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潇洒不羁,也没有大气从容。左手是爱,右手依然是仇恨。我的那些爱恨情仇,时间无法渡尽,笑容不能泯灭。
“刘从军。”我点着他的材料,慢条斯理地说“从你的交待里,我没有看出你对自己的错误有什么真正认识。”我说“避重就轻很多问题,你都没有坦白啊!”是的,是这样刘从军的这份交待材料里,只有他推给上司们的责任,却没有自己的犯罪情节,没有血肉模糊的真相,没有生命消逝的痕迹,没有我想讨要的公道,没有菲菲,也没有朵朵。
我斜眼瞟视他,我相信自己的目光此时足够诛杀信仰,摧毁理智。
这一瞬间,刘从军的脸色变化得非常迅速,立马黑了傻了。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深的恐惧。“不不不!沈书记!”他疯狂地嘶声叫唤起来,声音无限仓皇。
我转过脸来,不再理会他。其实刘从军的材料会怎么交待,我非常清楚他永远不可能把亲手犯下的那些血淋淋的罪行写出来,为自己赢得一个最悲惨的下场,他肯定只会抵赖,将责任推卸给其他人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事情,一个狱卒就能搞定他。
我把那叠材料扔到对面老陆的桌子上。“你也看看,陆书记。”我吩咐他说“够不够批捕的条件。”
老陆看了刘从军一眼,又看看我,然后犹犹豫豫地把材料拿到手上,翻上几翻。“关于这个周呃,还有小任书记的”他又瞟了一眼地上痴呆的任小天,很恐怖地说“一面之辞,一面之辞”他结结巴巴地说“全是他刘从军一个人说的,不好证实啊”“没让你说这个!”我打断了老家伙的不知所云“老周跟任小天的情况,以后再论!你先看刘从军的事,能不能批捕!”
“哦!”说到这个上边来,老陆才算是回了阳,语气顺畅多了“就他自己交待的情况来看,批捕还缺乏相关有效证据,但是收审绝对没有问题”说着话,他用深恶痛绝的眼神瞪了刘从军一眼。
“好!”我往桌子上一拍“那就先拘起来,慢慢审!一边给他落实证据不怕他不说!”我转过脸去,看着浑身颤抖的刘从军“你犯下的每一个罪行,都必须交待清楚!”我毫不踌躇地告诉他。“每一件!所有的事情!”
我狰狞的神色让这条狗终于明白将要发生什么。相信这一时刻,他看见了魔鬼,看见了地狱。“不不不!”刘从军抖着声音冲我喊,他的身子骤然瘫软。“你说过的,放过我沈书记”命运残酷的重量让这条狗无法承受。他的身子沿着会议桌慢慢滑落,他跪到地板上,样子痛苦万状“我已经交待了”他一把抱住我的腿“你说过不追究的,你不能让我死”
刘从军庞大的身躯完全匍匐到地上,猛然降临的致命打击让他魂飞魄散,无法自持,他突然嗅到了死亡的阴森味道。他含糊不清地哀号,脸上涕泗横流,混合着血迹,全部涂抹在我的裤腿上。
我感到非常恼火。“你干什么?”我喝了一声,然后提起另外一只脚,踩在刘从军的脏脸上,我把他用力地踩下去,踩下去,直到踩到地板上为止。“我的裤子很贵的!”我咬牙切齿,狞笑着告诉他。没讲大话为了体面地参加会议,我特意置的这身行头,好几千块,足足花了老子一个月的工资,他妈的,让狗血给弄脏了,明天干洗还得花冤枉钱。靠!
随着我的大力踩踏,恶狗在脚下发出挣扎的呻吟。但是他不肯住口收声,嘴里反反复复地,不停地喊冤,说我骗了他,我没有人品,说我答应过放过他生路之类的狗屁话。
狗血喷溅一地,刘从军的身子在会议桌下辗转翻滚,哀号不断。应该说这个场景的视觉效果太过瘆人,也太残忍了一点。会议室里的人们全体站起身来,惊慌地朝这个方向探头张望,所有人都皱着眉头,露出很寒的表情尤其是那些年轻女记者们,望着我的目光非常恐怖,应该觉得我此刻的形象完全就是一个冷血凶残的屠夫,正宗不打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