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兰回到大房那里,见大太太正坐在主屋里,满脸的恨色,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贱货,竟敢毁坏我的名声。”
刘秀正在一旁安慰着,说道:“母亲,您先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啊。”
大太太拍了拍桌子,大声道:“我能不气了,说我善妒,眼里容不下自己的侄女,现在我是满城妇人的笑柄了。”
大太太说完,抬头见吴月兰走了进来,冷哼了一声,又将头撇先别处了。
吴月兰欠身道:“月兰给母亲请安。”
刘秀嘲讽道:“怎么,刚才那个贱货那里出来啊。果真是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你们两个在东城那边就狼狈为奸了吧。”
吴月兰不吭不卑地回道:“小姑,我和媛小姑虽然在东城是旧识,却不像小姑你说的那么不堪。”
刘秀哈哈大笑起来,继而面色含着怒色,道:“是吗,你以为我哥哥怎么会看上身份卑贱的你吗,你还不是跟那贱人一样,使了下三滥的法子,你****了我哥哥,而那个贱人****了我的未来相公。”
吴月兰心下一惊,虽然当初让刘平那么快娶她的手段有些不光彩,但是绝非刘秀所说的那么不堪,便冷冷地回道,“请小姑注意言辞,母亲,小姑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如此言辞,恐怕对她名声有影响。”
大太太不屑地说道:“反了,难道我的女儿,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管教吗,要你找个贱蹄子来相教,真不知道当初平儿是如何看上你的。”
吴月兰心道,看来这对母女是没得救了,也懒得跟她们浪费口舌了,而且这几日,她也参透了自己的内心,当初刘媛问她,是看中了刘平的身份才嫁了他吗?当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现在静下心来想想,起先的确是被刘平给吸引了,当初刘平在她大伯家暂住,以便商谈生意上的事情,而那时她正在那边小住,几次接触下来,刘平的稳重和体贴让她春心荡漾了许久。
而其父母知道此事后,更是鼓动吴月兰去接近刘平,主要是因为刘平出生于书香门第,而吴月兰确实成功了,在刘家的这段日子里,她发现自己的急躁的性子渐渐平和了许多,起先那些不情愿的忍耐也变得极其容易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刘平的缘故,因为眼中只有他,那其他人的态度都变的没那么重要了,当然,也不能一味地任由她们欺负了去的,只是那种生气的感觉再也不复先前那么强烈了。
就在吴月兰神游的这个当儿,刘秀扶着大太太往里屋走去,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你别得意了,母亲和祖母早晚会让哥哥休了你。”
闻言,吴月兰反击道:“小姑以为相公是那么听命的人吗,原先你们不是都希望相公能受朝廷俸禄的吗,可是相公喜爱从商,你们不是也奈何不了他吗,我坚信只是是对的,相公绝对不会反悔。”
被吴月兰抢白,刘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倒是大太太脚步一顿,冷笑道:“秀儿,跟她浪费什么唇舌,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哥哥是性子倔强了一点,但是这添后的大事儿,我不信你哥哥会拒绝了。”
大太太虽然是对着刘秀说的,但字字都落在了吴月兰的心坎里,自己的肚子没有动静,这事儿,她也有些着急,可是成亲还没多久了,以后总会有的,难道大太太又想故技重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