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就像心电感应般,隔着几十公尺的距离,mai在眼神扫过的一瞬间,便锁定了那道倩影。
店家橱窗的木纹、黄灯成了她的背景,暗暮寒风,这女人光是站在那,就能夺走他所有的专注。
“该死”他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咒,她太有画面太有感觉太美了想也不想的,双腿如有自己意识般往前迈去,他绝不能让她再次从眼前溜掉!席儿站在原地,看着那位邻居朝自己走来,那股寒毛直立的感觉再度袭上,下意识地又想逃。
明明,两人昨夜只是短暂打了照面,自己今天换了另一顶假发,更别说脸上还戴着副大墨镜,但从他的眼神中,她知道他认出她了。
“嗨。”
视线就这么胶着住,直到对方来到身前,席儿才发现自己的脚如生根似的停在原地,动不了。
“嗨,好巧哦,你来逛街吗?”mai稍微拉低了掩住自己脸蛋的围巾,露出能迷昏一票女粉丝的笑容,佯装巧遇的道。
巧?虽然身体因他的靠近而感到不对劲,但听见这话,席儿不免感到些许困或
“hello你还记得我吗?”见她没反应,mai试探地又问了句。“昨天晚上,在楼梯间,我撞到你,还记得吗?”担心像昨晚一样将人给吓跑,他压下心中的急躁,堆着笑脸继续问。
他己经很久很久,没再体会过这种局促感觉,活像初恋告白似的感觉了。
席儿还是只望着他,不语。
事实上,她正在想办法找出自己对他疑惑的答案。
例如他身上的味道,以及为何他的眼神会造成自己本能排斥的恐慌,还有这男人怎么有办法如此多话?他们才见过一次面,不是吗?独脚戏的尴尬,并没吓退经历过多年舞台洗礼的“shine”主唱,他的表情控管己经老练到无坚不摧,区区一个笑容难不倒他。
他还是挂着亲切的笑,甚至故意装可爱的抿抿嘴,露出童雯无欺的模样。
“嘿,看在我很有诚意想向你赔罪的份上,理我一下吧?”说完这句,他也学起她的不语,一双笑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下,换席儿蹙眉了。“你在找人?”回避掉他的眼神,她地想起他刚才在路口张望的模样,勉强找了个话题回应。
啊、终于!mai咧出大大的笑容。
“没有,我正好因工作路过。”如同关心朋友般,他态度度自然地问“你出门买东西吗?还是在工作?”
席儿眼神往下,mai也跟着她的视线移动,看到她手上的袋子。
仿佛这举动便可代替回答,两人视线再度回到对方身上,她淡淡地道:“若没事,我要走了。”
哇靠,这是哪一招呀?mai傻眼地愣了下。
“嘿,我还没好好向你道歉,约个时间一起吃饭?”他伸手拦住她。
瞪了眼扯住自己袖子的手,席儿觉得场景仿佛回到昨晚。“不需要。”
她抬头瞪他。“你该控制好自己的手。”
“我很抱歉,但我不知道我跑不跑得赢你。”他笑了笑,诚实回答,语气中可以感受到一丝无奈。“你昨天嗯,离开的速度还挺快的。”
席儿不语地瞪着他。
“我知道这举动很没礼貌,但我有事找你。”他决定不再拐弯抹角,反正刚才暖身哈啦不到几句,她还是想落跑,可见直着来、绕着来结果都一样。“如果这举动让你很不高兴,你大可像昨天一样咬我没差。”他扯扯她的衣角。
直觉告诉自己,若放开,她一定像昨天一样转身就跑。忆起这件事,席儿感到一丝困窘。“你有什么事?”
咦?那么好说话?mai挑挑眉,没漏看她脸上的些许不自在。“我我—”
可他甫发出一个单音,身后一波强力的尖叫,就将他未出口的的话全给打掉。
“mai?”
