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的事?
“她会不会是喜欢你?”金如玉'f'1。地抛出一个假设。
金如秀扬高浓眉,震惊不已。“怎么可能,她今天打了我两次,我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娘儿们的分上,早把她埋在后山了。”
不过,嘴上是这么说,但好像也不无可能。
因为喜欢他,所以想要占有他,到时候要是一举得于,她更是可以藉此嫁给他就算他不愿意,娘那关也过得去会是这样吗?
“还是说,她想要因此得到你的种,到时候就可以藉孩子要胁你,逼你不得不和龙家和平相处,甚至是要你娶她?”
金如秀闻言,启口无言,不断地磨着牙。
孩子她刚刚吐了他一身,看起来好柔弱,楚楚可怜地勾动他的日侧隐之心,难道,她是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而她会是喜欢自己吗?可是要真是喜欢自己,又怎会是那种态度?
她漠视他很久,三年了要不是他现在真想吞了龙家油行,恐怕她连正眼都不会瞧他。
“如秀,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堵我的嘴?”
耳边戏澹的恶劣嗓音教他体内爆开一阵恶寒,呆滞地回神看着他。“大哥,你刚刚说什么?”
他听错了吧,他们可是双生子,从小腻在一块,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可是刚刚他好像听到大哥在威胁他
“这样吧,只要你帮我巡视矿区,我就不跟娘说这件事。”金如玉笑眯眼,模样其质如玉,谦美无瑕。
“”妖孽!
金家油行的特惠在金家长辈归来之后临时喊停,惹来民怨,但金如秀也很干脆,虽然结束特惠,还是让一些来不及下单的外地商客得到些好处,给了他们一点金府玉矿里的二级玉石当补偿,这事就到此告一段落。
这些日子,他忙着替他大哥巡视十一县八个矿区,还得分神回头管自个儿的油行和钱庄,偶尔还要帮大哥巡视南北货行,确定里头货品的真伪他娘的,他累得像条狗,他大哥只负责到处应酬游玩,这天底下哪有这么爽的事。
“谁叫你的鼻子那么灵,不管是哪种货品,只要你拿起一闻,就能从味道知道东西对不对,不找你去谁去?”金如玉如是说。
虽然金如秀很不爽,但还是无法反驳。
确实,他的鼻子特别的灵,灵到什么味道只要嗅闻过的绝不会忘,甚至只要货品有问题,他都能立刻找出。
他娘的,连他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条狗,要不然鼻子为什么这么灵。
更可悲的是,他这一辈子都当人了,为何还是常常累得像条狗。
而吊诡的是,累得快要挂掉的他躺上床闭土眼,睡虫就不见,反倒是龙静那张苍白小脸不断地骚扰他。
让他一夜辗转反侧,隔天醒来眼睛血丝密布得更可怕,只要浓眉一揽就杀气腾生得教人不敢正对。
他猜想,八成是因为近来太忙乱,所以这件没处理的事搁在心里,才会让他睡不好。
于是乎,他挑了一天,把所有的杂事都提前完成,特地前往龙家油行。
反正也没多远,就在金家油行隔壁条街而已。
站在门口,发现里头有阵阵香味不断扑鼻而来。
那是白茶花的香味
看向门内,里头的客人大部分竟都是姑娘家,而龙静就站在架子前,燃着一款又一款的灯油,让她们得以比较。
她脸上漾着恬柔的笑,不知道那些姑娘家询问她什么,她摇着手,笑露编贝,笑弯那双水眸。
漂亮的人他看多了,尤其是天天在镜子里都能看到。
要说大哥的笑,如春风拂柳;如宝的笑,如烈日艳射;那么她的笑就是芙蓉出水般恬静优雅,会让人转不开眼。
莫名的,他的心跳得好急。
仿佛心里有什么正悄悄破茧而出,而他却因为不曾经历而无法理解。
“二少,你在流口水了。”
金如秀冷冷地横睨。“你当老子是什么?”
