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次有惊无险,总算是完成任务了。海城说几句。”
这次的任务小队队长是苏海城,这是让他做总结呢。苏海城端着酒碗,转身就对着坐在他身旁张先生说道:“张先生,谢谢你能帮我们。喝过这碗酒,这些事情,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是a市有名的先生,就当这些事情,是一场梦吧。梦醒了,该干嘛干嘛。”
张先生端起了酒碗,跟他碰了一下:“我老了,没几年了。这趟回去,就休息吧。”
我赶紧说道:“张先生,你也可以跟我爷爷一样,退休了就在街上摆个小摊,跟别的先生聊天胡扯过舒服日子。”
张先生看着我,没说话。我愣了一下,也觉得我这些话说的不合适。我爷爷那是还没出师呢,就坐坐街头,一天几十块钱的酒钱就乐呵了。但是张先生是做过大业务,拿过大钱的。怎么会去坐街头呢?
张先生喝下了酒:“别说,那还真的一种舒服日子。我当初要是能跟你爷爷一样,在知道那个阵之后,就放弃一切,估计我现在也能坐在街头,跟人说说话,吵吵架。那样我女儿也不会出事。”
阿天给张先生的酒碗满上了:“该忘的就忘了吧。你那个女儿不也一直是私生女没承认吗?张先生,这趟回去,咱们以后没事就别联系了。大家都当是场梦就好了。”
卡卡西端着酒碗,淡淡喝下一口:“这要是梦,那这梦也太刺激了。就跟玩游戏一样,我一定会觉得我是穿越到游戏里了。”
苏海城再次端上酒碗,才说道:“好了,这一路走来,大家都是好兄弟。生死相依,这份感情埋在我们彼此的心底。我也不说什么了,干了!”
我端着酒碗,喝了一口那淡淡的果子酒。想着在那山洞里,苏海城给我喝的那一口能让喉咙着火起来的烈酒,在那样的黑暗中,他牵着我,带着我前进。就算我给他添了麻烦,可是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埋怨我的话来。
“苏海城,”我低声说道,“对不起。”
他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就是他的性格。人前,他对我永远都是这样。没有特别的照顾,甚至就连说话,都不会跟我有什么亲密的。人后,却是另一幅永远燃烧炙热的模样。
我放下酒碗,缓缓吐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了他没有回应我,还是为了什么。就在这时,我能感觉到,在桌子下,苏海城的腿伸了过来,跟我的腿紧紧挨着。也只是这么挨着罢了。但是这一点的小亲密已经让我红了脸,激动得就跟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他们还说了很多。说覃老将军的伤势,说他年纪一大把,加上现在祖坟的能量被封住了,他们家不出张先生预料的话,一年内会衰落。但是我们也知道,我们等不到一年了。立春,还有几个月,我和苏海城就会回到这里,杀蛇取胆。
我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我对杀蛇取胆这件事是支持还是反对的。反正就是矛盾着。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卡卡西和张先生也醉了。平时爱喝酒的阿天反而没喝醉。苏海城就算了,他还保留着很多当兵时的习惯。例如喝酒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喝醉的。
冬夜,在这样的山区里,风很冷。但是因为喝酒的缘故,我们没有觉得冷。喝醉了,丑态百出。我说着卡卡西读书时,追女朋友的丑事。他说着阿天酒吧里那些卫生间里的四脚兽的故事。张先生是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我们还说到,我们在来的路上,撞死的那只鸟的事情。现在一切结束了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唯一有点意外的就是我,不过都是皮外伤。
后面的记忆,我断片了。这一次是真的喝醉了,醉得离谱。醉得苏海城带我回房间我都不知道了。只知道他那晚上也挺疯狂的。这种小宾馆,隔音效果不好。他是用一只手捂着我的嘴,疯狂进行着。而且我身上还有很多被摔出来的伤,被他一点不怜惜不顾及的痛死。我有种不是被他闷死就是被那些伤痛死的感觉。在喝醉的迷糊记忆里,我甚至觉得,那个晚上我是真的会死的。不过第二天还是好好坐在他车子里,回到了a市。
张先生是跟着我们的车子回来的,而阿天和卡卡西则回d市去了。张先生在有公交车的地方,就下了车子,跟我们说了再见,自己坐着公交车回家了。
我们也没有阻止他,毕竟跟我们在一起,只会让他想到他师父,他女儿,想到那个害了他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