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想你我都必须好好冷静一阵子,你不必找我。”
丢下这话后,黎昊东正要离开,却听见优雨说:“等等,你别走,该走的人是我。”
一说完,优雨便冲了出去,心口疼痛不已,整个人都变得空空洞洞的。
“姊,我该怎么办?虽然我是骗了他,但我真的爱上他了,如果他不能原谅我,我肯定会心痛一辈子”
优雨离家之后无处可去,只好前往医院找父亲和姊姊。
当悠羽听闻她红着眼眶叙违她与黎昊东之间的争执后,可是懊悔不已,更深觉对不起妹妹。
“别担心,姊会处理。”她对妹妹笑笑。
“姊,你要怎么处理?”优雨很惊讶。
“说也奇怪,这两天姊的状况似乎好很多,连下床走路都不成问题,我会想办法。”悠羽说这话的同时,钱敬丰的表情却很难看,因为医生提醒他这有可能是回光返照。
同时他对黎昊东有了深深的不满,他都将两个女儿赔给他了,为何他还这么固执、芍民心?难道他这么做还抵不掉过去的错误?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不让优雨嫁给他,一定!
“没关系的,姊,过两天我就回去,等他气消了会好点的,你好好休息吧。”优雨笑了笑,随即对她说:“姊,我帮你梳头。”
“好呀。”悠羽静静地坐着,让优雨为她梳头,但她心底已打定主意要去见黎昊东一面。
隔天一早,悠羽便故意找事情请爸爸与优雨帮忙处理,乘机离开了病房,搭上计程车前往园艺坊。
无论如何她都想再亲眼看看他,向他解释与忏悔,也希望他能好好照顾妹妹。
可是天不从人愿!半路上她搭的车子发生了严重车祸,悠羽来不及做宪她想做的事便香消王陨,得知消息赶到当地医院的优雨和钱敬丰当场泪流满面
“爸,怎么会这样?姊为什么要跑出去?”她难以置信地抽噎着。
“这是天意吧,别太难过了。”虽然钱敬丰这么说,但心窝却是泛疼的。
尽管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却没想到她的离开会是因为一场意外!
顿时,优雨更是茫然了!
她们是双胞胎,就像是一体的,而她的未来几乎也是为姊姊而活,如今姊姊不在了,她还能做什么?
“这下怎么办呢?”
“别急,爸会想办法。”他揉揉眉心,又想起悠羽生前的交代,于是说:“就利用这时机告诉昊东说悠羽已意外去世了吧。”
从现在起,他要隔开优雨和黎昊东,让她忘了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什么?”优雨很震惊“这么说,我再也不能跟他见面了?”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她再次流下眼泪,使得原本就红肿的双眼更像核桃了。
“小雨”钱敬丰很震惊的看着她“莫非你”“对,我喜欢上他了,怎么办?爸。”她苦恼不已“现在我什么都不是,变成一个大坏蛋,不但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姊。
“别说了,就忘了他吧。”他坚持这么做“你没对不起他,我们对他这么好,他还疑神疑鬼,太辜负你姊的心意了。”
“可是爸”她重重闭上眼,就算内心有百般的不舍,她知道这已不是她所能决定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么是该通知他了。”钱敬丰提醒道。
优雨也只能点点头。
可以想见,当黎昊东接获悠羽意外身亡的消息之后,整个人愕然到说不出话来!
来到医院,看着躺在那儿的钱悠羽,他的心窝抽紧,心中也自责不已。
眼前的她额上、身上都有伤,脸色更是出奇的苍白,让他想起了十年前所见到的她。
如果不是他与她争执、不是他刻意与她计较,她不会就这么跑出去,发生了意外!
之后,他一直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闷声不语,整个人颓丧到不行,任何人搭理他也不说一句话,只有不停在心中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钱敬丰站在一旁看看他,发现他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在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害死了悠羽。
但既然如此,他之前就不该怪优雨呀!
“昊东,事已至此,就忘了吧。”钱敬丰忍着悲痛道。
“这完全是我的错,您别安慰我了,说好会照顾她,可是才几天呀”仔细算算,到今天为止,他们才结婚十日呀!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他突然起身咆哮,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躲在角落的优雨,亲眼目睹这一切,她内心痛苦极了,好想过去抱住他,告诉他她不恨他、不怨他,但是她不行这样做呀。
她只能听从爸的盼咐,去日本待一阵子,慢慢淡化这份感情,但是,这可能吗?
“昊东”钱敬丰拉住他“你冷静一点。”
“这要我如何冷静?”灼热的泪水在他眼眶中不停打转,他更悔恨的是还没亲口告诉她他喜欢她、在乎她。
非但没说,他反而对她说了那番狠话,如今就算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悠羽也不希望见你这样。”
“那么您说,她希望我如何?”他无神地看着钱敬丰。
“当然是好好的过日子,对了,她的一切全是你的了,这笔遗产将近五千万,可以让你好好运用,看你想做什么都行,今后你也不必继续留在园艺坊委屁自己了。”这也是悠羽最大的希冀。
等将悠羽全部的遗产交给他之后,钱敬丰也可以了了一桩心事。
他半眯起眸子转向钱敬丰,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才不过十天,我的身价就上涨这么多了?”
“别这么说,照法律走,这是你该得的。”
“我不要。”黎昊东倏然板起脸说道。
“可是”
“园艺坊有我和悠羽经营的心血,我会继续在那里工作,至于其他我一概都不需要。”说完,他又坐了下来,双手猛力爬着头发“让我留在这里,您回去吧。”
“昊东”
“别说了。”他想留在医院陪悠羽最后一晚,向她忏悔、向她告白,就算已经迟了。
想再说些什么,但见他如此执意,钱敬丰也不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独留黎昊东一人坐在原地,动也不动,而他内心的懊悔也在这份煎熬中愈滚愈烈——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