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他们的会员资格!”毛绒绒抚摸着哭得发抖的向晚晴,恨不得跟她一起掉眼泪泄愤,她从来没看过向来乐观的晚晴这么悲伤过,除了上一次那个叫沈陌的家伙突然失踪。
毛绒绒搂着她向客厅的沙发走过去,柔声问道:“晚晴,你究竟怎么啦?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一定为你报仇。”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从小到她,只要向晚晴被欺负她一定讨回公道。
向晚晴双眼朦胧着,脸上的妆容已经花成一片,刚刚回来的时候,她的样子还吓得出租车司机不敢让她上车,如果不是她哭得稀哩哗啦,甚是惨烈,此时她应该还在马路边上游荡。
“绒绒,有个男人他、他”向晚晴想到自己的初吻没了又悲从中来,眼泪一滴连着一滴,扑簌簌地往下掉。
“他?是谁?他把你怎么样了?”毛绒绒急得鼻子都酸了。
“不知道!呜呜呜他夺走了我的初吻,你要为我报仇,把我的初吻夺回来。”向晚晴抽搐着声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毛绒绒“初吻是陌哥哥的,怎么可以给那个坏男人,我一定要夺回来啦!呜呜”
毛绒绒这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其实这个时候她应该和晚晴站在同一阵线,可是初吻怎么夺回来?难不成再去强吻回来?
“绒绒,无论你想什么办法,都一定要帮我夺回来!”向晚晴见毛绒绒不说话,急了起来。
毛绒绒正左右为难之际,电话突然响了,她如蒙大赦般,急忙跑过去抓起电话大吼:“喂!我是毛绒绒。”
向晚晴此时一心想要讨个公道回来,心中的悲愤也化作了哀怨的力气,想着想着就只剩下间歇的哽咽。
她看见毛绒绒讲电话的时候,还不时的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笑的时候还那么狡黠,她想,毛绒绒肯定是为自己想出来什么办法来报仇。
该死的男人,居然敢夺走我的初吻,我一定要夺回来。
“是是是好的,金领班,我一定会把你的心意转达给她。”毛绒绒笑吟吟地谢了对方两声,才挂掉电话,她就得意忘形地走到向晚晴的身边,眉毛一耸,问道:“知道刚才谁打的电话吗?”
“金领班。”向晚晴有气无力地回答。
毛绒绒显然大惊,夸张地张大嘴“你怎么知道?”
向晚晴顶着黑眼圈,瞪了毛绒绒一眼,当她是白痴吗?“大姐,你刚刚讲电话自己说的!”
“是喔。”毛绒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刚刚金领班说,今晚玫瑰亭的客人,已经被大老板亲自去掉了会员的资格,大老板和她对今晚的事都表示很抱歉,所以他们决定今天晚上,你的代班薪水按正式员工的三倍计算,另外”
然而,向晚晴没有任何吃惊的地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安慰。
毛绒绒只能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另外,大老板决定,以后你就是爱一夜里唯一的rose啦!怎么你还不开心吗?”
“不开心。”
“为什么?”毛绒绒感到不解,担忧地问道:“今晚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其实真正吃我豆腐的另有其人。”向晚晴想起来就气得牙痒痒“那个坏男人居然夺走了我的初吻。”更气的是她居然还有感觉,向晚晴哪敢说出这些话,她已经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可是毛绒绒看到满脸通红的向晚晴,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版本,其实刚刚金领班已经将今晚的事全部告诉了她,她甚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晚晴,对付那个恶劣的男人,不如我们”毛绒绒在向晚晴的耳边说起她的计划。
当夜幕再次降临“爱一夜”酒吧门前依旧低调地看不清它的暧昧。
向晚晴再次穿着一身火红,只不过今夜她的服装不再是紧身的迷你短裙,而改为一身娇艳的吉普赛长裙,配上罗马式宽边腰带,不仅把向晚晴的腰包裹得更纤瘦,就连叠层的波浪边在梦幻与典雅的合作下,使得翘臀看起来更加性感而又魅惑。
如果说昨夜的rose是一枝火辣带刺的玫瑰,那么此时的她,则是性感而又奔放的,这无疑是一件大师的绝佳设计杰作。
向晚晴觉得这套衣服就像是为她量身订作的,每一吋都那么贴身,就连身边的毛绒绒也惊叹得忘记了呼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嘴上还不忘赞叹一句:“晚晴,今夜你太美了。”
“真真的吗?”向晚晴不自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头上戴着一朵额边花,衬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宛如勾勒出热情似火的一朵玫瑰花,她就是今夜当之无愧的rose。
“记住我说的话,晚晴。”毛绒绒对她眨眨眼“男人是鱼,女人是水,想要抓住男人这条滑溜溜的鱼,就要展现出你所有的魅力,按照我们的计划,去夺回你的初吻吧!”
