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行走还可以,却不能使力,若要使用轻功,就要用拐杖帮助才行。”
罗开不由大喜,说道:“这这就好了,当初师父把全身功力输入弟子体内,至今仍是耿耿于心,无法开怀,总是牵挂师父的健康,今日看见师父双腿复元,真是比什么也来得高兴。”
白瑞雪也是笑逐颜开,内心的欢喜,实不下于罗开。只是康定风仍是疑团满胸,问道:“师父,你老人家双腿发生了什么事?”
罗开和白瑞雪默然不语,相视一眼,二人均知康定风和瑶姬的感情非浅,水牢的事,实不知纪长风会否如实与他说。
纪长风向康定风问道:“当年你如何得知我身死?”
康定风道:“我还记得,那一年是侯天成接任丐帮新任帮主,在君山大宴群雄,师父受邀前往君山赴宴,一去月余,后来江湖传出师父的死讯,都说师父离开君山之后,回程途中,在太湖给巨鹏帮伏击,身中多刀,尸体堕入太湖。大宫主得知此事,立即派我率领白衣部前往太湖,但始终无法寻获师父的尸首。”
纪长风又问道:“莫非大宫主就只派你一人前去,自己却留在宫中?”
康定风点头道:“大宫主害怕敌人乘虚而入,所以亲自留守天熙宫。当时我遽闻师父凶耗,已有点怀疑,心想师父武功高强,以巨鹏帮的实力,又怎能奈何师父。想必是他们另邀好手合击,若不然就是暗中下毒。”
纪长风一声长叹,摇了摇头,说道:“巨鹏帮虽和师父是有点过节,但要杀老夫,谅他们也没这个本事。”
康定风点头道:“这个当然。”又道:“最后我赶回天熙宫,打算向大宫主禀报,岂料才一进宫门,便听得师父十多日前已回宫,只是身上已中剧毒,回天乏术,遗体亦已火化安葬。当时我听见,赶忙到大宫主处问个端的。在大宫主口中,得知师父回宫前已遭人毒手,敢情是巨鹏帮所为。数天之后,大宫主率众直闯巨鹏帮,一举将巨鹏帮移平。现看见师父安然无恙,当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
纪长风摇头道:“当日我由君山回宫,却没有身中剧毒,巨鹏帮也没有暗算我,今次巨鹏帮全帮翳灭,实在是冤枉得很!”不禁轻叹了一声,又道:“那日我回到宫中,只见箬瑶一人,我才知道外间传我被袭的事,那时我全不萦怀,付之一笑,想起已有个多月没看见箬洛了,便独自往红梅小筑去,那时箬洛看见我,欢喜得跳了起来,咱父女二人说起那个传言,都不禁相顾失笑。我坐了一会,起身回宫,箬洛依依不舍的陪我回去,不久,箬洛捧了一碗参汤到我房间,说是亲手为我做,我笑着接过喝了,当时我还不觉什么,直到晚上,突然昏倒在床,人事不知,已失去知觉,当我醒后,已经身处水牢。”
康定风大吃一惊,叫道:“莫非那碗参汤”
纪长风道:“没错,就是箬洛那碗参汤,但我知道,箬洛应该并不知情,这一切都是她姊姊所为。”康定风登时双眼呆住,做声不得。纪长风便将自己双腿因何冻伤,又把和罗开相遇的经过,全都和他说了。
康定风听毕,方知道瑶姬的种种恶行。暗骂瑶姬残酷无情,刻薄寡恩,连父亲都要杀害,不由扼腕轻叹。
纪长风敛容道:“仍有一件辣手事情,大家斟酌一个方儿。”
白瑞雪道:“长风哥,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就是。”
纪长风道:“不是我的事,是瑶姬的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白瑞雪,说道:“你看。”言语中见他神色肃然,颇含怒意。
白瑞雪接过,见封面空白一片,并无台衔,抽出信笺一看,才看得几行,不禁吓了一跳。原来信中内容是蒙古人写给瑶姬的密函,此信大意说,叫她一旦朱元璋驾崩,务要挑起燕王反叛朝廷,好让蒙古军乘乱南下,并要她尽力夺取武林盟主之位,若是不成,该尽快招揽中原各帮各派,树立势力,待蒙古军大举南下时,作为内应。见信中盖了一个大大的朱印,并有“帖木儿汗国”五个篆文。
白瑞雪看毕,呆得一呆,便将信函递给罗开,罗开看得满脸胀红,青筋浮现,看完后交给康定风,康定风看得几眼“啊”一声冲口而出,望向纪长风,颤声道:“师父,这这个怎生是好?”
