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芹顾不得思索刘媛话中的意思,只知道此时刘媛不收留自己的话,那自己就被其他主子要去,或者是随便分配到哪里,谁让自己的活契还有一年未满了。
“小姐,我知道你心地最好了,您就收留我吧。”春芹继续死乞白赖地说道。
“好啊,你个贱丫头,我大哥刚在,你就想着找新主了。”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经过这里的刘秀,自打一个月的禁闭之后,刘媛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她了,先前送别的时候,距离远了点,没看清楚。只见她略瘦了一点,原本丰盈的圆脸也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眉头锁着,似乎对一切都不满意,刘媛想起刚回来是见到她,她可是个娇羞爱笑的待嫁姑娘,是性子本该如此,还是经过世事的磨砺,所以变化如此之大了。
被刘秀逮个正着,春芹想替自己解释,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刘秀不再管她,锐利的目光朝刘媛身上扫了一眼,似乎这次发现刘媛,讥诮地说道:“哟,我当是谁了,好啊,春芹,你不是再找新主啊,原来是旧主。可是你这个旧主貌似不肯要你啊,谁让你当初出卖她了,使得被人家退了亲,哈哈。”
刘秀已经揭开了刘媛的伤疤,刘媛会反击,和她争锋相对,这样自己又可以找个人好好地出气了。可是刘媛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刘媛淡淡地说道:“姐姐没事的话,妹妹就先回屋了。”说完,不等她反应,便带着喜茹走了。
春芹见刘媛离开,刚想站起身去追,却被刘秀狠狠的目光盯得不敢动弹了。她冷笑道:“怎么,你还真想随着旧主而去啊,呵呵,想的美,我院里正好缺个粗使丫头,那最脏最累的活儿,这下有人做了,哈哈。”
一直低着头的春芹闻言,面如死灰,这个骄横的小姐会怎么折磨自己了?
喜茹不服气地说道:“小姐,刚下她说话太难听了,怎么不和她理论理论。”
“那不是正好和了她的意,她被关了一个月,月兰又走了,我不正好是出气的靶子。”
“啊,这刘秀小姐的脾性什么时候会改改了,关了一个月丝毫没有作用啊,就怕春芹要吃苦了。”
“春芹跟她又没什么过节,虽然是我是她的旧主,但是她曾孝敬过刘秀,想必刘秀最多看她不顺眼,多派些活给她罢了,其他到无妨,一年之后,她便可以远走高飞了,当然,如果不出漏子的话,这事情啊,不到最后,谁都说不定。希望她好自为之吧。”
刘媛合上了吴月兰的信,若有所思的支着脑袋,吴月兰刚到东城没几天,就写了一封信给他,讲述了自己一切安好,而且还碰到了待在东城的冯辰君,据说他清瘦了不少,似乎养父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由于吴月兰的爹爹上来年纪,大病小病不断,所以作为大夫的冯辰君隔三差五地就要去一次,慢慢地就成了吴家的常客,跟刘平差不多年纪的他,二人之间共同语言较多,渐渐地二人就成了朋友。末了,吴月兰在信中提要了刘媛的终身大事,奉劝刘媛要自己看着,靠着刘家,指不定又想把她许配给哪个老头。她还问刘媛,对冯辰君还有些心思没,有的话她可以暗中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