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的光儿。”
王永光满头汗:“娘,别碰我。”
胡氏抱着幼女,不敢上前,只远远的看着,急得眼泪要掉了下来。
菊花躲在乔氏身后不敢露面。
乔氏一口怒痰在胸口,气都不顺了:“你……你……”她发抖的手指着莫菲。
刘氏又看到满嘴是血的菊花,一直是呆呆傻傻的模样。
她此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她要把喜鹊这贱丫头剥皮抽筋,放到油锅里炸!
王金嚎叫着冲上来要打莫菲,那架势是抓到二房哪个就打哪个。永明永亮死死护着黑娃往后退,黑娃吓得半死。
赵氏再一次为莫菲那掌失神,她的手不断出着冷汗,湿滑滑的在莫菲手中,冰凉刺骨地哆嗦着。
“大伯,你还有一个儿子——永辉堂哥,大伯你还想动手吗?你再一拳若是再打到永辉堂哥身上,不知道是哪根肋骨会断!”莫菲心中泛起无穷的狠。
王永辉怔怔看着莫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莫菲又道:“大伯,大伯娘,大堂兄,是觉得我们二房好欺负吗?奶奶,是觉得我们二房不是人吗?现在起,就是这样,我们二房要是受了你们一点委屈,我马上还给堂兄与菊花。菊花挨打大伯娘尤知心疼,菊花打我家黑娃多回,我娘的心疼哪个又知道。从现在起,你们要让我娘心疼,我有得是办法让大伯娘与奶奶心疼,或者,再加上两个嫂嫂一起心疼……”
她的声音并不清脆,却带着利,如同刀刃之音,听得众人毛骨悚然。远处的胡氏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抱紧怀里的幼女,又后退了几步。
莫菲此时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曾经的中洲大陆上那些凡人家族斗得个你死我活,她耳闻却不以为然,血亲相斗,哪有赢家!
现在她也是与他们一样的人了!
她的目中泪光点点:“大房二房本就分了家,既是分了家,那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王老头惊道:“喜鹊!”
“天……天……天不收了这个妖孽去!妖孽,妖孽,把她绑了烧了!”乔氏吼出一句。
突然间,赵氏哭起来,她从来没有这样放开嗓门哭过,一声出来,后面的痛哭止也止不住,她撕心裂肺地哭着。
她穿着破旧的衣裳,十年的衣裳,从新到旧,打满了补丁,她的头发些微的凌乱,她的眼里满是悲伤,她放声悲哭着,她的哭声穿云裂石,压住了这个院里发生的一切,所有的委屈都比不过她此时的哭声悲伤!
有人在门外拍着院门,大声吼道:“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赵氏一边哭一边说道:“公公,婆婆,我自嫁过来后,二十多年来,自问恪守本份,你们二老的话从没有过半点忤逆,对大嫂与大伯兄也是恭敬相待,对相公更是体贴关怀,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要这般恨我们,大伯兄那一拳是想要喜鹊的命!喜鹊不到十三的小姑娘,大伯兄是想要喜鹊的命!到底是为了什么?!王家大房的门被拍得更响了,有人在外高喊:“快去叫村长,快!出人命了!”
大门被人用力的捶拍起来!
永亮抱着黑娃撒腿去开了门。门外挤着的人群一窝蜂似的涌了进来……
赵氏似入无人之境,悲声哭问:“婆婆你要烧死你的亲孙女?到底是为了什么?!哪个敢动一下我的喜鹊,信不信我那死鬼男人从地底下爬出来!他要爬出来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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