纪长风摇头叹息,说道:“此事关系重大,须得好好从长计议,若能暗中阻止箬瑶的图谋,这个当然最好,若是不行,也只好”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
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最后关头,也只好大义灭亲。康定风自?脱啻Γ星椴磺常愕溃骸笆Ω福勖遣环寥ト耙蝗按蠊鳎蛐硭崽勖堑乃祷啊!?br>
纪长风道:“我不是担心这件事,既知内奸是谁,防备就轻易得多。再说要阻止瑶姬,此事并不困难,单已武力而论,以我和罗开二人之力,要制住瑶姬,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还有怪婆婆这等高人相助。而我所担心的,却是蒙古人的野心,凭信中所言,已知蒙古人对南侵已筹划多时,似乎势在必行,咱们便是毁灭了内奸,也无法阻止蒙古人南下的野心,届时两国兵戈相见,势必尸骨遍野,血流成河,实在不忍再看杀儿掠女的惨酷情景。”
三人听后俱默然点头,过了不久,白瑞雪问纪长风此信从何处得来。
纪长风说道:“一日,有一人又给掉进水牢来,那人进入水牢时,已见他筋脉尽断,气若游丝,将要断气的样子。我问他因何给人送进水牢,原来那人是箬瑶身边的人,曾多次为她传送书信给蒙古的联络人,初时那人还不知联络人的身分,一次那人住进一间黑店,晚上给人迷倒,身上财物和信件都给人偷去,待得醒来,发觉已给人绑住,数名大汉站在身前,不住口骂他是汉奸,又拳打脚踢,那人当时不明所以,大叫冤枉,其中一人把书信抛在他眼前,那人看见信中内容,吃了一惊,说自己并不知情,那些贼人如何肯信,又揍了他一顿,终于昏死过去。晚上醒来,竟给他找到,偷偷溜走。但他已知道箬瑶的秘密,心想性命难保,就不敢回宫,当日便远走高飞,但最终还是给箬瑶找到他,一轮拷问后,就被人送入水牢。我问他联络人是谁,他如实说给我知,我见此事重大,非要查个明白不可,便离开水牢,暗暗监视那联络人几日,便盗得这封信。那接头人失了这封信,也不敢四处张扬,相信是怕招来杀身之祸。”
白瑞雪叹道:“我真是想不明白,天熙宫在江湖上名头已不小,也算得上是江南一霸,箬瑶因何还不满足,竟做出这等事情来!”
纪长风摇头道:“箬瑶的心思,便是我这个父亲,也无法摸得透,关于蒙古人究竟给她什么好处,这就不得而知了。”
康定风道:“师父,蒙古意图入侵的事,这里两位公主都非常关注,若是把这消息通知朝廷,好作防御,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纪长风低头沉思,白瑞雪连忙说道:“依我看这时还是先隐瞒住,昭琼公主还可,但若给昭宜公主知道,难保她不会和湘王说,朝廷一旦找箬瑶麻烦,到时咱们想救她也不能了。”
康定风一手加额,说道:“正是,正是。我怎会想不到这点。”
罗开道:“除了两位公主外,其他都是自己人,以我和大家的交情,相信也不会出买大宫主,不妨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现在的情形,我认为应该先平内再对外,只要能够阻止大宫主,蒙古人多少也有所顾忌,相信不会立即南下。”
纪长风点头道:“罗开说得极对。是了,今日我见那个外国人的武功十分了得,以箬瑶的武功修为,如何能胜得他?”
