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特地和她说:“哎,那个,这件事情,对荆楚保密啊。”
罗裴裴有几分诧异:“你还没有成年,签合同不是要监护人签字的吗?”
“我没有监护人。”杨绵绵不想多说,问,“行不行?”
罗裴裴想想,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点头答应下来:“行啊。”
杨绵绵发现,罗裴裴还是挺可爱的,可惜就是太理智了,她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自己,知道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然而一切都是权衡后的结果,又有什么意思呢?
人生就是充满挑战和奇遇才如此令人着迷啊。
杨绵绵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忙碌中度过了,平时要去学校上课,还有二十多天就是期末考了,得第一的话第二年上来就会有奖学金,八百块钱呢!
她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但另一边,广告画面的拍摄也十分紧张,在过年前需要完成一半的拍摄量,因此好几天都是放了学以后飞快跑去摄影棚化妆拍照,一直拍到夜里。
让杨绵绵敬佩的是,罗裴裴次次到场,她们加班她也加班,而且毫无怨言,一旦有不妥之处,立刻重来,几乎所有人都被她的苛刻与严谨折磨得精疲力竭。
这样的高强度运作,连杨绵绵都有点吃不消,晚上坐公交车的时候好几次睡着,要不是有小伙伴们喊醒她,估计肯定坐过头。
就在她忙着拍广告和期末考试的时候,荆楚也被一件事情缠上,□□乏术,也没空来管她最近在干什么了。
这都是因为前些日子丛骏到了南城,他是荆楚以前在部队的战友(据说现在叫好基友)丛骏,他们俩虽然都退役了,但荆楚当了刑警,算是继续吃公家饭,而丛骏则转行在新疆内蒙那一带做点小生意。
只是西北多□□,丛骏能在那里混出点名堂来,能耐可不算小,消息有时候比官方还灵通几分。
而这一次来南城,一是为了叙旧,二是为了找他帮忙,所以特地来请他出来吃饭的。
两个人也没找什么好的饭馆,随意找了家火锅店吃饭。
酒过三巡,几年的隔阂就消失不见了,两个人叙过交情,丛骏就透露了这次来南城的另一目的:“我有个大老板,他女儿前些日子丢了,估摸着是拐走了,我是顺着线索一路查下来的,你也知道,他们窝点在广东那边,出口最大的是在南城。”
荆楚一听就皱了眉:“这可不好查啊。”
“这我当然知道,所以才想麻烦你。”丛骏端了酒杯和他一碰,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现在他们的生意都成了什么样子,拐来小孩子乞讨,女人卖掉,死了残了也不放过,一个肾一个□□能卖多少钱?”
荆楚心里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拐卖近年来已经算是很受关注了,但是打击力度小,人也难找,判刑也不重,总是屡禁不止,一来二去的,人家都发展成了有规模有组织的大团伙,里头的利润不比贩毒小。
而且做这行的不止一家两家,南城地底下的器官交易瞒不过他,但抓都抓不了。
丛骏一杯酒下肚,话也多了:“我也知道,我是没本事一网打尽的,不管用什么办法,把那个孩子找回来就行,光定金就一口气给了我二十万。”
“南城你熟,你看看能不能给我点消息。”
荆楚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最近我正在查这件事呢,前两天有对父母在地铁上抢了个乞讨的孩子,非说是他们的,群众报了警,还以为他们是神经病,结果一查,你猜怎么着,真的是他们丢了好几年的孩子,那个讨饭的女人是个人贩子,孩子身上衣服一脱,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当时荆楚也在场,看见那一家三口团圆抱头痛哭的样子,心里别提多恨这些人贩子了。
“这么巧?”丛骏有点意外,“居然没被卖到外地去?”
荆楚抿了口酒,道:“哪能啊,那家人老家是甘肃的,他们说是那天收到了一条短信,拍了他们女儿的照片,说是在南城地铁上,他们就千里迢迢来了。”
丛骏奇了:“这是做好事啊,哪个雷锋不留名?”
“不知道。”荆楚也觉得这事儿有点怪,想了半天想不通,只好归咎于是有好心人的无私帮助。
他永远想不到是因为杨绵绵没好意思开口要钱。
丛骏比他想得更复杂一些:“说不定是有人要搞他们了,你也知道这事儿不止一家在做,搞不好把你们当刀子呢。”
荆楚笑得很平静:“被借刀杀人又怎么样,能砍一个是一个,能救一个是一个。”
罪恶是永远剪除不尽的,对他们来说,能救下一个是一个,哪怕沧海一粟,心里也有所慰藉了。
那么多警察拼着命,也不就是在做这些事吗?
过了元旦以后,期末考就逼近了,还有不到三天就要期末考,班里的气氛压抑得不得了,自习课上连咳嗽的人都没有,只有写字的沙沙声。
在这样紧张的学习气氛里,姒筱雯也偃旗息鼓,每天大家关心的就是名次成绩,而杨绵绵突然就受欢迎起来,陆佳丽问她题目,旁边会围了一群人在听。
她也不介意,有人问就回答,没人烦就一个人趴着睡觉。
他们喜欢她也好,讨厌她也好,杨绵绵其实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些同学自始至终,都不曾明白过杨绵绵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并不需要成为人见人爱的玛丽苏,她只是希望,喜欢她的人不用多,一个就好。
可那个人,要喜欢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