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就是妖刀诞生的地方!)横疏影瞠目结舌,恢复心神的刹那间,明媚的双眸下意识地扫了周围一圈,果然洞窟在往内里延伸处,顶端两壁的石钟乳都被削平,似刻满文字图样之类,只是老人先前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那些刻纹,炬焰并未照及,此际经他一说,才发现光尽处有些异样。古木鸢擎起火炬。
“变成刀尸,你便能复仇了。如何?”焰端一指,洞窟深处骤亮,露出壁上的奇异图样。“不不要!”横疏影慌忙转头捂眼,不敢再看。“你不是想要武功、想要帮手,想要报仇么?”
老人的声音倏地来到她身后,枯瘦如鹰爪的指掌箝住她绵软的香肩,似乎随时都能将她扳转过来。“若你对我再无用处,至好不过一具刀尸!你想不想看个清楚,妖刀的秘密是什么!”“不要、不要!”
横疏影魂飞魄散,偏偏无法挣脱箝制,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睁开,颤声道:“我我会有用处的!别别让我变成刀尸!我我不要!不要”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用处!”老人随手一推,姿容绝世的尤物踉跄趴倒,浓发披散,狼狈的模样无比凄艳。隔着眼皮,横疏影能感觉那映透薄膜的红光已然移开,灼热的炬焰似已回到了原位,不再照着那恐怖的地狱深处。
她跪坐在湿冷的地上絮絮娇喘,美艳的面庞爬满液渍,分不清是汗是泪--这一刻,绝顶聪明的丽人已知古木鸢并没有要除掉自己的意思,但逞强对她并无好处,柔弱无助的姿态能为她多争取一点喘息的余裕。
若无心爱男人的身影在心底支持着,她恐怕早已崩溃,像傀儡般放弃自我,唯老人之命是从。
“恐惧”正是古木鸢用以支配她的万灵药。但再也不会这样了。横疏影对自己说。--我已经有了比复仇更重要的东西。
现在,即使放弃仇恨,她的人生也能继续下去。只要在背后紧紧守护着他然而,古木鸢毕竟是古木鸢,永远都能出乎她的预料。
“但你的提议值得一试。我们在耿照身上花了偌大心血,若然付诸东流,似乎也不合算。你能让那名少年为我杀一个人,我便留下他的性命。否则,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你的行动失败了,便由我亲自动手。”
“杀什么人?”“镇东将军慕容柔。”他没什么犹豫,几乎是不假思索。横疏影有“被将了一军”的感觉,但这个可能性她事先也已想过,仍未脱出沙盘推演的范畴。为避免“姑射”直接针对耿照,即使此事甚难,一定得先答应下来,况且慕容柔并不好杀,这种等级的目标,在某种意义上是极有可能“杀之不成”的,即使是失手也能勉强交代过去的法子,横疏影一眨眼便能生出几条。
与其说是难题,更像是古木鸢给的台阶,错过这一村,兴许便无下一店。她想也不想,立即点头。“我会尽力而为。”“很好。”老人在她掌中塞了件物事,冷硬如铁,份量却轻得多,外头包覆着软革厚纸一类。
“这是“号刀令”用以控制刀尸,放眼东洲,怕少有人能用得比你更好了。你是我得力的部下,智谋机巧,当世少有,把你变成刀尸,不啻暴殄天物。”横疏影猛然抬头,恰恰迎着老人的目光。
不知是错觉否,鸢形面具的眼洞之中,似掠过一抹锋冷讥诮。“该做为刀尸来使用的,是耿照。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栖凤馆顶层是皇后娘娘起居处,民间传说袁皇后生性好静,日常所用不尚铺张,果然熄灯后偌大的楼层里空荡荡的,并无六局女官充斥、十二监内侍蜂拥的场面,即使耿照运起碧火真气凝神细辨,四周仍是悄静一片,仿佛只剩下廊间高挂的一盏盏红灯笼。
这样的冷清实是出乎意料的不寻常。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浮现“陷阱”二字,把宫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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