罗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大宫主今日所使的武功,便是贯虹秘笈的功夫,而弟子手上,也有一部贯虹秘笈,但据我所知,贯虹秘笈应该有两部以上。”
当下便将自己如何得到秘笈,而瑶姬又如何色诱华山前掌门,从他手上得到另一部秘笈的事,都与纪长风说了。
纪长风听罢,说道:“关于贯虹秘笈的事,多年前我也有所闻,却不知道竟然会有两部,听罗开所说,箬瑶手上的秘笈,就是会吸人内功的那部了,如此来看,现在箬瑶积聚了多人的功力,内力之高,恐怕已不在我和罗开两人之下,况且那部秘笈还有什么古怪绝技,咱们实在一点不知,想要以武力来制伏箬瑶,又多了一层难处了。”
罗开道:“说句老实话,我实不想和大宫主动手。”
纪长风道:“方法不是没有,而这个方法,不但不用和她动手,还可以澈底除去她所有功力。”
康定风听后一呆,连忙道:“要废去大宫主的武功!这个这个恐怕”
纪长风道:“箬瑶虽然是我的女儿,但她的所作所为,违天害理,如果让她身负绝世武功,只会遗害更大,若想要挽救她,好叫她重新做人,这个可说是最好的方法,而且你也不必为她伤心,这只会对她有益,却无害处。还有,乘着她和蒙古人勾当的事尚未公开,倘能暗中将此事消于无形,也可以保住天熙宫的声誉。”
三人深入想一想,也觉有理。白瑞雪问道:“长风哥,究竟是什么方法?”
纪长风道:“这件事就只有罗开一人做得来,除了我之外,目前就只有罗开练成“干坤坎离法”这一门神功,除了可以配合“玄女相蚀法”达至阴阳双修外。而这门“干坤坎离法”还是“玄女相蚀法”的克星,只要男方拥有这门神功,而女方又练得“玄女相蚀法”在交合之时,男方只要运起功力,便能把女方的内力真气全吸取过来,行事中如果女方知觉,越是以“玄女相蚀法”抵抗,内力就去得越快,直至全身功力殆尽为止。但当初我授予罗开“干坤坎离法”时,并没有将这门手法授给他,不过罗开既懂“干坤坎离法”对此神功已有相当认知,现在要练这个法门,自然是事半功倍,相信只要数日间,便能够练成。”
罗开越听越感错愕,心想:原来“干坤坎离法”还有这个本事。
纪长风向罗开道:“内力一失,纵使武功再高,但没有内力推动,也只是枉然。但有一点必须紧记,在吸取女方内力真气时,要掌握得非常准确才行,若过度吸取,对女方伤害不少,务必切记这点。”
白瑞雪问道:“这法门可否消除“玄女相蚀法”?”
纪长风一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摇头道:“这门功夫只能吸取内力,却不能消除“玄女相蚀法”若然可以,我早就用在你身上了,免得你夜夜苦受煎熬。”
白瑞雪一听,登时脸上一红,幸好纪长风已把他们的关系向康定风说知,要不就更加羞人了。
纪长风问罗开:“你离开水牢后,可有和箬瑶做那回事?”罗开连忙摇头。
纪长风点头道:“这样说,箬瑶还不知你懂得“干坤坎离法”了?”
罗开道:“应认不会知道。”
纪长风道:“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就是你如何去接近箬瑶。但这事也不用太急,咱们再慢慢商量是了。好了,说到这里,你们二人就回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要和瑞雪姐说。”
二人听见,心里自是明白不过,便站起拜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