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还未去远,陡地村口传来震天轰响,火光硝烟直冲天际,依稀有人形及肢体炸上半天高,惊震谷此行的幸存者尽数罹难。“这这也是阵法?”
耿照喃喃脱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火药硝石,我在村口埋好了的。”聂雨色奇怪地瞥他一眼,仿佛觉得这问题很蠢。
“阵法这么好用的话,我早开酒楼饭馆了,还在这儿瞎搅和?碍事之人都已除去,现下,也该轮到你们啦。”
耿照闻言一凛,见周遭景物仍不时轻动,迸出蝉翼摩擦似的细响,碧火真气的灵觉始终保有一丝莫名危悚,非是聂雨色说笑而已。(迷阵尚未撤去!)平无碧的穿心一蹴并未伤及筋骨,疼痛过后,他把握时间调息,扶着弦子的肩臂挣扎而起,却不敢离开脚下三寸方圆。
平无碧内功不俗,同出指剑奇宫,对五行术数等不可能毫无涉猎,在这位“天机暗覆”的奇门阵法之内亦讨不了便宜。
此刻迷阵既未解除,恐怕除了脚下,更无一处安全。“聂二侠,”他遥向桌顶的黑衣公子一拱手,未敢失了礼数:“在下耿照,忝为白日流影城七品典卫。
贵我两家同属正道七大派,历来交好,在下与令师弟沐四侠颇有交情,日前方于越浦城内一醉,也算自己人了。若有误会,愿与聂二侠赔个不是,望二侠海量汪涵,莫与我等计较。”
长揖到地,执的是晚辈之礼。聂雨色单手托腮,眼皮翻也不翻“啪!”拈子定星,自顾自的下将起来。
“自己人?这一地横死的,哪个不是自己人?我专杀“自己人”!”啪的一声烈响,又一枚棋石落秤。耿照微怔:“这人好不讲理。”忽听聂雨色道:“我问你,那匹马是不是你的?”耿照老实点头:“是在下之马。”
“追着马来的小娘皮,也是你的人?”“是在下的朋友。”他不能肯定聂雨色是否意有所指“你的人”云云不免有些尴尬,抓了抓脑袋,面上微微发热。
“啪!”聂雨色再落一子,冷笑道:“既然如此,你死也不冤了。路野色那蠢货异想天开,抢你的马来冲我的阵,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怀璧都有事了,这马忒大一匹,死你个三两回的也算公道。此其一也。
“其二,那小娘皮既来追马,又不追个全,与路野色胡搅蛮缠,双双闯入阵中,害我不得不将这“天焕三辉阵”向外拓开一丈,以防路野色逃出。
可知这一丈之差,有天地云泥之别?”越说越怒,显然这一丈之差影响甚巨。耿照本想道歉,但今日亲睹阵法之奇,直是大开眼界,禁不住问:“向外拓一丈,有什么差别?”
聂雨色重重一哼,怒不可遏:“阵拓一丈,害我不得不将闲杂人等纳入阵中,又不能都杀了,令耳目清静丑,实在是太丑!我精研术数十余年来,临阵施为,没发动过这么丑的“天焕三辉阵”!”
机灵灵一颤,似是想起白璧蒙尘,忍不住背脊恶寒。“不好意思啊,都是我丑,对不住大家。那个我还有点事,可不可以”茶棚另一头传来“闲杂人等”的咕哝,听来颇为沮丧。
聂雨色理都不想理他,抬头射来两道狞光,冲耿照森然笑道:“你若想不死,那也容易,只消告诉我,你是从何处学得”“二位不好意思打个岔,我有点急事,在这儿实在耽搁太久”“我奇宫之独门绝技“通天剑指”我可考虑放你一条”
“两位聊得这么投机,要不要先放小弟出去,反正是丑”“生路”聂雨色突然转头咆哮:“你能不能别打岔?我正问着他哩!”“那先放我出去啊!”风篁也火了。
“我不想听还不成么?莫名其妙!”聂雨色怒极反笑。“你就待到死吧!我偏不放。要水没有,咸豆也没有!”“是么?”风篁大笑:“既然如此,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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