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的,全都毒打一顿被罚尽家财。”吴老汉心如死灰道,“几家人被逼得自杀了。”
曹跃气得肝疼,站起身道:“我去会会高家。”
“二郎,你千万不要强去。”吴老汉连忙伸手拦住,苦劝道,“那高家可是不好惹的。他们家里养了许多刀客,高孙海又是本县民团二当家,是本县县令的干儿子,据说还是咱们陕西清军大统领曹跃曹将军的八大金刚之一,他跺跺脚,整个陕中都要抖三抖。”
曹跃惊讶道:“曹跃的八大金刚之一?我怎么不知道有个八大金刚这一说法?”他看了看何顺和康成,两人也摇了摇头,说:“我们不知道啊。”
“几天前他刚刚往家里送来十条快枪,油光锃亮的快枪,十里八乡谁敢小瞧了高家。”吴老汉绝望道,“文绮去了他家,那是有去无回了,老汉我若是还有几个娃娃要带大,早就一头撞死在高家大门上了。”
曹跃笑道:“老伯,你且放心好了,我曹二郎专治各种不服。”言罢,带着何顺与梁羽出了门。
那吴老汉在屋子里咂咂嘴道:“曹二郎,曹二郎,怎么我听过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到底谁是曹二郎?莫非是有名的刀客?”
曹跃走到门口,见兄弟们一个个坐在小厮身上打嘴巴戏弄,他说道:“留一个活口,其余人全都宰了。”他看了看那驼背的青年,说:“留着他,其他人都杀了。”
“是。”众人道。
众汉子便要叫喊,却一个个被抹了脖子,抽搐一会儿,就此不动了,吴家豆腐坊门口血流成河,那流出来的血很快结成了冰面,一条巷子都是血液结成的冰。唯一没有死的就是那驼背的青年,他这会儿被吓傻了。
曹跃将他拎了过来,问:“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知道吗?”
驼背青年猛点头,他哪里还有胆子反抗和拒绝,眼前这人简直就是魔鬼,是禽兽,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儿啊。宰羊宰兔子都没这么痛快的,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刀客,从没听说这么嚣张的刀客啊。
曹跃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张,我叫张三,大家都叫我张驼子。”
曹跃又道:“刚刚你为什么帮着吴老伯?”
“我……我和吴老伯是邻居,我也不想帮高家,可是我家种着高家的地,不帮他不行。我和铁蛋他们不一样。”张驼子指着那被杀的龅牙铁老大,说:“他总是帮着高家做坏事,我从不做坏事,就算是去做坏事,我都在后面看着不敢上前。我娘说,高家坏事做尽,老天爷迟早要报应他们的。”
“很好。”曹跃说道,“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第一个问题是这高孙海长什么样?第二个问题,高家有多少杆快抢多少杆短枪?第三个问题,他家有多少个护卫和武师?第四个问题,这高孙海的后台是谁?第五个问题……”
“大爷大爷,你问的太多我记不住啊。”张驼子哭求道。
曹跃道:“那就暂时回答这四个问题。”
张驼子想了想说:“高家少爷身高九尺——也就是比大爷您还高一个脑袋。”
曹跃比量了一下,我去,这货有两米高了。
张驼子又道:“他家里有十杆快枪,这次高大少还带了六个人回来,各个都背着快枪,至于短枪……啥叫短枪?”
曹跃掏出毛瑟手枪给他看了看,张驼子确定道:“没有,没有这样的。”
“继续说。”
“他家里有四个武师,还有三十几个长工,他们平日做长工,需要的时候便是护卫。梅家坪镇上很多人家都是种高家地的佃户,我家也是,这两天高家办事,很多佃户都在他家帮忙,还有我听说明天铜川县团练刘德生也会来。”
曹跃点了点头道:“他的后台呢,你知不知道?”
张驼子说:“梅家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高大少的干爹是县令李大人,据说他的结拜弟兄是陕西大统领曹跃曹将军的坐下能人,号称绿林虎的杜文德杜长官。”
曹跃忍俊不禁,道:“还绿林虎,绿林虎……哈哈哈哈。”康成在一旁听了,心中不禁一凛,这杜文德看来要倒霉了,当初他在自己叔叔身后逢迎拍马,而此下终于被曹跃发掘重用,却又触了曹跃的霉头,怎地如此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