“不就是二少。”并成不敢再耍嘴皮子,挑了不诌媚也不挑衅的字眼。
金如秀碎了声,再缓缓调过眼神,刚好对上几个买好了灯油要离去的姑娘家,她们一个个羞怯地垂首快走。
瞧,这才是正常姑娘见到他应该会出现的反应。
反观里头——
“不知道金府二少站在小店外头有何贵干?”龙静面色沉静,语气森冷得像要将他拆卸入腹。
“”他娘的,面对他的时候,她只有这一款嘴脸吗?能不能换一种,他看腻了。要说她喜欢自己,他才不信。“你这个龙府千金,不但管榨油厂,也充当油行掌柜,真是了得。”
说着,他缓步踏进店内,打量着里头的摆设,里头各种香味充斤着却毫不冲突,甚至融和成一股甜而不腻的清香,犹如空谷之兰暗自凝香。
龙静没看他一吹熄了油烬。“二十年前,金夫人是崆峒城第一个抛头露面掌管南北货行的女子,而那时候民风非常保守,不少人都对这件事有所微词,或是讥刺嘲讽,可是金夫人却能让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因而让不少女子都有自立作主的机会,小时候听我爹这么说时,我打从心底的佩服。”
“佩服是应该的。”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母亲。
“可是我真不懂,她为什么会教出这样的你。”
“老子又怎么了?”他娘的,这女人三句话里就非要有一句戳他不可,戳痛他她是很爽是不是?
“你不是我老子,金混蛋。”
“你!”他猛地襟口,因为他身后有个眼线,他今天说了什么,恐怕会一字不漏地传进娘的耳里。所以他要忍,非忍不可。“我今天来,不是要跟你吵架的,龙二千金。”
“那么是要跟我讨人情?”她冷漠地看着他。
她已经看透这个人了,就算是天地倒转,这个人的嚣张跋扈也不会变。她再也不跟他说理,就算金家油行结束了特惠,她也不认为是他的主意。
说穿了,八成是因为金夫人回府了,才让他的恶行稍稍收敛。
“我跟你讨什么人情?”他浓眉一扬。
“金家油行已经结束特惠了,不再冲击我龙家的生意但我不会感谢你,就这样。”龙静转身进后院,将店里的事交给其他伙计。
金如秀眼角抽动,摆了摆手,示意并成在外头等侯,大步迈出跟在她的身后,伙计想要阻止,却被他一双豹眼给瞪得僵在角落不敢动弹。
龙静拐进后院凉亭里,突地发觉身后有脚步声,回头望去,眉头紧拧着。“金二少爷,我并没有请你进来。”
这人是怎样,就不能和平相处,就非得要逼得她抓狂,失控地当街打人?
想到那一天她真的是羞得无地自容,简直是把爹的教诲和娘的教导全都给丢进河里了。
不管再怎么生气,她都不该那么失控,可是面对这种混蛋无赖,在讲不通的情况之下,她真的是忍不住怒火。
“你没有请我进来,难道我就不能进来?”
“你是恶霸?”
“好说。”他回得大雷不惭,径自走近她。
“你”她气得想跺脚,但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忍着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那天吐了我一身,难道你不觉得应该要跟我说声抱歉?”
“啊”她目光飘了下,想起那天对握,她后来吐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道歉是很容易的,只要能把他送走。
“你可不可以多点诚意?”啧,虚应得那么明显,当他瞎了看不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忍着气,朝他欠了欠身。
“好,我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你计较,是说你应该请人送茶水过来吧。”他转进凉亭里,大刺刺地坐下。
龙静死瞪着他。
这混蛋真的是狂妄嚣张到眼里只有自己,真的很知道该怎么激怒她。
“小姐”
从厨房端来温茶的巧瓶,本来是要把茶水送到店里给龙静解渴的,岂料一出厨房就瞧见金如秀出现在后院凉亭,赶忙走了过来。
龙静接过她手上的茶水。“去把长治找来。”
“好。”巧瓶拎着裙子往外跑,准备到榨油厂讨救兵。
龙静将茶水往他面前一搁,随即在他对面坐下,冷沉着脸瞪着他。
金如秀却没感到任何不自在,径自倒起茶水,嘴里咕哝着。“真是的,到底懂不懂待客之道?”
“你算是客吗?”
