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随手批了你一剑,叫得忒惨,原来也是装的。我就说呗,堂堂赤炼堂八太保,哪能如此脓包?刺着的手感也不像。”
(她她将我当成了雷亭晚?)天外忽来一笔,耿照恍然大悟。雷亭晚长在七宝香车之内,一出机关车,又能化身千万,对面难辨。身边若有这样一个人,该如何分辨是不是他?答案自是“夜麝乱蹄香”
回想雷亭晚与矾儿的对话,他忽明白少年何以跃跃欲试、又猴急个什么劲儿,不由一阵恶寒。他们这样对她有多久了?只雷亭晚的侍童才有这种“特权”还是每个点了“夜麝乱蹄香”的男人她都无法分辨?
耿照不愿再想,此间令他头痛昏沉,没来由的厌憎起来,沉声道:“映日朱阳呢?交出来!”雷冥杳浑无防备,被喝得娇躯一颤,癫狂般咯咯尖笑起来,咬牙恨声道:“好!学得像极啦!很有些意思。”
乜眸的丽人以指尖滑过扶手,缓步拾级,薄褛下摆如蝉翼飘舞,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那耿姓的小子打了我胸口一记,你让我刺回来,我欢喜了,便把剑还给你。”
她摘下一柄饰剑,锵啷一声秋泓映面,青光照亮了艳丽已极、浑不似真人的雪白脸蛋,剑尖指着耿照的胸口。
“你说好不,雷郎?”耿照无法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或许是不想分辨。雷冥杳远远不是他的对手,该惧怕的人是她才对。长剑挽了个剑花,挑向他的胸膛。
这一手至少有五处破绽,耿照手眼未动,已掠过三种不同的化解手法:截住修长的粉颈、扭断皓腕,或钩指穿破坚挺的酥胸,生生将鼓跳着的温热心子剜出
回神惊汗,识海中的残酷画面让他从脚底凉到脑门,激灵灵一颤。雷冥杳信手一掠,剑尖“噗!”扎进他厚厚的胸肌,锐利的穿刺感令男儿浓眉微蹙,铁铸的身子却仍未动。
碧火功的感应在夜里无比灵透,这一剑不带杀气,就算雷冥杳忽然动念想杀人,他也有把握在剑尖透体前将她制服。
冷冷回望,双眼在夜幕里凝锐生寒,微醺中带着威压。女郎眯着眼,面颊晕红,呼吸急促,软缎抹胸密裹的奶脯起伏剧烈,兜缘平贴胸口,锁骨宛若两枚珊瑚杈子,居间一抹圆凹,说不出的诱人。
其下一片削平的玉壁也似,只差分许便要浮出胸肋,薄得恰到好处。有的女子天生盛乳,连胸腋都无比丰盈。
她生就一抹细胸,肩颈匀直,说是骨感亦不为过,莲红的抹胸缎面却是峰峦挺秀,耸得精绣全走了样。盈润的乳廓悬在束圆的小腰上,虽无符赤锦之绵厚,举手依旧晃如潮泛,煞是晕人。
“好气魄!”雷冥杳放肆大笑,身子歪倒,如饱饮醇酒,腕上功夫却未稍减,皓腕一抖,剑尖自他胸口滴溜溜一转,红渍扩散,于幽蓝间看来宛若墨染。
耿照浓眉一轩,强抑着莫名的躁动,雷冥杳却自己扒开了襟口。她的睡褛是大袖对襟的形制,若用绫罗,便成华贵的钿钗礼服。
但这件偏以薄罗轻纱裁制,只在领口衣缘缀了条宽边花绸,纱衫里除了莲红抹胸裹着的地方,无不是香肌透雪,直与半裸无异。
胸间乳肌上一点殷红,恰于丘峰贲圆、曲线初鼓处,须揭开抹胸边缘才得见,周围微微隆起,色如淡樱的痈肿位完全消褪,正是白日里那“凌影销魂刺”埋针处。
“那小畜生射返我的销魂刺,着实恼人!”她收了放肆的笑,眼波如雾般迷蒙,与其说是卖弄风情,更像缠着父兄撒娇的小女孩,使坏只为换一个充满怜惜的抚顶。
“雷郎,你让我刺一剑,足见足见心里有我的。我我不恼你啦。我们别吵了,好不?”--她求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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