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叹了口气,耸耸肩,沈惟明踉跄地走下马车,朝着那座大山山脚下的一个小洞向里走去,来回蜿蜒了半天,最后走进一个大洞的入口处。
“这是什么?”
走入那个大洞口,望着洞内的景象,不仅那几个人愣住了,连悄悄跟在后头的曲风荷都愣住了。
因为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一个完全与世隔绝,且已再无人居住的村落。
不过虽无人居住,但这个村落却不破败,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经过人特意翻修,而后细细保存着一般,并且每间小小的屋子前,都挂着一个小小的牌子,牌子上写的,是一个个的人名
这里是什么地方?沈惟明为什么会说这是他的宝山?
“这就是我的宝山。”沈惟明哑着嗓音笑言道。
“你竟敢骗我们!”狠狠瞪视着沈惟明,那几名杀手在眼中浮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后,一起拔出兵器冲向他。
但就在此时,沈惟明的肩膀突然一震,经此一震,原本绑在他身上的绳索不仅全部被他震断,就连那群杀手们也全部被震飞。
“你、你没醉?你有武功?”跌坐在地下的杀手们难以置信地望着沈惟明。
“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就见沈惟明呵呵一笑“至于武功嘛!略懂。”
千杯不醉?
他明明喝了酒就倒,喝了酒就乱,什么时候千杯不醉了?
包何况他什么时候有武功了?他以前明明一遇到要动手的场面,都是直接躲她身后去纳凉的啊望着眼前的一切,连曲风荷都傻眼了。
“在很多时候,装醉、装孬能获得的好处是你们无法估算的。”望着那群人眼底的惊诧,沈惟明耸了耸肩“所以,抱歉骗了你们这么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首的女魔头狠狠地问道。
“当然是为了让你们的毒皇主子心里舒坦点啊!”沈惟明笑得更欢了“他这阵子损失惨重又腹背受敌,连我看了都不太忍心哪!”
听到沈惟明的话后,曲风荷蓦地一愣。
毒皇?!这群杀手的主子竟是毒皇?
那么,沈惟明不仅不是毒皇,还知道毒皇是谁了?
真的吗?真是这样吗?
“你不可能知道他是谁的!”听到沈惟明的话后,女魔头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绝对不可能!”
“你说呢?”对于女魔头的诘问,沈惟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禾千山头,丝花雨林。”
“你”女魔头听着沈惟明口中吐出的,那半个月前毒皇与她私会,两人于巫山云雨之时,一时兴起编出的枕畔私语,蓦地脸一沉“你既知他是谁,也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又为何要让我们逮着你,还陪你走这么一趟冤枉路?”
是的,曲风荷也想知道为什么。
若沈惟明已知毒皇是谁,又是千杯不醉,再加上那一身令人惊艳的武学根底,为何还要假装受缚,千里迢迢,一路受苦地来到这个古怪的山洞中?
“自然是因为有人误会了我是你们的主子,而这个误会,与其让我自己来解释,不如由你们口里说出更具说服力与可信度”沈惟明说着说着,突然朝向曲风荷藏身的方向唤道:“你说是不是啊?丫头。”
听到沈惟明那一唤,曲风荷的身子蓦地一僵,挣扎了半晌后,才静静地由藏身处走出。
“你?!”看到曲风荷出现,那几名杀手的脸色彻底暗沉,然后忽地一起身,一起朝曲风荷狂攻而去。
“你们的目标是我。”闪身至那几名杀手前,沈惟明冷冷喝道。
沈惟明动作很快,但曲风荷却比他更快:
她在他身形一动之时,便已移动至他的身前,然后快速地抽出腰间银链,为他挡去一切本就冲着自己而来的那阵极恶攻势。
一阵混战后,望着曲风荷那一挡十的高绝武艺,深知彻底不敌的女魔头忍不住大喝一声——“放针!”
霎时,一片天罗地网的毒针朝曲风荷飞射而去,曲风荷虽以银链快速画圆为盾,但右臂还是中了三针。
当身子往后踉跄三步的曲风荷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之际,她同时也发现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时已被沈惟明抢抱在怀中,而后,一片地动天摇的声响响起,而后,一阵土石沙尘弥漫,四周一片寂静,而后,一阵源源不绝的真气由她的后背输入——
“不要我不要你这样做”
拼命的挣扎着,拼命的闪躲着,拼命的抗拒着,因为曲风荷知晓那银针的致命之毒,知晓沈惟明如此做的后果,而她不要他为她如此做。不要!
但沈惟明却点了她身上的穴道,让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让她只能在满心的苦涩与不愿意中,恍恍惚惚地听着他在她昏厥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你不会有事的,好好睡吧!”
幽幽地由睡梦中清醒,曲风荷轻轻呢喃了一声后睁开双眸,然后听到身前传来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看到那个有些苍白憔悴,但依然含笑的俊颜——
“醒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缓缓坐起身,忍住那阵昏眩感,曲风荷咬着下唇,痛苦低语着。
是的,为什么要救她?
为什么要为了救她,牺牲了他那隐藏了那样久,其实高绝,却毁于一旦的所有内力?
“先不说这些,来看看这个。”淡淡地望着曲风荷笑了笑,沈惟明将她拉起,绕过活埋了那几名杀手的土石堆后,站至那个无人居住,却被那样小心翻修、维护着的小村村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