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裤口袋里,手机收到卫衣口袋里。钥匙收到另一个口袋里。钥匙上要连着小刀,连个包也不用背着了,谁知道去到那里会发生什么呢?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自己又任何的累赘。
看着床上放好了明天要穿的衣服,我自己都觉得我太多紧张了,现在离出发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呢,我就已经在这里找衣服,找鞋子什么的了。
站在窗前,看着那身衣服,又想着要不要跟阿天或者卡卡西说一声呢?
算了,如果跟他们说了的话,他们肯定会先对这封信进行一番研究,说不定明天还不能出发,我可等不了了。不管是不是苏海城,我都想去那里看看。而且那地方还是在城区里的,人来人往,能出什么事呢?
说不定这封信根本就是银行弄错的,我自己紧张猜错了用意呢?不管怎么样,明天必须去看看。
这个晚上,我强迫自己早睡,调好闹铃早上五点半就起床。哪怕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的时间,实际上比睡着的时间要多,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在闹铃一响就爬起来了。匆匆换了衣服,带好东西,就朝着火车站赶去了。
等到了火车站,站在宽宽的候车室里吹着冷风的时候,我才注意到现在不过是六点十分。离开车还有半个小时呢。而且城际列车也不像那远程那么麻烦,还是有点时间吃早餐的。
上了列车,我的心里还是紧张得厉害,就是不知道这一趟会是什么情况。有人说,人的紧张和害怕来源于未知。不管在309号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去看一看的。
a市是我长大的城市,在这里我并不陌生,出了火车站,直接就打的去到了元恒街。那条老旧的街道出现在我的面前。这里是一条建于上世纪的街道。两边的楼离得很近,让街道显得很阴森。而且建的房子比较凌乱,就更让人有压抑着的感觉了。
加上这条老旧的街道经过这么多年,现在是真的要拆了,很多人都已经搬出了这些房子,很多家门都是关闭着的,有的在门口写着大大的字,什么店面转到哪里,还有一些还挂着,房子拆迁,最后一天的牌子。
我下了的士,看着面前这条街道,感觉那里的风都比别处的冷。的士司机一边转车一边说道:“这里听说下星期就要拆了。不过应该还有几户钉子户没走吧。哼!小老百姓,怎么可能杠得过政府呢。该搬就搬了吧。”
车子开走了,我也没有背包,一时间手里空空的,但是还是给自己鼓鼓劲,朝里走去,寻找这309号。
这种空荡荡的,没有人的街道,让人走进去都会感到害怕。偶尔从我身旁经过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从楼上下来,正准备开车的胖男人。我上前问道:“大哥,你知道309号在哪里吗?我顺着数下来,都没看到这个门牌。”
那胖男人看都不看我一眼,一边上车,一边说道:“那条巷子往里,就他一家。他们家还没搬呢,你也去劝劝吧,就一个死老头的烂房子也这么巴紧。”
我本来是想多问几句的,但是那胖男人也没有跟我继续说下去,就已经开车走人了。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条街道两边的房子并不是整齐的,但是他这家要比人家多靠后很多。在街道上,有着一个宽一米五左右的夹缝,那夹缝走进去,才能看到里面还有一栋小楼。要不是胖男人提醒,我也不会注意到这里。
小楼是跟那小巷子平行的,外面看,会误会那是一堵墙。怎么有人这么建房子的?不过那房子挺大的。两层的呢,六七十年前的建筑风格。楼梯在小楼的左边,下面的客厅,左右对称的窗子,从小楼左边的楼梯上去,就是二楼的走道,并排排列着四间房间。从这些房门来看,这房子不止很久没有人住,而且很久没有打开的模样。房门口有着不少蜘蛛网,墙壁上到处都是发霉的模样。二楼的围栏外面,都已经长草了。
如果不是前面那胖男人跟我说这是一家钉子户,我会觉得这房子早就没有人要了。跟这个房子很不协调的就是在那楼梯处有着一个衣着很光鲜的女人。看上去应该也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吧。穿着名牌的裙子,脚上是高跟鞋,脸上还画着妆,但是她就那么坐在一张钓鱼用的那种折叠的布椅子上,一双警惕的眼睛看着我。
“大姐,”我怯怯地问道,“这里是309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