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莺莺燕燕拉扯叫喊不休,李三此刻大感无趣,路途中遇上了马文才,而马文才大献殷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三淡然摆摆手道:“我另外有事,想一个人独自走走。”马文才不由一愣,这可不是李三以前的个性呀!心知他有心事,便知趣的离开。
幽静的河边,老头望着他浅笑道:“小娃儿,我们又见面了。”李三没理他,老头继续笑道:“谢小娃和你是什么关系?是你亲人吗?”李三依然没理他,老头叹了口气道:“想当年,老朽纵横江湖,也算是风光一世,如今老了,却也没办法忘记以前的种种,活了这么长,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孩子、子孙,等等等等,一个个离我而去,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
李三转身望着他笑笑,负手仰望天空的飘雪,望着河里飘荡的画舫,静静的闭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像电视里的蜀山剑圣若拙,或者像后来得道的酒剑仙,所以他闭上眼,自我遁入忘我境界,用心去听凭周围的一切,可惜,他也知道这些是自欺欺人,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老头望着他笑道:“吐出来了就好,总是要面对,人活一世,求的到底是什么?没有人清楚。”
“我活了这么长,痛苦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去死?一切都可以解脱?”
“死?死哪有这么简单,老朽活了两百岁,也曾无数次的想到死,但是,既然我活着,就该好好的活下,因为我根本就不清楚,这世上是否有地狱,或轮回台,所以我很想知道,人死了后,会不会有轮回重生,但是,我不敢去尝试,我很怕死,嘿嘿嘿嘿!”老人说着,忍不住苦笑起来。
李三望着他笑了起来道:“师我也怕死,我活着为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我也不敢尝试死亡,因为我不想死。”
老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和谢小娃是什么关系?我从来没听过,他有你这么一个子孙后人。”
“谢小娃?你说不三不四邪索死谢所斯?”
老人微微点头道:“他是谢小娃的孙子,唉,多少年了,人物皆非了。”
“我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你怎么会迷踪鬼影?”
“这是我自创出来的凌波微步。”某人脸皮也真够厚的,不过,再怎么说,也得说是他修改过的,唉,某人在学日本人,把武学拿到自己去研究,然后占为己有,也许,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丝自私自利的虚荣心。
老人微笑点点头道:“嗯!确实不同,你的功法显得更精妙,你叫什么名字?”
“李三。”
“李三?那你为什么总喜欢戴着张面具,能不能让老朽看看?”
“这是我最大的秘密,所以不能。”
老人微笑点点头道:“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是应该的,你真名叫什么?”
“和我面具里真实的面孔一样,只要说了,你就等于看见了我。”
“老朽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能告诉我一个秘密来交换?”
“说。”
“其实,别人都说我是刘伯温的儿子,而事实上,老朽并不是刘伯温的儿子,我是他爹,他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好儿子,他很聪明,但是,我并不敢把所有所知道的东西教给他,因为我怕他痛苦,会和我一样痛苦。”李三寒得半死,望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头望着他笑道:“是不是感到很可笑。”
李三平静无波的点点头,然后望着他笑道:“我其实不止是叫李三,我还叫李无忧。”
对于李三和李无忧,知道这两个名字的人,十之**都在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就是没法确定而已,对于老头来讲,这样的事情,虽然算是秘密,但这个秘密有些没头没尾,最少,自己解释了自己想法,不由道:“你就不解释吗?”
“解释?怎么解释?是不是该这么解释,李无忧写的小说和李三的不同,所以,把两个人的类型分了开来,形成一种对立别致的风格状态,而别人怀疑也是怀疑两个人写小说,写的东西并不是现在人所能想象的,对吗?是不是该这么解释?”
“你家居何方?是否”
“一人一个秘密,我不想让你吃亏,我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而你却一直把自己的秘密憋着,那是多么痛苦的事。”
老头汗得半死,明明是想知道自己的秘密,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若说无赖又无耻,眼前这人算是第一人了。
“我”
李三没等他说下去,便道:“可惜,我不想和你交换秘密。”身形一闪即逝,老头一愣,不由嘀咕:这性格比之当年老朽还怪,若说狡猾卑鄙,真是后浪推前浪,也算够无耻无赖,算真一个真正的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