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不接圣旨是因为她,问题是圣旨都己经到了,拖得了一时却拖不了一世,除非他要带着她离开。
可是,如果他有意要带她离开,早就该动身了,而不是只字不提。
“我还在想。”
瞧他依旧窝在她怀里,她想了下道:“有什么好想的,咱们回去吧。”
当然,他们也可以一道离开,但她知道他心有牵挂。
“你想回去?”他诧异抬眼。
“是你想回去吧。”她好笑道。
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行事总是胸有成竹,但现在光是为走不走就陷入两难,想也知道有他无法抗拒的因素。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连她都能感觉到巳太一对他的敌意,在这种情祝下,他还有什么退路可走?
“我”
“因为皇后吧。”既然己知皇后为他所做的一切,那么他必会心系着皇后的安危,毕竟巳太一可是对皇位虎视耽耽。
他不由得笑眯眼。
“知我者,歌雅也。”既然有她的答允,他的心也安定多了。
“回宫之后,不会再想斗倒皇后了吧。”她玩着他的发。
“你得跟皇后好生相处,她待你呀”像是想起什么,她突然揪紧他的发。
“痛。”他没好气地低喊。
“楚嬷嬷呢?”
“我交给卫凡了。”
“不怕她会给你惹事?”
“那也是我的命。”他答得潇洒,但事实上他早有防备。
“不会有事的。”她俯身吻着他的额,瞧他神情微愕,她不禁笑得有些淘气。
“吓到了?巳小九。”
“再亲一次。”他哑声请求。
“你在命令我吗?巳小九。”
“我在恳求娘娘赐吻。”
“贫嘴。”她动手要掐他的颊,岂料他动作更快,直接封了她的口。
唇舌厮磨纠缠着,吻得又浓又烈,直教她喘不过气,总觉得今晚的他极为焦躁,己经动手在扯她胸前的系绳。
“不成,玲珑在床上。”她赶忙阻止。
“明日,你要和卫凡他们同马车。”他突道。
她听得一愣一愣,还没追问为什么,他的大手己经探入她的裙底。
“九莲”她羞涩抗议。
“回了宫,你会进东宫,可在事定之前,我不会踏进玉辉殿。”他无法对她道出全盘计划,但这事总得先告知她,否则就怕她误解了他。
“玉辉殿”她蓦地一颤。
“怕回玉辉殿吗?”
“你在,我不怕。”她知道,这一次他会保护她。
“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心都不变,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把脸埋进她的胸口。
“你只要乖乖地待在玉辉殿里,其他事都交给我。”
“好。”她也没本事能帮上他什么忙。
“可我会有很久都不能碰你”他以牙咬开她内衫的系绳。
“就跟你说玲珑在这里。”她捧着他的脸,不让他使坏。
“那就”看了眼睡得极熟的小丫头,将梁歌雅一把抱起,放下床慢,再将她抱到大圆桌上。
“你要干嘛?”瞧他解着腰带,她羞得不知道要把眼搁到哪去。
“你说呢?”他笑得不怀好意。
“你不可以,不可以”
“小声一点,待会要是把玲珑扰醒那就很难解释了。”他行凶作恶,还顺便拉了个小小人质逼她就范。
“你啊坏蛋!”
“你就爱坏蛋,不是吗?”他低低笑着。
她无法言语,只能承受他给予的狂风暴雨,和他一起沉抡。
翌日,卫府大厅,崔南莹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护国公遗孤梁歌雅以护国公神谕救助映春城百姓,而太子巳九莲不惧犯下扰境重罪,劝说四大总兵和七皇子协助百姓避险,待诏两人回宫封赏,钦此!”
“谢吾皇万岁万万岁。”巳九莲拜地磕头,起身接旨。
这也意谓着他即将与巳太一开战,但待仔细看过圣旨,他只觉内容极为古怪。
若是东甲回报,他又怎会知道他劝说了四大总兵?难道是薛海?不行事必有动机,他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
可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
罢了,横竖都要回宫,到底是谁在搞鬼,到时自然有答案。
几日后,一行人拮拮荡荡起程回京。
但在那之前,巳九莲写了此生第一封的家书,给他的母后。
东甲的到来和目的,验证了当初歌雅对他说的可能是真的,既然如此,他便与天一搏。
把信交给持禄,持禄连夜出发,就为赶在他回宫前把信交给皇后,事先布局。
出发时,如巳九莲所言,梁歌雅是和卫玲珑、卫凡同车。
照理说,这做法不是很妥当,她不该与他以外的男子同车共乘,可既是他的安排,她也只能照办,再者,她也不想和舅舅同马车,只会被他问个没完没了。
就不知道他和巳太一策马并行,是否交谈甚欢。
实际上,那两人策马并行,却是同样闷声不响,各怀心思。
日夜赶路,不出十天,一行人己经回到将日城,而卫凡则在此与他们分道扬镇,梁歌雅自然是被带回镇朝侯府。
巳九莲回宫时,己是掌灯时分,他未向皇上请安,反倒先来到长生宫。
皇后就坐在主位上,看着他徐步踏进殿内。
“九莲,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开门见山的问。
“母后”他掀袍双膝跪下。
“请母后帮我。”
“九莲?”皇后震愕地看着他。
不知道己经有多久,不曾见过他卸下疏离客套的面具,像个孩子般地请求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他竟愿意主动亲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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