。”
他这样避而不答的态度,惹急了心急的她,“ 大哥!”
男人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你就是在敷衍我。”乔陌笙差点给她气到了,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不过到底还是心疼他,舍不得用力,咬跟没咬都没差。
他淡漠的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为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能告诉我吗?”乔陌笙这是很认真的在问他的。
他目光落在她布满了吻痕的雪白郊区上,危险的眯眸,“你不困不累不想睡觉?”
乔陌笙现在腿还软着呢,当然想睡了,可是没有搞清楚,让她怎么睡?
而且看他这神态,她就知道,他又想用‘如果她还不睡觉就继续做’来威胁她了
她咬牙,皱皱小鼻子轻哼道:“你要真的这样威胁我,我以后就不给你亲了,就算你强来,我也不会回应你的,也不会主动亲你了。”
简深炀挑高了眉头,眯眸的看着她。
乔陌笙抬高了下巴,眼睛定定的将他看着,一副你敢我就说到做到的模样。
她会用这个威胁他,是因为两人在chuang上的时候,只要她主动了,热情一些,他就很高兴了,高兴的后果就一发不可收拾,弄得她腰都折了他也不见得会放过她。
而且他也很喜欢她亲他的,只要她亲他,很多事都好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乔陌笙的威胁起了作用,反正男人也就真的没有继续要他了。
乔陌笙顿时就笑了,见男人不高兴的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笑嘻嘻的凑上前,安抚性的亲了男人好看的唇瓣两下,还蹭了蹭他的脖颈。
男人的脸色勉强的好看了起来,不过他应该没有真的不高兴。
简深炀见她坚持,就由着她自己来了。
“大哥……”乔陌笙将小脸埋在他的脖颈中,鼻息间闻到的都是他身上熟悉的闻到,刚才出了汗,有些汗味,可也很好闻。
“嗯?”
王颖月喜不喜欢他,既然他不想说,那她就不问了,她忽然的主要是想起了简老爷子说的关于胡苦衷的话,她忍不住的转移了话题说:“我们结婚多久了?”
男人顿了下动作,似乎在想什么,忽然说:“七年零三个月又七天。”
乔陌笙就笑了,听他记得如此得详细,她高兴的忍不住的想要亲他了。
男人对似乎非常喜欢这个话题,竟然接着问她:“所以呢?”
她戳了戳她 结实的胸膛,“你说,我们结婚了这么久,我还不算了解你,你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我问你你又不肯说,我问别人你又不乐意不高兴。”
男人不说话了,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陌笙看他这样子,依偎在他的胸口认真的跟他说:“其实我真的想了解你更多,知道你更多的想法,所以我希望你能有什么事能跟我说,让我了解你的想法,因为我也希望能为你分担,有什么事,我们能一起分担,一起努力的。”
他继续沉默。
“我其实不聪明的,我也不擅长揣摩别人的想法,如果你不跟我说,刻意隐瞒着我就难以一五一十的了解你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那样我会很不安的。”
乔陌笙说了这么多,简深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揽过来,急切的吻她。
乔陌笙刚才虽然说就算他吻她她也不回应,可是两人接吻的感觉,是非常美好的,尤其是当她感觉到他因为她而高兴吻她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加美好,她很多时候,要不是场合不对,或者是她受不了担心他继续要她,她是不会拒绝他的。
而现在,她虽然看不到他笑,他也没有表达过他的心里感受,可他现在,就是高兴的。
这一吻,又点燃了本来就没有降下来的激情,再度泛起了满室旖旎。
……
早上十点多,王颖月跟她的父亲走出了简深炀公司的候客室,跟简深炀礼貌的道别,江城客气的将他们送进了电梯。
上了车,王颖月的父亲神情严肃,眉宇间忧心不难发现。
王颖月安抚道:“爸爸,不用太担心,没事的。”
他父亲拍拍她的小手,“可能是最近事情多,睡眠不够,总觉得最近眼皮一直在跳,觉得有大事发生。”
“可是前一段时间公司的问题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他父亲眯眸,现在的模样,跟跟简深炀谈公事的谦逊慈祥,反差太大,“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王颖月闻言,抓紧了她父亲的手臂,“爸爸,你的意思是,之前我们推断的深炀有可能想搞垮我们公司,真的有可能发生?”
