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个个都与朝代兴亡有关——“
他负手而立,始终不坐,此时打断她道。“公主殿下,这里不是中原,乃是一朝三国的黑羽,我国君主向来秉持不以美色所惑的为君之道,不知道公主殿下突然说起这些掌故,有何用意?”
金城倩巧笑嫣然地说。“将军难道真的不明白吗?我所指的正是眼前一位绝代佳人将会祸乱黑羽啊!她可不是在宫墙之内,而是在将军有的禁范之中,将军非要逼得我直接点明?
“将军大概知道,在黑羽向圣朝宣战之前,圣朝的丞相令狐问君曾亲自到金城讨要银两,我俩亦曾姊妹相称。只不知道为何分别不过匆匆月余,再见面时,她竟成了贵府的‘子晨’,甚至可能是将军的未婚妻?将军,现在正值各国关系敏感之际,将军可否和我明言这是怎么一会事,莫非是将军与圣朝暗中做了什么交易?你们又当我金城是颗怎样的棋子?”
他全身血液霎时一凉,如坠冰窖。果然,金城倩识破了令狐问君的真实身分!她邀自已前来便是要点破此事,但她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黑羽定海盯着她,并不急于开口解释,他必须想清楚如何回答才最妥帖。是矢口否认,还是恳请她守口如瓶?但无论他选择那边,她是否会答应还是未知之数。
金城倩一眨不眨地盯看他阴晴不定的脸,笑容停留在唇角,很有耐心地等待看,没有开口催促。
今天晚上会是一个很关键的夜晚,很多事情都要在今晚见分晓,她等得起,她耐得住。
黑羽素兰因为被哥哥强制留在府中而很不高兴。
“明明人家公主亲自下帖请我了,却不让我去,还说伯我失礼,我看失礼的人是他才对。”她气呼呼地一直告状。
令狐问君心中猜测金城倩找黑羽定海必然是与圣怀璧有关,又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圣怀璧的主意,心中也有点焦躁。
好在这几日他都没有在府内出现过,看来他是听从自己的话,没有贸然行动。接下来,她是不是该想办法溜出去呢?可是这将军府守卫森严,如何能溜得出去?上次那声东击西、故弄玄虚的招数,显然是不能再来第二遍了。
此时有家丁来报“长乐侯登门拜望老夫人,将军不在,小姐,要不要挡驾?”
黑羽素兰不解地皱起眉头“长乐侯?这老家伙最近怎么老往这里跑?他和咱们家若有交情也都是交恶,没事儿来献什么殷勤?”
“那就叫人回了他吧,反正将军也不在府内。”令狐问君替她拿主意。
她想了想,摇头说。“不行,人家是客,既然敢来,咱们不见倒显得咱们胆小了。他不是说要来看望我娘,总不能说我娘不在府里吧。”接着她对家丁吩咐“就请长乐侯到老夫人院落,我也马上过去。”
说完对令狐问君道。“上次那个刺客咱们不是怀疑是长乐侯派来的吗?一会儿我用言语试探他一下,你在旁边替我察言观色一番,看看那幕后主使究竟是不是他。”
“好吧。”她勉为其难地点头,心中却在想。今日之事有些蹊跷。黑羽定海先是被金城倩请到驿站去了,紧接看长乐侯又跑到将军府来说什么看望老夫人,两相朕系,黑羽定海离府倒像是调虎离山。可是长乐侯的到来又是为什么呢?她
实在是猜不出来,若这是计,那又是怎样的一个计策?
黑羽定海沉默许久,方缓缓开口道。“君子晨曾经是我的手下,当初她母亲病重,为了筹措银子救母,就女扮男装投身军营,后来被我识破,念其一片孝心,留在军前,后来她回家乡奔丧,近日才又回到黑羽来看望我。我不知道公主所说
的圣朝丞相令狐问君与这君子晨有什么关系,但既然公主好意提醒,我自会回去调查一番,然后再给公主一个交代。“
金城倩拍手笑道。“好一番天衣无缝的说词,真不知道将军在这仓促时间之内是如何编出来的,我还当将军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没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拱手表示“公主若无大事,在下就告辞了。”他知道为今之计只有否认到底,并且迅速送令狐问君离开将军有,否则金城倩若是揭破此事就麻烦了。
“且慢!”她霍然起身,脸色一变“黑羽将军真当本宫是在和你说笑吗?我不管你知不知道那君子晨是谁,但她的真实身分本宫确认无疑。此事将军若想否认就尽管否认,但本宫若在黑羽王面前说上那么一说,将军要如何自圆其说?你这番说词黑羽王会信吗?”
果然,金城倩是来要挟自己的!黑羽定海冷冷道。“那公主叫在下来到这里,也不仅仅是为了提醒在下吧,公主想说什么,也不妨直说。”
她咬着唇“眼下黑羽雄心勃勃要吞并三国,将军是黑羽大计中的关键人物。日前将军明明在与圣朝之战上占得上风,为何会突然败北?旁人都以为是将军败给了那个圣怀璧,现在本宫倒怀疑,将军是故意败给了令狐问君,毕竟听令妹所
言,似乎将军对她清有独钟啊!“
“君子晨是否为令狐问君,此事还无法背定,而且在下与她的私清绝不会动摇我对黑羽国的忠心,公主不必操这份闲心!”
他正气凛然的回答只惹得金城倩鄙夷地笑道。“哦,是吗?将军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但刚刚我说破她身分时,将军却没有半点惊诧之色,显然她的身分你早已心知肚明。现在将军又说自已会公私分明,让人怎能相信?本宫且问
你,倘若你确实了她的身分不假,正是令狐问君,你是否愿意立刻将她交给黑羽王处置?“
黑羽定海沉声道。“这是我黑羽国之事,与公主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