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很好,来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陈闵信乃是官身,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弘晴尽管很想,却不能在其身上动刑,若不然,便会惹来言官的弹劾,可对于周其鸣这等师爷么,就没必要顾虑那么许多了,这一见其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弘晴可就不客气了,从签筒里抓起枚铁签,重重地往地上一丢,毫不客气地便断喝了一句道。
“小王爷饶命,小王爷饶命啊,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
周其鸣可不是啥硬汉子,不过一绍兴书生而已,这一听要打,顿时便慌了神,一跃而起,状若疯狂般地便乱嚷了起来,只是嚷归嚷,弘晴先前的话,他却是半句也没答,显然还是存了蒙混过关的心思。
“老实点!”
周其鸣跃起得虽是突然,可李敏行等一众王府侍卫们又岂会让其造乱了去,不等其有下一步动作,就见李敏行身形一闪,大手一伸,已是有若老鹰抓小鸡般将其凌空提溜了起来,只一顿,便已将其震得趴倒在地,随后跟上的一众王府侍卫们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架起便往堂下拖了去。
“慢!”
眼瞅着周其鸣即将难逃一顿皮肉之苦,却见原本跪在堂下的良渚霍然而起,一伸手,拦住了一众王府侍卫们的去路。
“嗯?”
一见出头者是良渚,弘晴立马便猜知了其用心之所在,无非是不想给弘晴这么个杀鸡给猴看的把戏往下演了去,为的便是保住其联合抵制阵线的阵脚不乱,一念及此,弘晴自是不会给其有甚好脸色看,一声冷哼之下,内里寒意不知几许。
“小王爷明鉴,屈打成招之事须要不得,若不然,何以服众,还请小王爷三思!”
良渚乃是宦海老鸟了,自是清楚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自不肯坐视陈闵信就这么被拿下,也就不顾弘晴的冷脸,强行进谏了一句道。
“请小王爷三思!”
“小王爷,三思啊!”
“请小王爷收回成命!”
……
良渚这么一出头,下头那帮跪着的河槽衙门官吏们自也就此起了兔死狐悲之心,乱纷纷地也跟着出言求肯了起来,一时间形势似已到了失控的边缘。
“良大人以及诸公的好心,本贝子心领了,然,国法无情,本贝子却是不惧些许闲话,还愣着作甚,拖下去,重重地打!”
弘晴乃杀伐果决之辈,又岂会被众官吏之谏言捆住手脚,满不在乎地解释了一句之后,便即拉下了脸来,毫不容情地断喝了一声。
“喳!”
一听弘晴如此吩咐,一众王府侍卫们哪敢怠慢了去,齐声应了诺,拖着不断挣扎的周其鸣便下了堂,毫不吝惜地摁倒在地,扒下衣裤,大板子挥起,猛然便打将起来,刹那间,惨嚎之声顿时大起,响得有若杀猪一般无二,直听得堂上诸官吏们尽皆两股战栗不已。
“禀小王爷,行刑已毕,请小王爷明示!”
一通板子打将下来,可怜周其鸣也不知昏迷了几次,又被冷水浇醒过来,待得刑毕,已是无力哼唧,被数名王府侍卫架上了堂,重重地扔在了地上,也就只剩下低声呻吟的份了,然则李敏行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大步走到文案前,一躬身,恭谨地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
弘晴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将众王府侍卫们尽皆挥退,而后冷冷地看着周其鸣,生硬无比地发问道:“周其鸣,本贝子再问你一次,尔可认识这位邓掌柜,说!”
“……”
周其鸣这会儿出气多进气少,正疼得直抽搐,头昏眼花之下,竟依旧死硬着没开口。
“不说?好,那就再打,打到你说为止!”
弘晴显然也没想到周其鸣居然强硬到这般地步,心头的火气“噌”地便窜了起来,额头上青筋猛然一迸发,咬着牙便断喝了一嗓子。
“喳!”
一众王府侍卫们才刚退下,这一听弘晴下令又要打,自不敢怠慢了去,轰然应诺的同时,齐齐又拥上了前去。
“别打了,别打了,小的说了,小的招了!”
这一听还要打,周其鸣心里头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也就此烟消云散了去,哪敢再坚持,忙不迭地伸出双手,乱摇不已地嚎叫了起来。
“嗯!”
周其鸣既是肯招,弘晴自是不会过于己甚,这便一挥手,轻吭了一声,示意众王府侍卫们尽皆退下。
“小王爷,小王爷,小的招了,小的招了,那邓掌柜小的确是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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