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取笑道。
明萱狠狠瞪了纪彤一眼,**一扭,走入柜台。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檀意风的电话果然来了。
“六点柏拉图见喔!”
“好。”心情好,侯竺婳连声音都特别甜。
挂掉了电话,明萱立刻靠过来“你们约哪里?”
“柏拉图。”
“柏拉图?”明萱拉长了声音“那间餐厅每逢情人节都要在一个月前就订好位子耶!你们不是认识不到一个月吗?会有位子吗?”
“我不晓得。”侯竺婳想了想“说不定是在柏拉图碰面,再去别的地方吧!”
“我想也是。”明萱装作无心的说道:“情人节是男人大失血的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带你去高级餐厅喔!”
侯竺婳笑了笑,没有回廨。
“如果他带你去吃路边摊,你会不会怎么样?”
“也有好吃的路边摊。”
“你有这么好养啊?”明萱撇撇嘴。
从有钱的杜经理转到穷酸侦探。不是有句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吗?搞不好他们两人一过完这个情人节就完蛋了。不过她眼一瞟被藏在柜台底下的大把玫瑰花,这一看就知道没个好几千是买不到的,说不定他会选择打肿脸充胖子喔!
“我看他还是会带你去餐厅吃饭吧!”
面对无聊的问题,侯竺婳一向采取尿遁,躲进了洗手间。
管他去哪吃饭,过节本来就是心意,为什么要在意这么多有形的事物呢?她高兴的是他记得节日,有这份心,那可不是玫瑰花、高级餐厅可以比拟的啊!
然出乎侯竺婳意料之外的,她一到了柏拉图餐厅门口,檀意风就将她带进去了。
“会有位子吗?”她更担心的是他的荷包。
“等一下就知道了。”檀意风故弄玄虚的一笑。
檀意风与领台低声说了几句,领台立刻带他们到视野最好的靠窗位子。
坐定位后,侯竺婳笑着道:“我读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一个男生立誓要交到女朋友,在情人节那一天吃情人节大餐,所以他每年的情人节都在餐厅订位,可惜,他每一次都找不到伴前往。”
“你面前的可是大帅哥喔。”
“我没说你啊!你多心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着对看了好一会儿。
“那个领台是我朋友,”檀意风端凝着她“我是他的老板之一。”
老板?!柏拉图的出资者?这么说来,他不是穷酸侦探啰?
“高兴还是失望?”以往,他身边的女人对他这项身份都会表现出强烈的喜悦。
“高兴吧!”她想了想,如此回答。
不管怎样,这至少可以堵住明萱势利的嘴好一阵子,可若照实说了,明萱搞不好会因此缠上了檀意风,毕竟她还是对他有意的啊!面对自己的猜测,侯竺婳吓了一跳。她在害怕有人跟她抢男朋友哪。察觉内心的想法,侯竺婳不禁有些赧然。
“是不是很高兴我不是穷酸侦探啊?”
原来他知道女行员们私下对他的称呼啊!
侯竺婳不自在的笑了笑。“对了!这是不是表示我们都得上这里来吃饭?”
这是一间很高级的餐厅,顾客的层级颇高,用餐与讲话的声音都压得极低,明明已经客满,却没有让人心烦的嘈杂人声。
“不好吗?”她的问题听来有些莫名其妙。
“对不起。”她双颊微红“我很高兴你的邀请,不过,我觉得我们两个比较适合休闲一点的地方。”
虽然他一贯旁若无人的只是把他庞大的身躯挂在椅子上,可她真的很不习惯他同样刻意压低的音量,只是唇角微扬的微笑。
她喜欢他爽朗的笑声、恣意的神采,而不是被束缚的拘谨浅笑。
“我懂。”他握住她搁在桌上的手“下次我们左美式餐厅。”
“嗯!”她用力一点头。
他的甜姊儿!她比他想像中还更了解他呢!
用完餐,走到门口的侯竺婳不意与排队等候的客人肩膊擦撞。
“对不起。”一抬头,熟悉的脸庞让她呆愕当场。
“嗨”石应天同时认出了她。
“好好久不见。”她紧张的结了巴。
“好久不见。”石应天神态同样有些尴尬“吃饭吗?”
