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出什么大事啊?”他歪看头笑,环顾了下四周,悄声道。“我只告诉二哥你啊,父皇怪我不该杀黑羽那三千多人,非要我去庙里修身养性,说我好好一个皇子,杀气太重有碍国运什么什么的,反正你知道父皇生起气来有多吓人,结果
就把我打发到西郊的静心寺去了。我在那里相当于被半软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天到晚听的都是佛经,烦都烦死了,好不容易挨到日子满了,这不就赶快回来,先找二哥玩了。“
“还说什么玩?这等大事当前,就你还这样优哉游哉地置身事外!”圣怀玥顿足薄斥,拉看他沉声正色问。“父皇要废太子了,你难道不知道?”
他吓得几乎跳起“什么?这怎么可能?”
圣怀玥脸色阴沉道。“据说是因为户部亏空帐目太多,父皇秘密找人去查帐,发现户部内部贪赃敛财已经到了糜烂不堪的地步,于是一怒之下把太子叫去问话,太子自然不服,和父皇顶了几句,竟被父皇当殿杖责了十一棍。你想咱们那位
太子哥哥自小到大都是金枝玉叶,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丢过这样的脸?最后是被人抬回太子府的。“
圣怀璧硬证地说。“那也不见得父皇要废太子啊。”
“父皇震怒,叫人把太子抬走之后,立刻就召见了礼部尚书密谈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尚书严大人脸色灰败地出了宫,问他和父皇说了什么?他都只是摇头不语,我看着不对劲儿,上前去问他是不是和太子有关,他只看看我叹了口气,虽
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你想想,能让严大人这等朝堂老臣如此反应的还能是什么?如今朝中上下人心惶惶,人人都在等看看父皇最终是不是真的要下废太子的诏书。”
他想了一会儿,笑道。“二哥你真是太大惊小敝了。都说雷霆雨露皆是圣恩,可能太子哥哥这回是做得过分点儿,父皇要杀鸡给猴看,吓唬吓唬户部那群贪官,不好好惩治一番,户部也实在是不像话了。
“不过说到废太子不可能,本朝从来没有这个先例,父皇做事又向来谨慎,这种事情他肯定是不会做的,朝中那么多太子身边的老臣也不会同意啊!你就别祀人忧天了。”
圣怀玥看着他问。“你就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吗?你就不想想,倘若父皇真的废了太子,新太子会是谁?”
“谁?自然是二哥你了,自古太子不是立长就是立贤,太子之后,二哥你年纪最大又早有贤名,倘若父皇真的要废太子。我举双手支持二哥做太子。”
听他说得这样轻桃,圣怀玥却反被吓到,连忙摆手“我怎么可能做太子,在朝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没有尺寸之功。你知不知道朝中大臣们都猜测,这一回父皇是要改立你做太子?”
圣怀璧哈哈笑出声来“你们一干人一天到晚闲得没事做,在这里编派故事呢。我做太子?二哥看我这副德性,像那行止有度、谈吐威仪的太子模样吗?父皇除非是疯了不想要这圣朝了,才会立我为太子!二哥就别跟着那群脑子进水的糊涂
臣子一块儿东猜西猜的,万一让父皇知道了,反而会怪罪到你头上。算了,看你这样忙,我也不找你玩了,我这就回宫和父皇覆命去,让父皇知道我回来了却不先进宫,肯定要骂我一顿。“
“四弟,等等。”圣怀玥忽然拉住他的手,脸色微红“那个二哥还有句话想和你说。”
他看了眼两个人暖昧交握的双手,微笑道。“二哥要说什么我知道,那天二哥喝醉了,和弟弟闹得过了些,弟弟不生气,这件事也没和别人说过,二哥可以放心,不会有损你清誉的。”
圣怀玥怅然地望着他,吞吞吐吐地问。“四弟当真不生哥哥的气?”
“当然,自家兄弟,同胞手足,二哥向来很爱护我的,我千么要和二哥生气?”
咬了咬牙,圣怀玥又说。“四弟,你说的对,二哥向来是最疼爱你的,日后无论你要做什么,二哥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这一点你要记住。”
圣怀璧眨眨眼,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二哥说得好郑重其事,好像弟弟要去千什么大事似的。二哥放心,弟弟不会做违背天理道义的事情让二哥犯难,你我兄弟无论到何时都是一条心!”
圣怀玥低垂着眼,似是悄然一叹。
第七章受困太子府
圣朝的皇宫中似乎并没有圣怀玥口中所说的那样气氛紧张,当圣怀璧站在父皇的寝宫门前时,这里只有一名宫女值守,对于他的突然出现,那宫女也不觉得讶异,只是躬身道。“四殿下来了。”
他心中有众多疑窦,但他表面不动声色,只轻声问。“父皇是在休息,还是在批阅公文?”
“陛下病了数日了,一直在静养。”
圣怀璧一惊“父皇病了字几时的事情?”
“就是从那天太子被打之后,陛下就病了还不让人请太医入宫,以至于病势拖延”那小爆女虽然口齿伶俐,但此时己可以看出她在微微发抖。原来她并非没有恐俱,只是一开始反应太过木钠了,大概是这些日子过得太提心吊胆,让她连最起码的惊恐都忘了如何表现。
他听得心里着急,急忙迈步入殿,这才发现,大殿的门窗紧闭,偌大的殿内拢着几个火盆,因而殿内的味道很不好,他这样一个健康的人走进来,闻到那熏烤的煤灰味道都会忍不住咳嗽两声,更何况是病人。
那咳嗽声惊动了躺在床上的圣皇,他在床慢后缓缓开口“是怀璧回来了?”
“是儿臣,父皇,您这是怎么了?”圣怀璧疾步走到床前,拨开床慢,一把抓住案皇的双手,细细打量着父皇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