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集团!”他愤怒得无以复加,说话咬紧牙关。
“别以为你们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赶走我的,是你们;不准我走的,也是你们!”
“明天早上八点总经理办公室,如果你不到,就自己想一下后果。”冷冷的话语飘散在风中。
唐慕跌坐在地板上,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涌出眼眶,她从来没有感觉如此疲累,支撑得太累、太辛苦,她快要崩溃。
待她回到酒吧去拿自己的东西时,又遭到胖经理的一番奚落,心里更是委屈。
回到家中,唐唐已经睡着,她为他盖好被子,一个人坐在窗台,点燃一根烟,任思绪飘散,微风拂过,一些前尘旧事又开始啃噬她的每一寸神经,苦涩与甜蜜,像毒药一般。
回想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晚上
那晚做完家教,她一个人哼着歌,踩着树影下细碎的月光走在回家的路上,家附近的小巷,昏暗的灯光,飞蛾在那电灯泡上扑打着。
在经过一条昏暗的巷子时,那黑暗尽头传来打斗声,这些偏僻的小巷,本来就是常发生打架斗殴的地方,唐慕本想闭上眼睛走过去就是了,可是两耳充斥着的惨叫声,仍然是撩起她爱管闲事的心。
“谁?”她鼓起勇气,提高嗓门。
里面的打斗声停止,有手电筒的光照射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意识到不妥,正想转身快跑,可是身后一只手一把握住她的肩膀。
“大哥,是一个长得很正点的女生!怎样处置啊?”
唐慕重重地被推倒在地上,她一点点地退缩着,藉着微弱的灯光,她眼角余光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男子,他嘴角是血,眼神有着一丝倨傲,脸上、手臂上伤痕累累。
“嗅原来是她哦。”为首的头冒出这样的话,她骇然一惊。
“真没想到她会送上门来!”几个人色眯眯地望着她。
正当那群无耻的人狞笑着将邪恶的手伸向她时,男子竟然一跃而起,踩着墙壁一个旋空翻踢倒了两个人,最后一拳击中为首的头头,一把拉起她就跑,一切如同电影快转镜头一样,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跟在他身后如风一样奔跑。
她永远忘不了,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害我得罪了这一带最无赖的混混!”
他们肩并肩靠在小鲍园里一棵凹凸不平的树大树干上,气喘吁吁,她回想着虎口逃生的一幕幕,心有余悸。
“你明明为什么任凭他们打你不还手?难道你是被虐待狂?”她踮起脚尖认真地望着他的侧脸,掩饰不了她眼中戏谵的意味。
“只有表现得低调,才能够不惹是生非,可是你的出现,让我前功尽弃。”他转头望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唐慕感觉仝身的神经紧绷着,面前的冰块脸让她有些害怕。
“说,你为什么要自作聪明?”他仍然面不改色望着她,冷冷的质问口吻。
“嗯?自作聪明?”她眨巴着双眼望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自作聪明管我的事!”他脸上有了一丝不满“我的生活本来很平静,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他的口吻蛮得咄咄逼人。
唐慕一脸错愕地抬起头,鼠视他的双眼,眨眨眼的瞬间,他那一张脸上如台风过境般,没有了责备她搞砸他平龄乍活的任何不满与愤怒,取而代之竟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疑惑地望着那张脸,内心仍然倔强的想着,没想到自己好心没好报。
“没关系,反正我都瞠过无数浑水了,也不差这一群无赖了,不过”
他一翻身覆在她面前,她抬起头可以看到他微微扬起的下巴,轻轻抵在她额上,她还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彼此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她脸刷地红了。
“我会让你好好补偿我的。”他声音传来,她被夹在树与他之间,恨不得钻进泥土里。
“啊!”她惊叫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校服,白衬衫、蓝裙子,要是那群家伙认出来了,她将如何是好?可是最令她恐惧的,仍然是面前这张阴晴不定的脸啊!
察觉到她的惊叫,他微微低下头,双手握在她小肮两侧那校服下摆,她虽然用力抵抗着,试图保持一点距离,却于事无补,他伸手到她胸前,让她动弹不得,引起她一阵恐慌,瞠目结舌之间,他轻拉起她胸前的校徽,更让她一阵慌乱。
“唐慕。”他轻笑着“你以为,我会对你有意思?”
戏谵的口吻,恶作剧股的举止,让她生厌,她一跺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脚上,他抱着脚,痛得大叫,可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那晚,她很晚才回到家,爸爸、妈妈在门口焦急地等她,虽然大学毕业在即,可是她仍然是父母眼中没长大的小孩,最后她只能推说是加长了家教时间来脱身。
后来,她原本以为,她与他再无交集,可是阴差阳错,他们再次命运交集。
“温皓西,听说圣诞晚会你会上场傍我们表演拉丁舞哦!”学校走廊,几个女生正尾随一个帅气的男生快步走着,传来清脆温柔的声音。
“嗯。”冷冷的口吻作答。
“找到舞伴了吗?”一个女生跟上前两步,关切的口吻。
“有了。”仍然是冷冷的口吻。
“是谁?”女生一改温柔,变得有点抓狂。
“唐慕。”
“啊?谁叫我?”转弯处,唐慕站稳了脚步,怀里捧着一大叠的书,四处张望了一下,对于是谁唤她的名字一脸的疑惑。
“是我叫你。”温皓西从转弯处走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圣诞晚会,你将是我的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