“嗯。”他父亲说完,又说:“不过,就算他想,即使他有这个能力,也不能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我们公司实力也不差,合作的公司这么多,牵扯的范围如此之广,他不敢贸然的乱来,所以暂时的也不用太担心,不过忧患意识也得有,不然担心他会给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王颖月闻言,却松了一口气,说:“可是,他们简家跟我们王家关系不是一向都很不错吗?而且我们近年来合作得也很愉快,互惠互利,我觉得他不会对我们王家乱来的。”
他父亲闻言,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责备的话的王先生,担心女儿对简深炀的松懈会酿成大错,忍不住说道:“颖月,你对简深炀已经是盲目的相信了,你不能因为他是简深炀,就放松紧惕,你可知道,对他而言,你只是一个陌生人啊!”
“爸爸,我没有——”
“颖月,你是爸爸的女儿,三十年了,你心里在想什么爸爸能不清楚吗?要是没有你怎么会擅作主张的跟淮风提出解除婚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贸然的解除婚约,要是简深炀真的想要对我们怎么样,少了秦家的帮助,我们可是相当于少了最好的顶梁柱啊!”
“爸爸,我相信深炀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你!你什么时候才能醒一醒?!要是没有一点眉目的话,爸爸会如此忧心吗?而且我认为简深炀早就开始行动了,这两个月来,我们公司发生的这些事,不可能纯属巧合!”
王颖月温言,攥紧了自己的小手,才意识到时态到时态比自己想要的要严重很多,“爸,你的意思是深炀真的有可能动我们公司?”
“嗯。”
王颖月闻言,眼底尽是失落和难过,没有说话。
她父亲拍拍她的手,认真的说:“颖月,过两天我们去请秦家的人一起吃顿饭,聊一聊你们婚约的事,这次,你可不能冲动了,知道吗?”
王颖月不语,对于简深炀,她坚持了十多年了,要她轻言放弃,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而且现在她怎么也做不到。
回到了公司,她就约了任唯宣出来见面。
不过,任唯宣一进包厢,就给人人搜身,检查她到底有没有带什么窃.听器什么的,将他们的对话录下来,当然了,手机也给她的人暂时的没收了。
任唯宣看到这里,就想起了自己跟姜紫菡的事,想必,王颖月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不想步她的后尘才会这么做的。
这个女人,心思比她想象的,还要缜密一些。
任唯宣连坐也没有坐下来,冷声问:“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弄掉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她的孩子不是炀的,你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有没有好处,我自己清楚,没有必要告诉你,而且……你敢百分百肯定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不是深炀的吗?无论如何,弄掉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对我有利无害。”
“说完了?”
“你可以走了。”王颖月看任唯宣一言不发的离开,她又加了一句:“在一个星期之内,我想要得到结果,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任唯宣对于王颖月的话,是不会全信的,因为她肯定自己没有听错,所以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简深炀的。
而她最近跟她接触了之后也发现,王颖月做事小心谨慎,所以才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让人看出来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王颖月之所以小心谨慎,除了不想让自己有事,也不想暴露自己,不想毁坏了她辛苦营造的在众人面前的形象。
不,应该是在简深炀心中的形象。
所以,她才会找她当替死鬼。
而且,要是她真的害死了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旧怨新恨一起,乔陌笙肯定会发疯的,要是她再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五年前乔陌笙那一刀虽然不致命,可是要是再来一次,她不担保乔陌笙会再次失手。
所以……
她敢肯定,王颖月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跟乔陌笙斗个你死我活,要是她被乔陌笙杀死了,乔陌笙肯走免不了牢狱之灾,杀人偿命这些事,而她王颖月就能坐享渔翁之利了。
所以王颖月以为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是简深炀的时候,肯定是容不下的,可是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是简深炀的,她还如此做,就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任唯宣冷笑了一声。
这个计划可谓,一箭双雕!
她王颖月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好啊!
她任唯宣虽然没有她聪明,可是也不是谁都能惹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命令跟威胁的!
想到这,她转动了下她衣衫的纽扣,那里,有一个微型的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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