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哪里有血?”阿力满腹疑惑,眼前的星铎除了身上沾染了一些黑色烟灰,并无半点伤痕。
“难道……?”千良俯下身,双手开始结印。
“住手!”星铎像是拼劲全力睁开双眼,狠狠地抓住千良的双手,“你如果敢对我施行探察巫术,我发誓,我的落星圣矢一定会在你身上射个窟窿!”
“你那点本事省省吧!连和我打个平手都做不到。”千良一脸冰霜地看着不断咳嗽的星铎,血沫正从他的嘴角涌出。
“阿力,拜托了,需要动用你的神力了。”阿力从阿姨警官那儿接过星铎,金色的光焰立刻覆盖了后者的胸膛。
千良向焦急的女警官勉强地露出一丝笑意,“阿姨,很抱歉,我们要单独谈些事情,会消失一会,相信我,就一小会,星铎他一定没事。”
千良挥手召唤出魔法帐篷,华丽的厅堂在三人脚下平地而起,与此同时,空气中弥漫起柑橘和桂树的清幽香气。三位少年在阿姨警官的面前彻底消失了身影。
“不对,不对!”阿力在一旁惊呼着,“为什么伤势会越来越重?我分明可以治疗的!”
鲜血已经染红了星铎天蓝色的T恤,渐渐向他身下铺着洁白软垫的沙发蔓延。
“不要停!治疗根本没错!”千良冷冷地看着面色苍白的星铎,后者显然想以一贯的倨傲进行反击,却是力不从心。
阿力困惑地看着千良,不知道这两人又在演些什么,仿佛是从双口相声升级成了逼真情景剧。
“哪有什么伤势加重!分明是他故意掩饰伤口的小幻术,在你的神力之下原形毕露罢了!阿姨警官天生神目,比我们早看出一步。”千良的声音仿佛寒冰,宛如将自己的冰雪之术悉数融入话,“星铎!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追到阴间,我也要把你冻成冰棍!”、
“这不是我的台词吗?”阿力笑出声来,金色的光焰之下,星铎的伤口正在快速恢复,面色也变得红润。
千良苦笑着没有回答,他终于了解为什么当他要用出忍死之术时(注:忍死之术,见本书《鳞翅》系列),阿力为什么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原来失去自己在乎之人,就是这种五脏俱焚的感觉。
“哦?好大的口气啊!难不成你千氏财团的实力连阎罗都给收买了?”星铎的力气刚刚恢复,又开始阴阳怪气。
“喂!你们能不能别吵了,我还一头雾水呢!”阿力皱起了眉头,“你们谁来解释?”
“从他通知我们到这里守株待兔的时候,我就在怀疑!”千良冷哼了一声,“前一次蛇毒事件他告知我们的时候,命案已经发生了,而这一次居然能精确到具体的民宅。
当然,如果说他的占星术已经炉火纯青,那也算合理解释。
但是不可能!他从没见过今天养兔子的那个年轻人,更也没见过那个男人和他怀孕的妻子。
面相未知,生辰未知,要想得到这个结果也太难了!直到看他用幻术遮掩伤口,我终于可以确定他动用了观星人的禁术——影质身凭!”
“那是什么?”阿力大声问道,显然不能理解这奇怪的造词。
“所谓影质,就是以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身凭就是以此身与天地订立契约。而后可预知设定范围内的人命生死,甚至对于死亡还可以设定更精确的死因限定条件,具体如何施术,只有他们观星人才知道。
当特定条件被触发时,身体就会出现反应,再进一步推断事发地点,确实是厉害的术式!”
千良依旧狠狠地盯着星铎,“别以为我是在夸赞你!你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施展这种术式,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当生命逝去之时,你的身体就会遭受反噬。”
“我自然不清楚观星人的独有术式,但是现在来看,你自己都不清楚这禁术的威力何等可怕。”千良的神情忽而软弱下去,“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能查出真相,我在你的眼中,当真就那么没用吗?”
阿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沉默在帐篷中像是潮水般蔓延,淹没了那华美的枝形吊灯、厚重的橡木家具、浅灰色的驼毛地毯,三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就像是野营的人面对浩瀚的星海,静默无言。
“真是小心眼啊!我一直知道你这个人,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一直因为自己没有连接神明而耿耿于怀!”星铎稍稍坐起身来,胸前的金色光焰,像是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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