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再度加强了安抚心绪的术式,他闻到阿力的香味也萦绕在旅社的前厅,想来亦会让来客心神安宁。“星铎已经为您带来的食盒架设了尊星结界,任何人都不能再去探测尊夫的情形。
若是施术者目的在于杀死尊夫,或者让尊夫永远闭嘴,无法探测,大约就等于气息永远消失。
至于尊夫的性命,将食盒置于阿力的幻境之内,应该可以延续他的生命,我会使用我的异能让腐坏不会发生,这样就不需要干冰了。”
“是啊!请您放心!”阿力的笑容明丽宛若日光,冷气充足的前厅亦在渐渐变暖,“千良和星铎很强的,他们一定会找出解救尊夫的方法。
这段时间还要委屈你们住在这里,我担心施术者已经知晓你们联络了里会中人,再对你们有所行动。”
“这里吗?”女人的声音很犹豫。
“放心吧!不用付费哦!站在您面前的这位少年,他是……”星铎又发出调侃的声调。
“喂!不要说无用的事情!”千良打断了星铎,“费用当然不必,里会的职责就是护佑人间。
我会用一些方法,让令嫒忘却今晚的一切,并且让她走进这间旅社之时会以为自己回到了家,你可以将其视为催眠术。房间的布置会和你们曾经的居所一样,你们也会有专属的通道进入旅社。
至于您,还请坚强以对。我总觉得您的异能可以有助于维持尊夫的意识不灭,因此要拜托您在令嫒面前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女人声音颤抖,却依然徒自坚强起来,“我会照顾我的女儿,直到他再度和我们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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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社之外的巷道,便是熙熙攘攘的街市,亦是本地居民和游客热爱光顾之地。街边的一处咖啡馆响起“lastorder”的广播,营业员微笑着收起桌椅。
长发女子随着寥落的客人一起走出店门,消失在光影幽暗的街角。她拿出手机,只向对方说了几个字,“详情请见聚会。”
她从停车场取出车,抬头就能看到后视镜上悬挂的照片,那是儿子的独照——意气风发的少年。
如今她的忧伤终是不再排山倒海,因此这样的照片并不会让她在驾驶中分散心神。那照片倒是成了一种提醒,让她收起内心的柔软,以决绝的意志行走于世间。
就像决意作出之后,她不会再在爱子的墓前泣不成声。她可以抚摸着那冰冷的石碑,指尖划过“慈母清得泣立”的小小碑文,眼中皆是复仇的火焰。
车子驶出喧嚣的街市,经过几个堵车的路口。在她身后,亦有一辆车子一直跟随着她,驾驶技术十分了得,无论是交通信号变换还是道路堵塞,都无法让那辆车落下半分。
她似乎并不在意,仿佛后视镜中的那辆线条硬朗的高大吉普并不存在。跟随者终于在一处岔路与她分道扬镳,彼处已经距离阿力的旅社大约十来公里。
她亦拐进宁静住宅区的道路。宽阔水泥路的两边是一些灰扑扑的棚子和临时店面,像是一群被驱逐出境的弃子,再也无人记得它们昔日的繁华与荣光。
她看着那些闭门谢客的店铺,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正因为这些大排档烧烤倒闭的命运,她所居住的社区才再度恢复安宁,几乎所有的居民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关店潮而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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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警官从口袋中拿出不停鸣响的手机,面色渐渐凝重,“我马上会到,请注意疏散围观的人群,不要引发注意。”
她看着眼前的三位少年,似乎带着几分期许,“有人在一处垃圾集散地发现了一具男尸,伤口很是奇怪。因此警局安排我去处理。”
“我陪你去!”千良像是读懂了警官眼中的期待,立刻回应道,“总感觉会有什么关联呢!星铎和阿力就留在这里为那对母女设置安身之所吧。”
他看向眉宇紧锁的女警官,“伤口到底是怎样奇怪?”
“很奇怪的断肢,切口参差不齐,但是连凝固的血迹都没有。”阿姨警官声音有所犹疑,“根据现场的警员说,伤口很像是菌类被撕扯下来,创口的纹理很奇异,就像被撕开的平菇、口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