“我不是吗?”他浅嚷了口反问,随即又皱起眉。“你家的丫鬟也未免太不机伶了吧,这大热天的,泡的居然是温茶。”
他热得都快要发汗,居然还要他喝温茶,真是
“那种不‘懂得经营,只会耍手段的恶商,绝对不会是我的朋友。”龙静嘴角微勾,笑得愉快。“不是我的朋友当然也不会是我的客人。”
“谁说我是个只会耍手段的恶商?”他眉头一沉,不怒自威。
这话要是随便其他人说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对方给埋了,但因为是她,所以他勉强忍受。
“你还能有什么把戏?”她只听过他怎么整垮哪些店,倒没听过他有多了不起的经营之道。
“你刚刚店里卖的几样熏香灯油,有含笑、迎春、岁兰、白茶花还有一种是连翘。”他沉声道。龙静呆住。
他是狗吗?除了连翘之外,其他的花都带有特殊的香气,他分得出来她也没觉得有多了不起,可是连翘并没有,她用的是连翘特有的树油,没想到他竟连那味道都闻得出来。
惊诧之余,对上他那得意的表情,她眉头忍不住抽动。“就算你猜得出来,这也不代表什么。”
“不过,我好像还闻到一股淡淡的刺鼻味。”他吹着茶,不断回想,然那气味被花香味给掩盖,他怎么也猜不出那是什么气味。
“你想太多了。”龙静不耐地替自己倒杯茶,浅嚷了一口。“你要走了吗?金二少。”
“你为什么老是要赶我走?”不是他要说,这还是他头一次姿态摆得这么低,试着跟她和平相处,可她却是压根不领情。
真以为他这么喜欢来吗?
他来是有原因的,或许把事情搞清楚之后,他才能好好睡个觉他娘的,打从她吐在他身上后,她那苍白的小脸,那柔弱的模样该死的骚扰着他,还有她身上的谜,他要是不弄个水落石出,日子要怎么过。
“那是因为我不想”说到一半呕吐感无预警地涌上喉口,她死命地忍住,抓起手绢捣着嘴。
“因为你不想怎样?”他懒懒抬眼,却发现她有异状,不由得小心翼翼地打量她。“你怎么了?”
她好像是想吐却硬忍的样子,而这反应真的很像是怀孕,就跟当年娘怀了如宝时一样所以,他应该没猜错吧,她的肚子里其实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龙静痛苦地闭上眼,那股恶心感像是在跟她唱反调,她愈是忍它来得愈强劲,胃紧缩痉挛着,强挤着喉头,教她忍出一身冷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只要吐出来她就会好多了,可是她不能吐,她不想在这混蛋面前吐。
“喂,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起身绕到她身旁,伸出的手犹豫了下,终究还是落在她背上轻拍着。
这一轻拍他才惊觉她好瘦,这背上连点肉都没有,好像他只要再微使劲,她就会被他拍碎。
而这一轻拍,更是教龙静整个崩溃。
那有一下没一下的力道,像在催促着她赶紧吐出,好让自己舒服,可是她不希望引起他不必要的臆测。
“是不是每个女人怀孕的时候,都会这么辛苦?”龙静怔了下,瞬间哗啦啦尽数吐在他的脚边。
金如秀眼角抽搐着,缓缓垂眼瞪着她,额角青筋不断颤跳。
龙静颤巍巍地抬眼,对上他凶恶如鬼的眼。
“你就这么喜欢吐在我脚上?”到底是要吐几次,可不可以一次说清楚次完成!
“我”
“我有说错吗?”
“你”“你怀孕了,没错吧。”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龙静脸色丕变时之间脑袋竟是空白的。她应该要反驳的,想办法掩饰,可是他说得好肯定,教她说不出话。
“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千金竟已有孕在身是谁的种?”见向来伶牙俐齿的她呆傻着,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而现在他只想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他的。
“你”她突地揪住他。“孩子是谁的不重要,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既然被他看穿,她就不隐瞒了,只盼他能像个君子为她保守秘密。
金如秀不禁皱起眉。
怪了,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这模样压根不像演的,仿佛让她怀有孩子的不是他
“算我求你,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咬着唇央求着,卑微的姿态是他不曾见过的。
吊诡的是,他突然觉得有点不爽。
“小姐!”
声音骤至的瞬间,掌风已经拂上金如秀的后颈,教他不耐地反掌回击化解,再一掌直往来者胸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