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很常见的隐疾,实在没必要害羞啊!
“所以呢?”谭予澈挑了挑眉。
“我想必须要透过触诊才能得知整个病况。”叶敬媛很认真地说。
“触诊?”谭予澈微讶。
“先生,麻烦这边请,还有把裤子脱到膝盖的位置,侧躺在床上,就躺像墙上的照片一样。”
瑞云姊拉开蓝色的布帘,指着上头的诊疗床。
谭予澈瞥向墙面,上面悬挂着一张卡通绘图,里头的病患拉下裤子,光luo着**,侧躺在病床上。
“等一下我可能会做指诊,就是把手指伸入肛门道里,过程中会使用润滑剂,可以避免疼痛。”
叶敬媛从医药车上取出一副新的橡胶手套戴上,娴熟地解说内诊过程。
谭予澈的俊脸抽了抽,光想到“辣手摧花”的那一幕,就觉得全身不舒坦。
“当然,视情况而定,也许还会用肛门镜检测一下痔疮的大小,过程就像墙面上的图片一样。”敬媛很细心地解说看诊过程。
“先生,你放心啦,不要看我们叶医师这么年轻,她可是很有经验的,每个病人都对她赞誉有加喔!”瑞云姊附和道。
“叶医师,等一下——”
谭予澈很想开口跟两位护理人员说,她们实在不用把触诊流程解说得那么详细,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啊!
看着他抗拒的态度,叶敬媛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对他晓以大义一番。
“先生,现代人因为生活上的压力或工作环境的因素,很容易产生痔疮,这已经是很常见的疾病,如果身体不舒服,应该勇敢地面对自己的疾病,态度坦然地与医师沟通,这样才能对症下药,舒缓你的病痛。”敬媛说着。
她认为自己有义务导正李大伟的观念,长痔疮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但如果错过了黄金治疗期,就有可能变成难治之症了。
一位优秀的医生要能治愈患者身上的病痛,也不能轻忽心理层面,只有健康的身心灵才能有快乐的人生啊!
“对啊,叶医师说得没有错。”瑞云姊搭腔,一副“什么都看过”的表情,又忍不住调侃他。“我在这家诊所服务了二十年,我敢保证我看过的**绝对比你吃过的鸡**还要多。”
两人一搭一唱,完全不给谭予澈插话的空间。
“你这样穿着裤子,我要怎么帮你看诊呢?难不成你去看牙医也不会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吗?”敬媛忍不住又“当”了他几句。
“呃我其实不是李大伟本人,他只是托我来帮他拿药而已,如果要经过触诊才能取药的话,那我请他亲自来挂号。”谭予澈硬着头皮解释道。
“你不是李大伟?”敬媛微愕了一下。
敬媛拿起“李大伟”的健保卡,又抬头看了一下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即使他戴上了口罩,也可以辨认出他和照片里的“李大伟”发型和眼睛并不相同。
“既然你不是李大伟,为什么要拿他的健保卡来看诊呢?”敬媛的眉头皱了皱,语气严肃地说:“难道你不知道拿别人的健保卡就医,是不合法的行为吗?”
“我没有要拿他的健保卡就医,我只是代为取药,难道帮忙取药也不行吗?”谭予澈解释道。
早知道会让叶医师误会,一开始就不该答应李大伟的请托。
“如果是代为取药,就直接在柜台挂号,然后付钱,再到药剂师那儿领药就可以了,不用进来看诊。”敬媛指着萤幕上的看诊纪录,瞥向身边的资深护士问道:“瑞云姊,现在怎么办呢?”
“就取消看诊纪录,退这位先生挂号费喽!”
瑞云姊指着萤幕上的功能键选项,教导叶医师取消看诊纪录。
“先生,虽然代为领药可以,但身为一名专业医师,我还是希望你的朋友可以勇敢就医,坦然面对自己的疾病。”敬媛认真说道。
“是。”谭予澈糗得快无地自容了。
“不过你跟李大伟的感情还真好,居然帮忙拿药。”瑞云姊瞥了谭予澈一眼,揶揄道。
“我们之间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谭予澈看着她们暧昧的眼色,有种跳入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我懂。”
敬媛理解地点点头,就算现在社会风气再开放,也并不是每个同志都有走出“柜子”的勇气啊!
谭予澈挫败地垮下肩,放弃为自己辩解。
“那健保卡先还你,麻烦你到挂号柜台办理退费。”敬媛说道。
“谢谢,叶医师。”
谭予澈糗糗地收下健保卡,快步地退出诊疗室。
很好,他为了多年的愧疚,再度把自己逼入绝境,先是被误认为有“隐疾”现在又被认为和李大伟“关系匪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全程戴着口罩,身分没有曝光,要不然要是让他底下的员工知道,堂堂一个“尹威科技”的执行长却患有难以启齿的隐疾,那岂不成为茶水间最热门的八卦?
币号柜台——
一名穿着浅粉色条纹制服的护士,正一手持着话筒,一手移动鼠标,在跟电话那端的病患排定挂号时间。
谭予澈戴着口罩,持着“李大伟”的健保卡,站在柜台前等着退回挂号费。
几乎诊所内的“熟客”都知道,星期四下午是叶医师驻诊,清一色的病患都是女性,所以他高大的身形此时显得格外醒目。
好不容易,柜台内的护理人员放下电话,谭予澈隔着口罩说明看诊过程,硬是又折腾了好几分钟。
护理人员扯开嗓门说道:“你不是李大伟?那你拿李大伟的健保卡做什么?”
“他托我代为取药,但刚才你们负责挂号的小姐好像搞错了,误以为我要看诊,就把我叫进诊疗室。”
谭予澈耐着性子又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次,不禁怀疑自己干么为了多年的愧疚感,而耗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
“是喔?”瞥头看去。
只见负责挂号的护士小姐点了点头。
“那你填一下这个单子,等会儿我拿去给叶医师签名,就可以把挂号费退给你了。”
护士小姐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表格,递给谭予澈。
谭予澈抄起笔,迅速地填妥资料后,递还给护士小姐。
“先在这边等一下喔。”
护士小姐说完,转身走进诊疗室里。
在等待的空档,谭予澈踱步到候诊室的墙边,上头挂着叶敬媛的医师执照,照片里的她穿着一袭白袍,有一张漂亮的瓜子脸,五官细致,那清秀的模样与他记忆中的小媛子完全不同。
没有那副又笨又大的眼镜,少了牙套,叶医师会是小媛子吗?
如果她是小媛子的话,还记得他吗?
没多久,诊疗室的门被推开来了,穿着白袍的叶敬媛拿着表格,走到谭予澈的面前,瞥了上头的签名一眼后,问道:“你叫谭予澈?”
“对。”谭予澈转过身,对上她犀利的美眸。
“复平国小足球队的谭予澈?”
敬媛眯了眯眼,语气有点不确定。
“是。”他微讶。
叶医师该不会真的就是小媛子吧?
“那你记得我吗?”敬媛拉下口罩,显现一张清丽秀气的脸蛋,咧嘴微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如贝壳般的牙齿,旋即说道:“我是那个被你踢伤额头和两颗牙齿的钢牙妹——叶敬媛。”
真的是她!
“好久不见。”
他也跟着摘下覆住俊脸的口罩,瞅着她。
“好你个大头!”
叶敬媛抡起拳头,快狠准地揍向他的俊脸。
“啊——”他吃痛地惊呼一声。
平和宁静的候诊室,因为叶医师一时的失控,引起一阵骚动和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