“嗯对!”两人同时瞧见了身旁的伴侣。“女朋友?”
石应天身旁的女孩长相清秀,肤质白皙,是个美人儿。
“我太太。”
“结婚啦!”她用力挤出微笑。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
石应天当初是系上的助教,就算她不刻意去打听,也会有好事者将他结婚的消息传播出来。
故意有此一问,不过是想让他以为她对他已经不在意罢了。
“那这位是你先生吗?”
“不!”她慌乱的一摇头“男”
“男朋友。”檀意风率直的伸出手“檀意风。”
“我姓石,石应天。”
“我们该进去了喔!”石太太拉拉石应天“等一下位子被抢走。”
“好。”石应无从头到尾都不曾直祖侯竺婳的眼“那我们进去了,再见!”
挥挥手,两人就此擦肩而过。
这样的偶然相遇,只不过是在小小台北盆地里头的机率罢了,可是仍在侯竺婳心湖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那个人是谁?”她听到石应天的太太如此问道。
“以前教过的学生。”石应天是如此回答他们过去的关系。
她还对他有感觉吗?她自问。不!她为问题下了否定的答案。会有波澜,只是因为她曾经爱过他罢了!但是现在她笑着仰头望着檀意风若有所思的脸。
“以前的男朋友?”观察力入微的他,常常不需要由别人口中去寻求答案。
“嗯!”侯竺婳点点头“‘以前’的男朋友。”
就是他吗?那位让她拥有不好的回忆却又情牵于心的男朋友?!檀意风觉得胸口很不舒服。瞧她刚才手足无措的模样,可见她对此偶遇心头必是激荡不已。
她还很介意他吗?
檀意风张嘴想问,又速速合了起来。
他才不要让她以为他是小心眼的男人!
“我忘不了他。”侯竺婳手揽住一个男人的手。
檀意风认得出是晚上遇到的那个男人。
“我要跟他走。”说完,她毫不留情的转身,笑逐颜开的与“以前的男朋友”并肩离去。
在他们走出屋外时,侯竺婳眼中那满满的幸福与喜悦是他一辈子难以忘怀的。
他愤怒的紧握双拳,没一会儿,突闻身后传来哭泣声,一转身,瞧见全身是伤的侯竺婳跪坐在那儿,抽抽噎噎地哭泣。
“那个男人对我动粗我想过了,还是你最好,所以我回来了,你会接纳我吧?”
望着侯竺婳梨花带雨的脸,檀意风狂肆的怒火仿佛一下子被浇熄了。他低下身去,正想扶起她,一双大脚突然映入眼帘,紧接着,他听到那男子与他截然不同的温文嗓音。
“回来!”
就这么一句话,他却看到了侯竺婳立刻收尽泪水,双眼迸出光芒,转身投进那个男人的怀里。
怒火攻心的他抓狂的张口欲喊,突地眼前一暗,他眨了眨眼,透过屋内微弱的灯光,他发现身在何处。
原来是作梦。他一转头,果然看见侯竺婳背对着他,呼吸均匀,正熟睡着。
虽然明白那只是一场梦,可是一回想到梦中的情景,他喉头就是有一股怒气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大手一伸,扳过侯竺婳的身子。侯竺婳睡得正熟,既没反抗,也没任何响应。
他快速的解开睡衣上面的扣子,手指一拨,柔软而有弹性的乳儿自睡衣中绷出来。侯竺婳睡觉从不穿内衣,所以檀意风也就省下了麻烦的解衣动作,脖子一伸,双唇含住了粉色**
趴在厚实的胸膛上,侯竺婳喘息不已。
“好累”她快虚脱了。
“这么短时间喊什么累?”他抓过被子盖住她“我平常可是你的好几倍时间。”
“你行啊”她不行了。睡到一半被挖起来,又做这种累人的运动,一停下来,眼皮立刻似千金重。“我先睡,醒来非问你挖我起来干嘛”语音未落,人已沉沉睡去。
檀意风将她安放在床上,望着她的睡颜吐了一口大气。
他在吃醋!
该死的他一个男人竟在吃无名飞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