可是,向晚晴的好运气似乎同她的初吻一样,被上帝没收了,今夜玫瑰亭的男人确实是一条鱼,确切的说更像一只死鱼,那男人只是一直坐在沙发的一角,抱着胸也不说话。
向晚晴一整个晚上都在试图与那男人沟通,奈何对方自始至终都充耳未闻般,低头不应答,她立即像泻了气的皮球,不得不怀疑是否是自己今夜的打扮吓到了这位客人。
向晚晴挫败地向外走去,想透透气先冷静一下再说,不然她真的会跳脚。
她刚从化妆室出来,正准备拐出黑暗的走廊,突然被人用力一拉,便跌进一个宽厚的怀抱,对方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先是一愣,继而低着头翘起嘴角,腹诽着,我终于等到你出现了。
向晚晴本来就是一个超级大近视,为了黏假睫毛就没有戴隐形眼镜,加上“爱一夜”的特色,故意把走廊的灯调得昏暗,这无疑让这里的男男女女足够暧昧地在这里尽情地耳鬓厮磨。
这样一来,向晚晴更加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不过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绝对是昨夜夺走她初吻的男人。
男人紧紧地搂着向晚晴的腰,拉向自己的怀里,俯身看着她,低哑着声音说道:“你今晚看起来才像一朵真正的rose。”
向晚晴心中一紧,也不知是为了他的赞美,还是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男性气息令她有一些醉意,她瞇着眼仰头看去,虽然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她知道,她的猎物上钩了。
“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向晚晴仰起头,嘴边噙着柔柔的微笑,她努力让自己的看起来够自然,眼睛尽量翘得比月牙还弯。
男人身子一滞,显然没有料到昨夜哭得跟泪人似的向晚晴,现在竟然在他面前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他瞇起眼睛仔细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想要看清楚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男人一把握住向晚晴的下巴,仔细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向晚晴头一扬挣脱男人的手掌,反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一把将男人推到墙上,把头凑上前,模糊地看着他,向晚晴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像是要从模糊的视线里,看一看面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类型的鱼种,就像绒绒说的,想要抓住男人的尾巴,就是一场欲擒故纵的把戏。
向晚晴踮起脚尖,慢慢地将脑袋凑到男人模糊的脸前,借着暧昧的灯光,她隐约看到男人脸上轻抿着浅浅的酒窝,她笑着回答:“我当然记得。”
向晚晴朱唇半启,心中愤恨地腹诽,我怎么会忘记夺走我宝贵初吻的男人呢?
“哦?那么你”男人刚要说什么,向晚晴红唇一噘,用食指抵住男人的薄唇“嘘。”
她的脸越来越靠近男人的脸,慢慢地一点一点拉近,就在男人以为向晚晴要亲上来的时候,她突然将脑袋一偏,离着男人的嘴唇紧紧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温热的气息甚至痒痒地喷在他的脸上,她却只是轻轻地落下脚尖,暧昧道:“先生,爱一夜的暧昧,开始了。”
在“爱一夜”的酒吧里,所有的情话不过是一场必于暧昧的游戏,向晚晴想,她有的是时间来完成她夺回初吻的计划,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绒绒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么她就要扑倒那个该死的男人,狠狠地夺回她的吻。
然而昏暗灯光下正被人算计的男人,只是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他也同样想着,他有的是时间,要把这个女人身上的刺一根根拔掉。
他倒是有一些想不透,是什么原因,能让昨夜还那么柔弱的女人,一夜之间变得如此魅惑起来?这场游戏看起来有意思极了。
他偏过头看向沉着一张冷脸走过来的男人,好笑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赞许道:“做得好,四弟,也只有你一句话不说,才能挫败那个小女人。”
被赞许的男人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默默无语。
向晚晴看起来心情好极了,从她扭着褶皱的裙襬在空荡荡的酒吧里,光着脚丫子尽情地摇摆,时而像热情奔放的吉普赛女郎,时而像野性十足的娇艳玫瑰,总之她似火的狂野舞姿,只想告诉别人一件事,她很开心,尤其是刚刚头也不回的那一刹那,她真的是太给自己提劲了。
向晚晴看见毛绒绒走过来,连跑带跳地奔过去,熊抱住她“绒绒,我成功了!刚刚那个男人肯定吃瘪了,真是太过瘾了。”
毛绒绒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瞧你高兴的,昨天还委屈地哭了一个晚上呢!”
“我那是为了初吻感到不值嘛!”向晚晴狡辩道。
“少来了你,可是你只不过是让那个男人吃瘪而已,还没真的夺回你的初吻,你还需要继续努力才行啊。”毛绒绒语重心长地说。
向晚晴也深感如此,同意点点了点头“放心吧,好戏才刚要真正上演。”
可是,迷糊的向晚晴并没有注意到两个笑容,一个是毛绒绒几乎不可察觉的笑容,另一个来自黑暗中的某个角落。
“大老板,不知rose的表现,你今天还满意吗?”金领班问向她身边的男人。
“衣服看起来很合身。”
空调房里的金领班擦了擦虚汗,这个大老板可是很少出现在这里的,然而这两天不仅连续出现,还关心起酒吧里的女服务生,看来rose以后是不能怠慢了。
“是是,还是大老板的眼光好,rose才会有这么合身的衣服,那不如我把她叫来,给你认识一下”
“不必了,我和她已经认识了。”
黑暗中,男人脸上的酒窝深深地陷下去,他狡黠地笑了,rose,你注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