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桌面上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男朋友是不是很有钱什么的。正好阿天的电话打进来,给我解了围。
“大姐,”我笑道,“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们介绍我男朋友。”我拿着手机示意着要先去接电话了。
我一转身,就听着那八卦大姐说道:“哟,看来真是勾到有钱男人了。”
“喂!阿天!”我躲在茶水间里接听着电话。
电话那头还有着玻璃渣子被扫动的声音。他说道:“妞,我这里也中奖了。那些人估计是部队里出来的兵痞。在部队里待久了,也不知道我这里的存酒有多贵。砸了我一个酒柜的存酒。”他的声音有点蔫的样子,看来那些存酒对他来说挺重要的。
“损失很大?”
“恩,要歇业几天了。我打算跟胡子,就是那个打猎的胡子进山去打猎几天。周末回来。这几天你们也不用找我了。”
“你不会吧,就一点酒而已。”
“那是我酒吧的命根子啊。看着我心烦,还不如出门玩几天呢。现在有钱人都玩打猎。唉,眼不见心不烦,这边让经理处理就行。对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我让我员工在这边帮你忙。要不找卡卡西也行,你们不是闺蜜吗?”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飞快想了想。阿天并不是那种遇到点挫折就逃避的人。他选这个时候进山打猎,应该是去办事的。他却没有跟我明说,而是用了这样的办法,估计是怀疑我们的电话也被人监听了。
我应着:“好,那你去玩几天吧。我这天天上班,能有什么事啊。”
说过再见之后,我心里沉了一下。好在苏海城够谨慎,上次出现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如果他上次把新的手机号给我,这几天我肯定会打电话给他,那么他就暴露了。
如果说,在这短短的三天里,我经历了苏妈妈来访,再到我们三个连续被抄家了一回还不够有问题的话,那现在问题就是真的来了。
阿天在下班的时候跟我说,明天准备找胡子打猎去。而胡子在今天晚上就找到我家来了。
胡子是知道我住的地方的,这次和上次一样,他是一个人来的,那络腮胡在晚上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挺吓人的。加上他这种跑山打猎的,有钱,但是却不会想那些城市里的白领男,金领男一样打扮自己。他穿着一件已经洗得褪色的牛仔衣,挽起的衣袖,露出了左手臂上一个很明显的旧疤痕。可以看出这个伤之前有多严重。也平添了他的粗狂。
以我和胡子的交情来看,我们也没有需要在这么个大晚上特意去路边的夜市摊上吃着东西慢慢聊的。但是胡子还就是这么做了!
我虽然有些紧张,但是还是跟着胡子出去了。我觉得他对我并没有什么威胁,他应该是想问我一些问题,要不他有事应该是去找阿天,而不是找我。他找我一定是因为他想问的问题只有我能回答。那就是关于那山上的风水的问题。
在路边的夜宵摊上,他这种出门跑的男人也没有小气,一下点了很多好吃着,也不急着跟我说话,而是招呼我吃东西。
好一会之后,看到我放松下来了他才说道:“陈四一。”他叫我的名字还有点生涩,顿了一下,才说道:“我就是想跟你聊聊上次我们分开之后,你进山的那些事情。我听说,你们有人死在里面了。”
我没说话,只是叹口气。虽然我们合作过,但是我不清楚他的底细还是不要随便说话的好。
他也缓了缓,问道:“是按照偷猎人逃窜意外死亡算的吧。我也看到新闻了。唉,那时候,我们也按照约定,在那林子里走了五天,才出去的。这就是命啊。咱们做打猎这行的,还真是信命的。老天爷让你今天遇到个虎,是福是祸,还要问问老天爷呢。”
“我也知道,胡子哥是尽心了。”
“这个,啧,妹子,上次你说的那个山上的百鸟朝凤,你也去看了吧。怎么想的,跟哥说说。”他开始从语言上套近乎了。
“百鸟朝凤啊,我也就知道那是百鸟朝凤,而且还是你告诉我的,其他的我哪知道啊。我就是苏海城的女朋友,他说要进山,我扯衣角去的而已。那些什么我懂风水的话,都是他们怕你和你的人挤兑我,才这么说的。”
“哦,你真不知道?”
“我一个女人,还是一直在外面读书的,现在都还没有正式毕业呢,谁能教我这些啊。胡子哥,你说是吧。”
“啧,你觉得那风水穴是不是坏了?”他依旧问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