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我们仙兰人的规矩门古隆喝道。
她温柔淡定地说:“可我是昊月人,这里是昊月的土地。”
迸隆语塞半晌,再看向欧阳靖,神情凝重“你真的要娶这个女人?”
欧阳靖在他们斗嘴时已经将一碗面给吃了干干净净,连汤都没剩下。“不娶不行了,她的婚车队伍都已经来了。更何况这么多人被害,我若是再把她赶回去,岂不是要背下杀人夺财的黑锅?”
杜雅洁停下筷子看他,轻声说道:“你若不想娶,也不用勉强,我自己骑马来的,也可以骑马回去。”
欧阳靖瞥她一眼“你不怕人笑话叫家出去的女人还能回头?”
“我不想你勉强娶我。”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
欧阳靖看着她,笑了“可我答应要娶的女人,就不会再轰她出门。”
她心中一动,还有话说,却见站在两人面前的古长老脸色越发难看,于是起身说道:“你们有话先聊好了。”接着便端起碗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间。
晚上,传来两下敲门声,接着欧阳靖走进来,看到杜雅洁坐在窗边,呆呆地看着窗外的乌云闭月,说道:“我和古长老说过了,咱们后天成亲,就在这草原上。周围的部落会来吃喜宴,你的婚车队伍我也让达齐查过了,财物损失了一些,但不算很多,你的婚服也在。”
她叹口气,侧过脸来直视着他“既然如此,我也有几句心里话要和你说。第一,我既然要做你的妻子,你身边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最好直言告诉我,我不希望夫妻之间有我不知道的秘密。第二,你们仙兰女人在家中地位低下,这两日我是看到了,但我杜雅洁自小就不是那种躲在男人背后、唯唯诺诺的小女人,倘若你心中的妻子只是关在厨房为你做饭,关在屋子里为你生孩子的那种女人,那你不要娶我,否!”我们两人一定不会幸福。”
“幸福?”他挑挑眉“你觉得什么才是幸福?”
“举案齐眉,琴瑟和呜”她说出口后又笑了,也知道这种想法不切实际。
这个人连昊月的文字都不识,两个人无论是学识修养还是兴趣志向必然没有了处相同的。但她并未因此消沉,而是继续说道:“以前我希望我的丈夫能陪我调素琴阅金经,现在看到你,我反倒庆幸儿时缠着祖父让他教我骑马习武,最起码让我这个妻子在丈夫面前,不至于显得太无能。”
他微微皱眉“你该不会是想日后自己上战场吧?”
“我的意思是一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关于这次血案的幕后黑于是谁,你可以放手去查,不用顾忌白天月那边的意思,我会写信,向皇上陈述案情经过,既然你们两个人有父子之情,他也绝不会为难”
“保护妻子是丈夫的责任。”他忽然打断她的话,将她往床上一推“你就好好准备做新娘,无论是查凶手,还是和皇帝打交道,都由我去。”接着一个翻身,将她像只小兔子似的搂进怀中。
杜雅洁吓得心脏卜通卜通狂跳,惊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欧阳靖笑道:“怎么,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自然是睡觉。”对于她的挣扎,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别闹!否!”若是一会儿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要后悔。”
她一惊“难道今晚那些杀手还会来这里?”
“哼,说不好。”他哼了一声。
其实,那些杀手会不会追到这里他并不知道,只是这个女人太过独立自主、太过冷静睿智,让他这个看。质了那些蠢女人的仙兰族长实在是不习惯。
也许他应该学古隆长老那样板起面孔喝斥她一顿,或者把这个目无规矩还老爱讲道理的女人,按在锅台边揍一顿**。自古以来,仙兰男人都是这么治自己女人的。
可是一看到她那双清亮澄澈的眼,他的心就狠不起来。所以,为了让她闭嘴,他只好使出一点不太光明的小招数了。不过唬住她也许容易,但要唬住那幕后黑手可就需要费一番脑筋了。
十七条人命,这是这次送婚队伍最终统计出来的死亡人数,这个数字在战场之上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场因为两族交好才会进驻仙兰的送婚车队来说,这个数字已经大得惊人。
据报,这十七人中,有十人是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对于任何可能是杜雅洁的少女,杀手都不留任何情面,一刀毙命。
他们的目的的确不是财物,而是杜雅洁。
不管他们是谁,但他们已经惹到他欧阳靖了,敢觊觎他妻子性命的人他们的性命也已经记在他的刀上!
仙兰人喜欢热闹,如果遇到有人结婚,小!”全村,大!”全族,都要大摆筵席,大吃大喝,至少庆祝三天。
这一回,是他们心中最了不起的哈格桑要成亲,方圆百里之内的部族全都到场祝贺,众位小族长也带来了各自的贺礼,其中不乏奇珍异宝,敬献给他们口中“最美丽的哈达尼”
穿上大红喜服的杜雅洁从清晨开始就忙碌不停。仙兰人的成亲仪式并不如昊月国多,但是因为参加的人太多,所以有许多事情需要操心张罗。
比如各部族长到达之后应该住在哪里、吃什么,谁和谁有宿怨,不能坐在一起,谁与谁是亲戚朋友,需要多加照应其实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但是她拉着欧阳靖足足问了一个晚上。
他都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了,最后不得不恳求她“这些事情自有族内的长老和负责的人去做,关你一个女人什么事?”
“在昊月,一个好的妻子被称作丈夫的贤内助,意思是可以帮助丈夫的内部力量。”每次面对他对女人的不屑和轻视,她总是全力反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