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一眼,只对看郭爱道:“还不过来。”
冰爱机灵的走到他后头,站到吴瑾身边,他回来了,她不禁放下心来,可一抬头却又见到朱瞻沂一脸愤怒的表情,她立刻头痛不已。这苏丽的情债真的为她带来困扰了。
“殿下,既然你相信这奴才并末背叛咱们,那此事就姑且不提,但他手上有三颗紫东珠却是臣妾亲眼所见,他窃取北品这事你可不能再姑息养奸了!”孙仲慧咬牙再道。
“紫东珠是吗,那是我赏给这奴才的。”他面色淡漠的说。
“你只赏过他一颗,另一颗是臣妾丢进河里——”
“当初你丢入河里的那颗不是真的紫东珠,真的我已送给她了。”他索性说清楚。
孙仲慧愕然。他送给她的紫东珠竟然是假的,却将真的给了一个奴才?这让她丢脸到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找回舌头的继续道:“那那还有一颗——”
“也是我给的,我要赏赐什么东西给我的奴才难道还要你批准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她舌头又打结了。他宠初日,这事众所皆知,但宠到这种程度,似乎不太寻常“你费心的将得到的三颗紫东珠都给了初日,这这是为什么?”这一刻她竟不敢再用奴才称呼那个眼中钉。
他淡淡的定视她。“你以为我甘愿给她吗?这奴才斗蟋蟀赢了我,这是我答应给的赏赐,本殿下可不想当个言而无信的人。”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朱瞻基笑说。
她哑口无言,但内心也着实松懈下来。原来只是斗蟋蟀的彩头,并非如她所想的那样。“可这奴才刚刚坐在你的床上嬉闹,他也未免太胆大包天了”这也是最教她耿耿于怀的事。
朱瞻沂听了这话,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
“奴才该死,奴才为了替殿下浦床,这才爬上去的,但捕完后贪玩也就没有马上下来,请殿下恕罪”郭爱自己认错,赶紧上前往朱瞻基面前一跪。
朱瞻基嘴角几不可见的扬起一下,孙仲慧瞥见以为自己看错,这时他哪还可能笑得出来?!果然她眨眼再看清楚些时,见他一脸严肃,眼中隐隐有怒火跳动。
“是该罚,你这奴才确实教我宠坏了,简直无法无天!还不滚进去给我跪好,直到我叫起身才能起来门他疾言厉色的怒斥。
冰爱配合地火速站起身,在离开前偷偷朝他眨了眨眼,这才溜进去“跪好”
孙仲慧气结,搞了半天,还是让这奴才全身而退了。“殿下——”
“你没传报一声就过来,是有事找我吗?”朱瞻基打断她的话,表情十分不耐烦。
“臣妾臣妾绣了个荷包给你,本想藏在你枕头下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原本计划好的事,被破坏,她只得让宫女将绣好的荷包拿过来,尴尬地直接交给他。
朱瞻基伸手接过后又交给身旁的吴瑾。“收着吧。”
“你不戴上吗?这这里头还藏有纸条。”见他完全没有多看一眼,孙仲慧立刻心急又脸红的提醒。
“纸条?”
“是情话吧?原来太孙与自己妃嫔平时是这样调情的。”朱瞻沂没走,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冷笑道。
朱瞻基脸一沉,取回丢给贴身太监的荷包,里头果然藏了纸条,他想打开看,孙仲慧却马上伸手阻止。
“你要现在瞧?”她能红着脸看了眼一旁的汉王世子。
“有何不可?”他移开她的手,打开纸条,看过后挑了挑眉。“今晚我没空过去,你早些睡,过两天我会去你那的。”他收起纸条,当着朱瞻沂的面毫不避讳的说。
求欢被拒,孙仲慧简直无地自容。这脸丢大了,她一张脸涨红得像要爆开似的,完全不敢去瞧朱瞻沂汕笑的脸庞,转身就跑,她身后的宫女见主子跑了,也赶紧追了上去。
“你好生无情,连自己女人的面子都不给。”瞧看孙仲慧难堪逃走的背影,朱瞻沂冷冷的讥讽。
“那不是我的女人。”朱瞻基面无表情的回道。
“那谁才是?”
“你知道谁才是,不是吗?”
“你门朱瞻沂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你还不走吗?我可没允许你可以到这来。”朱瞻基冷冷的晚他,口气冷冽。
“我好不容易才得以进宫一趟,我要见她”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见她。”
“她不可能是你的女人,她现在是一个太监。”朱瞻沂强压下怒火的提醒。
“在众人面前她是,但在这间屋子里,她不是。”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苏丽把自己给他了这让朱瞻沂的脸色一片死灰。
“不要再来了,她的心里没有你,你这样只会让她困扰。”朱瞻基要他死心。
“不,我和她以前有过海誓山盟,她不可能会忘记,她心里不可能没有我”朱瞻沂无法接受这事实。
朱瞻基的神情无比严峻。“不要再提以前的任何事,你和她,没有以前”他咬牙警告。
“你!是你逼她不认我,是你让她说自己失忆的,是不是?!她说忘记过去所有的事了,我不信,是你想强占她,你想夺人所爱,你卑鄙”
“朱瞻沂,你还有脸敢对我提卑鄙两个字?那你倒是说说在北漠时,我追缉靴靶首领阿鲁台时,是谁扯我后腿,我才会受伤让阿鲁台逃了的?”
朱瞻沂脸顿时一僵,竟无话可驳。
“还不滚吗?”朱瞻基哼声道。
朱瞻沂黑着脸,只得往内阁望去一眼,最终只能恨恨的掉头离去。
朱瞻基回到寝宫,见到郭爱果然听话的跪着,只不过她跪的地方不是地上,而是床上,她膝下还垫着他的锦绣五色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