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若曲风荷再这样动也不动、再不发汗,那么玉石散的毒性必然会聚积在她的体内,最后导致血脉逆行而亡。
而他,需要她的声音,需要她这个人,在未来!
“是吗”感觉着腰际处传来的微微酥麻感,曲风荷轻喃一声后又问道:“那你知道有谁见过他们吗?”
“你想知道什么?”沈惟明轻轻问着。
“我想知道我爹爹的伤口痊愈了没?还会不会痛、有没有流血”
“他,再也不会痛了。”听到曲风荷傻气之至的话,沈惟明的手微微停了停,因为他恍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真的?”
“真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沈惟明再度将手抚上她的后腰。
“我不信,你跟军哥哥一样,一定只是哄我的”将脸转向床侧,曲风荷的嗓音里有股淡淡的忧伤。
“军哥哥?”
“嗯!军哥哥。”听到沈惟明问起了自己的军哥哥,曲风荷的语气更低落了“他可聪明了,懂得又多,我好喜欢、好喜欢他,但后来,他不见了,我再找不着他了。”
“他为什么不见了?”轻轻将手伸向曲风荷肩颈之际,沈惟明用大掌来回摩挲着她细嫩的柔肌。
“因为我娘不见了”不明白自己后颈间那股又酥又麻,但又温暖的感觉所谓何来,但曲风荷却能感觉到其中杂夹着的一股淡淡温柔,温柔得不知为何令她有点想哭“所以军哥哥也跟着不见了,到最后,连我爹都不见了”
“你爹是否叫曲随风?”
“你认识我爹?他很棒,对吧?”听到爹爹的名字竟由沈惟明的口中流出,曲风荷兴奋地坐起身,一把捉住他的衣袖“很棒,对吧?”
果然,她就是天孤城总捕曲随风之女。
“是的,他很”
沈惟明想说“他很棒”但他的喉头却莫名的有些梗塞。
因为天孤城总捕曲随风——勒琅国最著名的缉毒总捕——在三年前追缉毒皇之时,竟惨遭手下出卖,最后万箭穿心而死这丫头,当时应该只有十三、四岁吧?
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丫头,竟就要接受那样残忍的现实,承受那样巨大的悲痛,上苍未免太不公平了
而在丧失最后一个至亲之后,这几年来,她是否都是一个人这么过的?
当别人家的丫头还在父母的呵护下开心的笑闹之时,她却一个人窝在那戏班子里,不与人交流,没有任何娱乐,只日日四处打探着毒头的消息,然后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探查与破坏
她的冷漠、她的孤僻、她的不善言辞、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全只是因为那本不该她一人承受,但她却默默扛至肩上的苦痛与责任所造成的!
上苍何其残忍,竟忍心让一名只有十多岁的丫头,忍受这样的孤单,忍受那样寂寞的苦。
而他,是否真能有办法,让这名只有十多岁的丫头,不再继续她的孤单,不再继续她寂寞的苦
龙宫里,一直都是这样的安静吗?
龙宫里的人,都是这样的温柔吗?
感觉着一股温柔得令人想掉泪的抚触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来回盘旋,曲风荷轻轻低哺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龙太子”
“你想听什么?”
随着那温柔嗓音的落下,曲风荷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轻轻含住,而后,一个湿润的唇瓣一路由耳垂缓缓落至她的后颈、她的肩头,一双大掌更是轻轻覆住了她的浑圆双乳,缓缓推挤、搓揉着
当一切终于缓缓平静时,曲风荷轻轻趴在那柔软得不能再柔软的软榻上,感觉一股倦意缓缓袭上眼眸,但她的小手,却紧紧地牵着另一只大掌,怎么也不肯放。
“你的军哥哥也在海里?”
“不他只是不见了”感觉着那只大掌在自己背、腰上来回游移的温热与宠溺,曲风荷喃喃说道。
“为什么会不见?”
“因为我娘死了而他,很喜欢、很喜欢我娘”将身子更缩向身旁那令人安心气息的怀抱中,曲风荷的眼角,缓缓泌出一滴泪。
“他不是你亲哥哥?”
“不是”感觉着自己脸上的泪滴被人轻轻擦去,曲风荷将脸颊整个贴向那个温柔又温暖的掌心“但他比亲哥哥对我更好”“你想找他吗?”
“想”曲风荷轻轻点着头“我希望他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再靠那东西行尸走肉的活着了”
身旁的人,再不言语了,只是用温暖的大掌握,不断轻抚着她的发梢。
“我喜欢你的味道”许久许久之后,缩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已陷入半昏睡状态的曲风荷喃喃说道:“让人感觉很安心的味道”
“味道?”
“我的鼻子很灵的。”曲风荷举起手指指自己的鼻子。
“怎么个灵法?”
“我经常靠着它找着他们藏毒散的位置的。”明明已经很想睡,但不知为何,曲风荷却舍不得睡去。
“厉害。”
“所以,以后就算你丢了,我也可以靠着你的味道找着你的”可终究睡魔还是袭上了曲风荷的眼眸,所以她紧紧握住那只大掌,将脸枕在其上。
“我的荣幸。”
“龙太子我困了”
“我知道,安心睡吧!”
“嗯!晚安”
在那温柔又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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