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她还在骂。“为什么非动手不可?那是我欠他的,是因为我说要跟他分手,他才气到做出这样的事,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他,他会这么做,我根本也不能怪他,你犯不着为了我去打他,这样我好像又欠他了。”
“你没有欠他!也没有对不起他!”夏子昙没好气地说。
这个笨丫头,人家在背后偷偷搞劈腿,她都不知道,还微笑的去帮人家出外打拚赚钱!想到就呕,不打他一顿消气怎么成?
“有!我对不起他!我跟你结婚了就是对不起他我还跟他提分手都是我的错”
等等——
夏子昙突然瞪大着眼瞧她,恍然之间才想到刚刚似乎在她的言语中遗漏了什么。
“你说,你跟他提分手?”
“嗯”“什么时候?”
“昨天。”
“为什么?”他又问。喉咙有些乾哑,因为期待某个答案,而让他整个人异常紧绷。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告诉我,晓希,我想知道答案。”
她摇头再摇头。“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耽误他就算是假结婚,可是时间可能拖很长,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提分手的你真的不要误会,我并没有爱上你”奇观。
从来没出手打过人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当众破坏形象的揍了人,还因此扭伤了手。
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到俱乐部或酒吧买醉过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喝个烂醉,嘴里一直嚷着一句:“她说她不爱我!懊死的她说她不爱我可我爱她啊,怎么办?我爱她啊”还能怎么办?
解铃还需系铃人,只好把罪魁祸首找来,不管是用骗用拐还是威胁利诱,谁教他们是夏子昙的死党呢?
rose俱乐部里,宋明熙看了严莫臣一眼,再看看醉昏在一旁的夏子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好吗?把人家骗来这里”
严莫臣冷眸一扫。“骗?有吗?她老公的的确确是醉倒在这里了,我刚刚电话里说的哪一句是谎言?”
“没有,不过,我们两个大男人就可以把他弄回饭店去,叫她来这里做什么?”宋明熙摸摸鼻子,有点搞不懂严莫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严莫臣斜了他一眼。“号称人家死党的你,总要搞清楚你死党的老婆究竟爱不爱他吧?一个新婚的男人像个醉鬼一样的赖在俱乐部喝酒,不回家抱老婆,你可以袖手旁观?”
喔喔,看起来,严莫臣是真的很关心夏子昙呢,连这种三姑六婆才会做的鸡婆事,严大总裁竟然会想插手?
宋明熙诡谲不已地看着他,严莫臣假装没接收到他探索的眼神。
“之前他叫你调查的那个男人,叫何珉的,究竟爱不爱蓝晓希?”
“如果爱,就不会搞劈腿了吧?”
“这小子刚刚不是说蓝晓希很爱那家伙?”
“嗯嗯,可怜的夏大少,在情场上打遍天下无敌手,风流出了名的,但每次想要付出真心的女人,怎么都刚好是别的男人的女人?”宋明熙很替他哀叹。
闻言,严莫臣冷冷的瞪了宋明熙一眼。“说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想把我好不容易对他产生的同情心都化为乌有吗?”
宋明熙哈哈大笑。“你现在很幸福,莫臣,太幸福了,要不是有那段过去,你也不会如此珍惜现在手中所拥有的,不是吗?可是我们子昙啊,就可怜了,每次都爱上一个先爱上别的男人的女人,还要故作潇洒故作无恙,其实心里头苦得要死,活得真是累呵。”
其实,他很了夏子昙,这家伙根本就不花心,谣传在外的那些风流韵事全都是他刻意制造出来的形象,想让人觉得他对感情不会太执着太在意,藉此来掩饰他那极度脆弱的真心。
夏大少,不容易爱上人,但,一旦爱上了,很难不一生一世,如果各方面情况都允许的话。
只可惜,这夏大少情路坎坷,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严莫臣死去的前妻,没想到快十年过去,他爱上的第二个女人竟又是别的男人的女人,可不同的是,这回他不打算让,尤其在得知那个何珉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后,他的决心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如果不是夏大少这一回真是醉后吐真言,他根本就还没搞清楚他要调查的那个男人跟他老婆蓝晓希是情人的关系,他们根本也不会知道,原来他跟蓝晓希的婚姻真的如报载所言,是出自一场交易。
“那是他自找的。”严莫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椅座上。
“喂”
“不是吗?老爱当君子。”
宋明熙挑挑眉。“你希望他当小人?当年把你老婆抢过去?”
长腿一扬,严莫臣朝他踢过去。“你找死吗?”
宋明熙动作迅速的躲开了这一脚。“等等人来了你要跟人家说什么?快想想!你总不会直接问她爱不爱夏子昙吧?”
“眼睛是用来干什么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个人爱不爱另一个人,用眼睛看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蓝晓希一踏进rose俱乐部,表明身分后便被引领到夏子昙的专属包厢,她推门进去,一眼便看见躺在地上的夏子昙。
她慌忙的奔过去将夏子昙扶起,力气却不够大到把他拉上沙发椅,抬头,却看见两个男人跷脚坐在一旁看着她,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你们是”看起来有点眼熟,不过她对夏子昙身边的人其实都不熟,因为是假结婚,夏子昙也没刻意为她介绍过谁,就算在婚礼上见过,她也很难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
“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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