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你知道?”
“她喜欢你。”她缓缓吐出这四个字,神情冷峻“不许反驳,我知道我的猜测没错,我曾经见过她合情脉脉地望着你,还眼带泪光的从我面前走开,要不是那晚你故意岔开这个话题,也许我不会再允许她靠近你。”
鸾镜笑叹道:“好吧,算你聪明。”
“这么说,你承认了?”她挑起眉毛“她好大的胆子!我大哥才死了多久,她居然就对你有所觊觎,不能得手就使出这样的毒计企图陷害,这样的恶毒女人,你还要帮她说话吗?”
“我不是帮她说话,而是想要提醒你,她是你大哥的未亡人,你要用什么理由制裁她?说她企图勾引我这个鸾镜王爷吗?整个凤氏皇朝在这一年历经的风风雨雨还不够多吗?记不记得我对你说的话,该给凤朝一个休养将息的机会了。其实所有的仇恨在一百年之后都不再是仇恨,那么,计较眼前这点得失,又有什么必要?”
他连篇的劝告终于让九歌压抑住冲动,但是她依然愤慨不已“这件事我不会罢休的,就算暂时不动她,镜,我告诉你,我早晚会报复回去!一定!因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妄想拆散我们。”
他环住她僵硬的身子,柔声道:“不会的,我保证不会的,只要我们始终并肩站在一起,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
九歌“嗯”了一声,身躯终于软化下来,依靠着他,静静享受着两人独处时的亲密与甜蜜,眼前的乌云也慢慢散开。
但是在鸾镜的眼中积蓄起来的不是温暖,而是阴霆。
没想到危机到来如此之快,这只是对方第一轮试探性的进攻,他知道,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即将爆发
站在凤栖殿门口,鸾镜对守殿门的侍卫说:“禁卫军统领来过了吗?”
“来过了,王爷。”侍卫急忙回答“将军提醒我们要严加看管陛下的寝殿,请王爷放心吧。”
他看了看四周“正门的防守固然重要,但若有敌人,是不会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进来,所以后门,尤其是侧面的窗户要照看仔细。还有,若有异常,不要急于放箭,免得伤到陛下。”
“是。”
鸾镜刚刚迈入殿门,就见九歌托着腮坐在院子里,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刚才童将军来了一趟,嘱咐我半天要注意安全,现在你又来了。”
他笑笑,对她长长一捐“参见陛下。”
她秀眉挑起,几步走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直接拉入寝殿之内。
帷帐曳地,香炉已燃,她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唇。
他不禁笑道:“怎么这么猴急?就是青楼缥客召妓,也没有你这么毛躁的。”
九歌燮着眉“什么青楼缥客召妓?我是堂堂凤朝女皇,你是凤朝王爷。”
“我们是叔侄。”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托着头,满眼都是笑意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的母后是怎样威胁我的?她问我,用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让我离开你?”
她闷闷地反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任何条件都不能。”
她满意地轻吁一口气“还好你这样回答,否则我一定会气死。”
他的手指习惯性地帮她理着鬓角“小东西,忘了我怎样答应过你的吗?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除非你赶我走。”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赶你走。”她伏在他身上,倾听着他的心跳,轻叹道:“镜,你知道吗?我从来没对哪个男人这样疯狂地痴迷过,所以,你不可以对不起我。”
“我知道。”鸾镜抚着她长长的秀发。不知道是她的头发凉,还是他的指尖冷,为什么触到的都不是温暖,而是寒意?
她笑着抬起头,直视着他“我想过了,要怎样对付云初浓。”
“哦?”他有点好奇“你想怎么做?”
“把她改嫁。”九歌说得很轻巧。“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让她改嫁过去,她就不会老是惦记着你了。”
他不禁笑出了声“怎么?你以为这办法行不通?!我不想在皇宫内给她竖什么贞节牌坊,改嫁之事自古有之,更何况她青春年少,改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是笑这个。算了,你想怎么做就去试试看吧,不过我只怕她不会同意。”
九歌的眼珠转了转,口亨道“她当然不会轻易同意!是啊,再找一个像我的镜这样好的男人是不可能了,但是她也没权利抱怨,因为如今我才是女皇,凤朝之主。”
鸾镜笑望着她满是傲气和得意的神情,悠悠的说:“那么,我的女皇,微臣现在是要一直这样躺下去,等看您临幸,还是把今日的朝政和您交代一下,免得明日上朝时,您被下面的人问得驴唇不对马嘴。”
“你才是驴唇马嘴。”她诡笑着“虽然是很漂亮的驴唇马嘴。”
她压上他的身,顺手扯开彼此的衣衫。在男女之事上,自从过了初夜,九歌一直顺从热情,时常将本想好好办公事的鸾镜硬生生的“拖下水”
每到这时,他总是由着她胡闹,因为他知道她外表奔放,骨子里却很羞涩,正如他以前所说的,她是个有本事点火,却没本事灭火的人。
这一次,鸾镜起初是抱着戏澹的心态看她胡闹,但渐渐的,他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变得不一样了,今夜的九歌热烈得好像一团火,连他都有点招架不住。
“九歌,你怎么了?”他不禁诧异地扶住她的脸,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心中一定有事。还为了那封信不能释怀吗?
她半垂着眼,好半天才说:“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