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眼眶一热,鼻子发酸。她今日才明白圣皇对圣怀璧的爱护之情竟是这样深刻,为了保护爱子不在千秋万代背上拭兄的恶名,情愿自己在史书上留下废太子的败笔。
“怀璧是个聪明的孩子,朕不和他说这些话,他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想出来。他和怀璟虽然素来也不是感情很好,但到底是兄弟,你要教导他,不要太记恨兄弟,无论是谁坐在太子之位上,都会惶惶终日,担忧其他兄弟怀有异心,将自己
取而代之。怀璟没有大才,为人极不自信又嫉妒贤能,倘若他能有怀玥的那份平和,也许不会就这么中了朕的算计。“
圣皇的这段话让令狐问君的心弦又是一沉。看来英明如圣皇,也不知道圣怀玥背后搞的那些阴谋诡计,而她更无法开口和圣皇挑明,以免伤了这位垂垂老人的心。
“还有关于你和怀璧”圣皇忽然口风一转,语气中带了一份难得的柔和“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怀璧若是日后称帝,身边必然难免莺莺燕燕,他是男人,又是皇帝,这是难免的,你这孩子外柔内刚,可能会受不了他另择新宠。是为臣还是为妃,这选择在他,更在于你。“
他看看她那明显变了脸色的苍白娇颜,继续说道。“朕以前不和你明说,就是怕你心中有了负担,左右为难,但看你这些日子身体不爽,八成也是因为心病所致。其实这事若想开了本也没什么,圣朝的江山向来与令狐一族牵扯不清,你父
亲一生为相,朕也未能与他终生相守,白头到老,但有情无情皆在心底,人纵不在,情仍长留。
“朕相信怀璧心中必然有你的位置,旁人是无可替代的,你若一定要为此纠结,连臣都不做了,朕也没什么可劝你的,但人生在世,总要知道何为大义,何为大局吧?”
圣皇的一番话,说得令狐问君的心热一阵,凉一阵。她本来很感动圣皇对圣怀璧的爱护,但是当他突然一语道破她和圣怀璧的私情时,她从圣皇口中听到的,却是一个父亲为儿子日后的多情提前辩护。
面对圣皇的谆谆教导,她无言以对。何为大义,何为大局?圣皇是希望她做一个识大体的女臣,或是儿媳,并不赞同她和圣怀璧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小情小爱。
这是她的心结,骤然被圣皇点醒,她手足无措,无法应对,直到圣皇离开,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坐在略显杂乱的桌子前,望着那依旧堆积如山的公文,她的思绪一片空白,直到圣怀璧悄然走出,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搂看她的纤腰,柔声问。“父皇的话伤到你了吧?他的话你听听就行了,喜欢你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他因为
这一生没和你父亲厮守到老,就嫉妒咱们两个人,可他们是两个男人啊,他再喜欢你父亲,也不能娶他做老婆,我与你不同,我们两个人“
“怀璧,我累了,你先走吧,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她轻轻拉开他的手,躺回床上去了。
圣怀璧站在她床边,看看她背对看自己的背影,轻叹道。“问君,父皇今天的话是让我们俩都有些措手不及,大哥的事我虽然早己料到,但听他亲口说出还是难过。我知道他是好心,可是他也该问问我,愿不愿意眼看着大哥落得这样自生
自灭的惨澹下场?愿不愿意让他替我背这个黑锅?你与我的事情,更是我们两人自己的事,无论父皇怎么想,我的心是不会变,你的心,也不能变。“
他的话,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等了一会儿,低下身去看她的脸,只见她紧篷看眉头,眼角竟挂看两颗泪珠。
圣怀璧顿时慌了神,翻身上床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问。“父皇又没有说你什么,你哭什么?他也没说不让我娶你,只是吓唬你说我可能会让三宫六院分了心,这就伤了你了?你好歹也是做大事的人,怎么忽然变得这般孩子气,我都不知道该
怎么哄你了,我这心也被你哭乱了“
令狐问君忽然璞吩一笑,睁开水雾氰氯的明眸,娇嗔道。“别瞎说了,我就是有点伤感而己,你父皇和我父亲既然是有情人,现在却阴阳两隔,人世间有多少人能真的能到白头偕老?我们两人”
“我们两人当然能白头偕老了。”他伸出舌尖勾去她眼角那颗泪珠,手掌探入她的衣服之内,轻笑说。“你这身体也该养得差不多了,怎么老是病快快的?我听说女妖可以采阳补阴,今晚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我这身体好得很,你想怎
么吸取我身上的阳气都行。“
“又在胡说八道”她的衣服在他拉扯下松散了,两个人的喘息也乱了方寸,他的身体比她还要火烫,几番撩拨之下她便没了抵抗的力气,听他在耳畔喝隅私语看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心里柔软得像是春泥一般,陷下去就拔不出
来了。
意识飞旋迷蒙之时,圣怀璧似是听到了她嘿嘿的抽泣声,以为自己弄疼了她,忙停下动作为她轻揉看紧绷的身体,但她却破天荒地揽住他的脖子,嗓音也带着几分娇媚“怀璧,今晚我是你的。”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满心的狂喜,再无顾己心地向她索爱,几度缠绵,依然贪恋着她妓美香软的身子,不舍得放手。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原来自己深爱一个女人的时候,竟愿意死在她的手上。
问君,他心爱的人儿啊!
第十二章捉奸在床
令狐问君关于为何百官对她如此献殷勤的疑虑,在她正式养好身体,第一次上朝时就得到了答案。
兵部尚书肖怡然因为和她熟识,便主动来和她打招呼“丞相到底是个女孩子,说病就病了,还病了这么多天,我差人上门去问候,结果被挡了驾,现在可是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