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禁勾起一抹笑,但那笑却融不进她的心中。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那么不久的将来,她是不是也会有一个像他们一样天真无邪的孩子呢?
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平坦的腹部,这是她知道自己流产以来,第一次为那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感到哀伤。
一个她和辛无悔的孩子,会有怎样的面貌?如果是男孩的话,一定有一张和他父亲一样俊得邪肆的脸孔吧
怎么又想起他呢?他带给她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多吗?烙梅重重的甩了一下头,将他的脸孔打出脑海,再次把视线落在那群天真的孩童身上。
藉着他们天真的模样,刚刚稍微激动的心情终于趋于缓和,平静再次降临在她的心里。
靶情这种东西太脆弱了,而爱与恨的情绪也太过强烈,或许真的不适合她这个冷清的人吧!
知道自己不是饶家的孩子,是一个不被欢迎的生命时,她虽然感到心痛,但心头却又一种释然的感觉。
毕竟背负着饶家的姓氏,她的生活过得并不快乐,现在卸下这个重担,她竟有一种重获自由的感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无法知晓烙雪的生死,和心头对于烙雪的那一份愧疚,她想这生她都没有办法忘记,烙雪朝她大喊恨她时的神情。
“烙梅姐!”肩上猛地被人拍了一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烙梅的耳际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烙梅讶然回头,发现站在她身后的是烙雪的好友冰颜,见到她友善的笑容,烙梅唇畔不由得也勾起一抹浅笑“冰颜,是你啊!吓了我一跳。”
对她来说,见到冰颜就好像见到烙雪一样,因为她们两个人的感情情同姐妹,是很好的朋友。
说起来,冰颜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和智能不足的弟弟被丢在孤儿院的门口,只能孤单地在社会里挣扎生存,但难能可贵的是她从不怨天尤人。
所以自从烙雪介绍冰颜和她认识以后,她就把冰颜视为妹妹,对冰颜有着一份特别的怜惜。
“对啊!罢好经过这儿看到烙梅姐,所以过来打个招呼。”看着脸色苍白的烙梅,冰颜有些不放心地在她身边坐下,然后随便拣了个话题“我刚刚去探望烙雪,现在要去打工。”
其实从烙雪的口中,她隐约知道烙梅姐已经离开绕家的事情,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心中却对一向照顾她的烙梅姐有着无限的关心。
听到烙雪的名字,烙梅的心猛的漏跳了一拍,她呐呐的问:“烙雪,她的身体还好吗?”
是老天听到她的乞求吗?将冰颜送到她面前,让她可以知晓烙雪的状况,总算不用再平空猜测烙雪的生死。
“病情起起落落、时好时坏,真令人担心。”冰颜叹口气地说。
听到冰颜的话,烙梅的眉头不由得皱成一团。
“烙梅姐,你还好吧?现在住在哪里?”明知烙梅姐会难堪,她还是忍不住必心地问。
“你都知道了?”烙梅的脸上泛起一阵苦笑,但冰颜的关心则让她的心窝暖了暖。
“嗯,你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所以我有些担心。”冰颜点点头,说出自己的忧心。
和以前那个总是精神奕奕的商场女强人比起来,现在的烙梅姐就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玫瑰。
“谢谢你,不过我没事的。”烙梅落寞的笑了笑。不想将自己的烦恼加诸在她身上。
“那好吧!”见她不想说,冰颜也不勉强,于是善解人意的看看腕表,然后低呼“我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得赶快去工作。”
烙梅看着冰颜活泼的背影,烙雪的影像逐渐与她结合,顿时烙梅觉得自己找到一个短暂的生活目标。
“冰颜,等一下!”烙梅出声唤住冰颜急促的脚步,见她不解地回过头来,才又说:“烙梅姐最近想做点小生意,你可以来帮我吗?我们合股可以起开花店。”
这样的提议让冰颜愣了一下,随机道:“这怎么行?我又没有钱!”
“没关系的,我有的是钱,我现在需要一个人来帮我。”见冰颜犹豫,烙梅连忙坚持德说:“而且我知道你的情况,如果你过来帮我的话,日子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而她也可以藉由冰颜,知道烙雪的情况。这句话烙梅说在心里。
“可是”这么好的条件,冰颜当然心动,可是天性善良的她就是不想占人便宜,于是她立于原地兀自犹豫不决。
“没可是了,就这么说定了。”烙梅苍白的脸上染沾些许红润,展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说做就做,我们现在就去找店面吧!”
而且开个店,既可以照顾好烙雪的好友,算是为她尽一些心意,又可以得知烙雪的状况,也算是一举两得。
“冰颜,你和冷尚诺之间的感情发展的怎样?”在整理花卉的烙梅转头对冰颜问道。
“嗯,我们很谈得来,他对我很好。”冰颜有一丝害羞地说。
冷尚诺是她在早餐店打工时认识的,因她一直把照顾她的烙梅当成亲姐姐看待,所以有什么心事她都会对烙梅说。
“都二十几岁了,还害臊?”烙梅微笑地取笑她。
“讨厌!不跟你说了,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语毕,冰颜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见状,烙梅脸上的笑意更深,继续手上的工作。
默默的站在对街一角的辛无悔,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以近似贪婪的眼神,直盯着对街正忙碌整理花卉的烙梅。
自从她在医院突然消失后,在永远失去她的恐惧下,他险些把那家医院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