不必回头,凭声音他就能断定,尖叫者至少有三人以上。
“挫屎咧”想也不想地,他抓着席儿的手腕,拔腿就跑。
“你”席儿还来不及抗议,整个人就被拉着跑。
两人以竞赛般的速度狂飚,没一会儿就拉开与后方追逐的疯狂粉丝的距离,凭着多年的落跑经验,mai拉着席儿闪进路旁小巷,找到一处正好足以遮蔽两人的杂物堆,闪身躲了进去。
怕对方再度溜掉,他有些卑劣地利用身形优势,将她困在墙与自己之间。
俯晚着被困住的身影,眼前的人儿压根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刚才急速狂奔的只有他,但他从头到尾,可没放慢脚步。
“你该不会是从事运动相关工作吧?”露出浅笑,为了自己男性的尊严,mai只能努力克制着喘气的节奏,意图让自己看来也像她一般轻松。
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席儿蹙着眉,晃晃自己的右手。
他的手掌还紧握在她的右腕上。
明知道她的意嗯,mai却故意挑高眉,将疑问的眼神投向她。
“请放开我。”明白对方故意要她开口说话,席儿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火花。
“那你能不能先为我解答这疑惑?你是运动选手吗?”虽然他没见过外表看来如此不健康的运动员,她看起来比较像长期进出医院的模样。
“不是。”席儿除了瞪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除非她想再咬他一口。“可以放开了吗?
“当然,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不能溜掉。”他又丢了个但书出去,一脸先商量好的模样。
“我要去买东西。”她非常不满他使用“溜掉”这说法。
“我陪你?”迎上她指责的目光,他不闪不躲,反而笑了。“不过得另外约个时间,现在不太适合。”
这位先生—
“麦又敦,我的名字。”他打断她,自顾自地自我介绍。“叫我mai就好”
“你不必告诉我名字。”她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该一拳打昏他了。
‘“可是我很想告诉你我的名字。”一皮天下无难事,他这张带点娃娃脸的长相,举凡装可爱、装无辜这类能激发女性母爱,或者看来无害,能让对方放低戒心的表情,他都相当擅长。
他咬了咬下唇,抿出弯弯的唇角,刻意低头,黑眸往上十五度角的望着她。
被他这么盯着,不习惯和人相处的席儿只觉得更想逃。她试过了,可惜挣脱不开他。
“你到底有什么事?”她将视线转个方向,尽可能地不停留在他脸上。
你的名字?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图,但如果回答他的问题,就能能尽快打发走他,她不介意配合。“席儿。”
“席儿?”他眼神一亮。
就在这一瞬,席儿后悔了。
听见他口中唤出自己的名字,那股寒毛直竖的感觉又铺天盖地般的压上,她得努力压抑恐慌,才能避免像昨夜一样失控攻击他,,最后落荒而逃。
拧紧眉心,这种几近窒息的感觉对她而言并不陌生,每每发病期也会出现这种无助感,可她从未在一个人类身上感受过这感觉,她讨厌这个人。
讨厌他的眼神,他的态度,他的声音她讨厌这一一切让她感到无所适从的事物。
“哈罗?”mai发现眼前的人儿像突然失神“哈罗?席儿?”
突然,席儿摘下墨镜,露出玉石般的灰眸。
mai看着她,不解她的举动。
专注地勾住那双引发自己恐慌的黑眸,席儿决定亡羊补牢,做件昨晚就该做的正确举动。
她要他忘了昨夜的相遇。
她要他抹除有关她的记忆。
她要他从此别再接近她。
离开后将一切全忘掉她盯着那双黑眸,对方也同样直瞅着她,逐渐地,他的瞳孔失神放大。
这是陷入暗示的特有模样,席儿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就算再见,自己也不需要再特意避开他。
只是在下一秒,她立即发现了异样。
眼前的家伙非但没依照暗示的离开,反而缓缓将脸凑近她,那迷蒙的黑瞳,在离她眼前不到十公分距离时,倏地恢复明亮。
“你的眼睛?,很漂亮。”
席儿简直被吓坏了。“你—”怎么会?mai被她活像受惊吓的猫儿般,差点没弹跳起来的模样给逗笑。
“咳,我只不过是称赞你,有必要吓成这样吗?”他抿嘴,极力克制快逸出的笑声。
席儿一张脸倏地涨红。“我没有!”她的确是被吓到,但才不是因他那句话!怎么可能?老天!怎么会?“好,没有,是我看错了。”他尽力让讲着这句话的自己看起来有十足的诚意,接着不忘再重申一遍“不过你真的该把墨镜拿掉,你的眼睛很漂亮。”浅浅透亮的灰色,像琉璃一样。
对赞美压根充耳未闻,席儿心中只有震惊。难怪她本能的会对他发出强烈的排斥反应,她终于明白,见到他时,全身寒毛直竖的反应从何而来。
催眠和暗示对这个男人无效!向来可以保护自己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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