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又是这个老梆子!
弘晴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悍然跳将出来的人居然又是勒席恒,眼神里立马便闪过了一丝的厉芒,不过么,却并未急着开口,而是神情淡然地端坐着不动。
“王爷明鉴,此地乃是吏部,非是刑部,您如此肆意刑罚朝堂大员,有私刑之嫌,于律不合,下官实是不能苟同!”
勒席恒先前是曾被弘晴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语给吓得不轻,可细想了一阵之后,却又觉得自个儿应是无甚把柄落在弘晴的手中,心弦大松之余,胆气还真就又大起了,早在卓尔罗被叫出来之际,他便已打算再次强行出头了的,只可惜还没等他出面呢,卓尔罗这个软骨头就将罪都给认了,勒席恒除了生闷气之外,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而段瑞远的顽抗却又给了勒席恒一个搅事的机会,他可不想自己的亲信就这么被弘晴以铁血手段处置了去,不管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为了保住手下心腹,此时此刻,勒席恒都不可能再退让了,但见其朝着弘晴一拱手,已是慷慨激昂地提出了“严正”的抗议。
“精彩,说得真是精彩,勒侍郎对律法如此熟稔,不去刑部,倒是屈才了,也罢,本王原打算最后再跟你算个总账的,既然勒侍郎三番两次要强出头,那就提前算个账也无妨,来人,将勒席恒的顶戴花翎给本王革除了!”
弘晴之所以先动段瑞远与卓尔罗二人,却将勒席恒放在了最后,考虑的是勒席恒在吏部经营多年,一上来便拿其作法,恐会令其手下心腹齐齐高唱反调,一个控制不好,便有大乱一场之危险,而今么,有了卓尔罗与段瑞远的下场在,吏部大小官员们已是人人自危,自保都来不及了,又有谁敢在此际乱说乱动的,有鉴于此,弘晴自是乐得趁机将胆敢冒头搅事的勒席恒拿下,这不,弘晴先是鼓掌着“嘉许”了勒席恒几句,而后么,语调猛地一转,已是厉声断喝地下了拿人之令。
“喳!”
弘晴这一变脸变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些,一众吏部官员们尽皆愕然当场,可侍候在侧的众王府侍卫们却是不管那么许多,轰然应诺之下,立马便有数人抢上了前去,毫无顾忌地将勒席恒摁倒在地,不顾其之拼力挣扎,强行摘下了其头上的顶戴花翎。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本官,尔等这是要造反么?仁郡王,你公报私仇,本官不服,本官定要上本参你!”
勒席恒真就没想到弘晴竟然会当庭发落自己,心顿时便慌了,一边奋力地挣扎着,一边气咻咻地狂骂着,那等凶悍状就有若疯狗一般无二。
“本王无须你来服,嘿,常言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勒侍郎还真以为你干下的那些个污烂事儿就没人能知么?岂不知天网恢恢,却疏而不漏,尔自身已是死到临头了,还敢猖獗若此,当真可笑可悲之至!”
既已是当场撕破了脸,弘晴自不可能再给勒席恒留甚脸面的,劈头盖脸地便呵斥了其一番。
“本官站得直,行得正,何来的污烂事?仁郡王,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官不过就是平日里偶有得罪于尔,那也犯不着拿此等莫须有之罪名构陷于勒某,尔这等公报私仇之行径,实非君子所应为,本官岂能服你!”
勒席恒做过的亏心事太多了,多到连他自己都算不清之地步,也正因为此,他压根儿就猜不出来弘晴手中到底握有甚证据,可有一条他却是清楚的,那便是弘晴既是敢公然发难,必然是有了把握的,这一点,从弘晴无数次血洗官场的狠辣与老道便可知根底,换而言之,他勒席恒此际就断然不能跟着弘晴的步调走,也不可能去指望八爷那头会伸出援手,唯一的胜机便是将水搅浑,先给弘晴扣上个公报私仇的罪名,待得闹腾了起来,他勒席恒方有趁乱脱身之可能!
“本王说过了,无须你服,本王办案只重证据,至于其余,于本王来说,都不过是浮云耳,来啊,将犯官勒席恒拉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本人之手谕,任何人不得见其,违令者,杀无赦!”
弘晴可是办老了案子的人,又怎可能会看不透勒席恒那么点小伎俩,说实在的,若是尚未拿段瑞远与卓尔罗来作法之前,弘晴对此还真有点忌惮,没旁的,勒席恒在吏部心腹太多了些,他一叫嚣,应者定是不少,闹到最后,整个吏部大半官员群起抗议也不足为奇,真到那时,场面可就有些不好控制了的,至于而今么,那帮子吏部官员早被弘晴的霹雳手段吓坏了,就算心里有想头,也断然无人敢公然冒出头来,纵使如此,弘晴还是很谨慎,并未对勒席恒当庭审讯,而是喝令手下侍卫先将其关押起来再说。
“喳!”
弘晴此令一下,原本就压制着勒席恒的数名王府侍卫们自是不敢稍有迁延,齐齐应了诺,不顾勒席恒的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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