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以势压人,逞一时之威风,但你巳九莲乃是人中龙凤,是做大事的人,所以你不屑眼前的利益,一迁耐心等候时机,好比你遇见我,向皇上求指婚,因为皇上看重我,除了可能直接赋予你权力外,善于见风转舵的大臣也许就向你靠拢了,而你的计划就可以完美的展开。”
她的指控教他一时问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她聪领,但她一直待在东宫里,不可能找到太多蛛丝马迹。看来是孔贵妃对她说了什么,让她一一拼凑出原貌。
“只要我一进宫,你太子之位坚固如山,孔贵妃就算心急也不敢轻举妄动,而这个时候,你先拿母后开刀,喝下毒酒,嫁祸母后,让孔贵妃以为有机可趁,上奏扳倒母后。
“还有你那日从皇商手中得到的帐册,教我想起咱们初次出宫那晚,你在玉铺内听人谈及汾南米,那时你就是在确认皇商是否有照你的意思去做。”
听至此,巳九莲撇唇低笑。
“确实是如此。”
“皇上赐我后冠,意谓着你他日即登帝位,也让你私下拉拢的官员心更定,倾力帮着你搜出两部尚书的贪污证据,好让你可以除去孔氏一派。”她不是傻子,有些事只是不愿多想,因为她不想将人心想得那般险恶。
“我这么做有错吗?我确实是设下陷阱,但要是无贪念,那些老贼又怎会上钩?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肃正朝堂,就像当初为何我会往意到你,也是因为镇朝侯府的侍卫竟然目无王法在大街上纵马疾驰!你扣心自问,我惩奸除恶,何错之有?”他神色一瞟,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她那鄙夷的目光。
她深吸口气。
“这些没有错,但是母后哪里错了?为何她必须变成代罪羔羊?”
“她可是晏氏一派的大靠山,不将她打入冷宫,晏氏一派随时都会在朝堂上作乱。”他哼了声,半点情感皆无。
“你能确定母后真放任那些人倾倒朝纲?”
“不管怎样,晏氏一派就是仗着她的皇后身分有恃无恐,难道她不用负半点责任?
不过是让她打入冷宫罢了,没诛连九族,她该偷笑了。”巳九莲勾唇,仿佛他给了多大的恩情。
对比皇后的付出和他的无情,梁歌雅怎么也吞不下这口气。
“你可知道母后让我告诉你,你所担心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要你放心?!”
巳九莲下领抽紧。
“那必是反话。”这话听起来该是楚嬷嬷己经除去,可听在他耳里,分明是变相在威胁他。
气得浑身发颤,梁歌雅挥手朝他脸上打去。
巳九莲错愕不己,但还没开口,便被她抢白道:“我去你个反话!你有没有心肝?
你这双眼到底瞧见什么?被什么给遮蔽了?把仇恨丢开,否则,你看不见爱你的人是谁,你感受不到别人的爱,你好可悲啊,巳九莲!”
他抿紧嘴,怒眼瞪去。
“你好大的胆子梁歌雅,竟敢对我动手,就为一个狠心至极的女人!”
“她是你的母后!”
“她不是!她是杀了我母妃的凶手!她将我的母妃杖责至死,你可知道那滋昧?!”
梁歌雅低低笑着。
“你母妃?你不是早知道自个儿并非皇子了?”
心头一震,巳九莲眯紧魅眸。
“你早知自个儿的身分,何来的怜悯之心心疼素未谋面的柳淑妃?”她气到极限,化为无法梢解的悲伤。
“巳九莲,你直到现在还想要骗我?”
棋子!一个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棋子!
打从她被迫进宫,他的计划就开始进行,而她傻傻地爱,傻傻地以为被爱但事实上从头到尾,她不曾踏进他的心里,他的心里没有她,他看上的是她带来的利益!
好半晌,巳九莲才沉声低喃。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骗你然而,我不是刻意的欺骗,一如你把我当成太子太傅,我并没有欺骗你,只是你一相情愿地认定。”
“对,是我一相情愿,但你敢说,你全然无视我为棋子?”
“我问过你了,如果我把你当成棋子,你也会心甘情愿?你可还记得你的答覆?”
他声薄如刃,扎进她的心间。
“你说,你甘愿成为我的棋子的。”
梁歌雅轻如柳絮的身子摇摇欲坠。
“是,我是说过,我也很清楚,你当我是可以利用的棋子,那也无妨,可是你肃正朝堂我没话讲,但你嫁祸一心为你着想的母后,我万万不能忍受。”
他要如何利用她都无所谓,是她自个儿答允的,教她在意的是,他始终往前看,不懂回头,那他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什么。
“她何时一心为我着想?她甚至不让晏氏一派的人接近我,让我孤立无援,眼看着巳太一己经领兵镇守映春城,她还是不睬我的死活,分明是要让我在宫中自生自灭!”
“不对,母后是很清楚晏氏一派只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才刻意阻止,你自己也很情楚,晏氏一派根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她厌恶我,我不是没有努力过,而是她不把我当成她的儿子,她不愿为我庆贺生辰,她甚至用烛台砸我要怪我吗?是她不要我!”心间刻意藏起的伤痕硬被撕开,他怒吼着,就像是当年一心想要讨好母亲的孩子那般无助而痛苦。
他也曾经只是揭望被爱的孩子,一个拥抱、一抹笑,他要的就这么多,可她不给!
梁歌雅猛地将他搂进怀里,紧紧地。
“不是的,你没有错,母后也没有错,只是在那当下,她没有办法爱你”就是这般的他教她心怜,她才会甘心成为他的棋子。
“我不要她爱我,我不需要!”他不会永远都是个孩子,那些曾经揭望的,他全都不要了。
“她是怎么待我的,我就怎么对待她,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我没添上利息,算是便宜她了!”
“别这么说!”捧着他的脸,她安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