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眼前这个孙女,她早已无任何期望,甚至是厌恶的。
对!她长得美,而且还是个天仙绝色,但又如何?
天妒美人,十一岁时,一场雪崩翻车意外,带走她一双至亲,她逃过一劫却成了残废,严重的跛足缺陷让她每走一步就成为别人同情的对象,无法步步生花、无法优雅纤柔,行动举止比一般粗俗低下的莽夫都难看,却偏偏拥有一张美如天仙的出色容貌,如此冲突,
她的存在就成了国公府的一个大笑话,皇亲国戚的任何邀约,老太君宁可带丫鬟参加,也不愿让她出席,因为再怎么盛妆打扮,跛脚一走,什么体面贵气都勾不上边。
一大票人静默着,终于有人忍无可忍的开口,打破这凝滞的气氛。
“曦恩,你虽是庶子所出,至少也是正室之女,眼下却只能当妾,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这个家中,地位仅在老太君之下的大夫人先行发难。
“跛了脚成了残废还不自爱,现在还做出勾引堂姊夫的荒唐事来,真是不知羞耻!也丢尽我们国公府的脸了!”二夫人也开了口,看着邬家这百年世家中地位最低的千金,也是一脸鄙夷。
“她哪管羞不羞?要想想,她的堂姊夫是个小王爷,相貌俊秀、家财万贯,又是梁王爷的独子,她这心机算计得可真‘好’。”
“小王爷要娶了、你堂姊也应允了,梁家二老又长年住在南方,也管不了这挡事儿,你可说是天时地利人和了,何必在我们面前扮可怜?!”
“就是,称心如意,哭什么?”
一旁家眷的批评声浪也跟着此起彼落,但对年轻一辈、未出阁的多名邬家闺女而言,她们的批评中也有对她的诸多妒嫉,邬曦恩的容貌完全承袭了她那被喻为天下第一美人的母亲的容貌,也因此,即使已成为众矢之的,她惊人的美丽也没有褪色半分,反而多添了——
股楚楚可怜的动人气质。
“说够了没?!这事儿,大夫人就照着诗媛说的去处理吧!”
老太君冷冷的交代后,即带着不屑与厌烦的神态,手执着龙头杖,缓步就走,身后两名机伶丫鬟也连忙跟上,但在看向邬曦恩时,表情一样轻蔑。
就像是说好了似的,其他人也各给了邬曦恩一个嘲笑的眼神后,跟着离开厅堂,仅留下一脸倒霉的大夫人、她身后的两名丫头,还有,邬曦恩的两名贴身丫鬟小夏跟小朵。
事实上,昨天她们是跟着主子一起去梁王府的,而且明明是邬诗媛派马车过来,说是有事找主子谈,但她们一行三人去了梁王府没多久,邬诗媛就要她们两个丫鬟先离开,主子一向畏怯,也不敢拒绝,就单独留在那里,怎知一夜没回来,一早就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但这事肯定有鬼!主子失了身是事实,但她绝没有胆子勾引堂姊夫,这些自家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全信了邬诗媛的一面之词?!
不!他们本来就不喜欢主子,也许顺势将她推离国公府,眼不见为净。
但也太可恶了,这些府内的亲戚长辈平时欺负主子就算了,发生这么大的事,还落井下石,批评得没完没了,真是没心没肝没肺!
小夏跟小朵在心里忿忿不平时,大夫人已经用三言两语交代主子等着当小妾,说完就走了。
“呜呜呜”邬曦恩委屈的哭泣着。
两个丫鬟连忙过去安慰,但她们真的希望主子能勇敢点,别老是这么懦弱,一辈子只有让人欺负的分啊!
家丑不得外扬,再加上是当小妾,三日后的黄昏,国公府平静如昔,没有知会任何人、也没有宴会,极为低调的让邬曦恩从后门出阁。
一身凤冠霞帔的邬曦恩坐在喜轿里,虽然有小夏与小朵陪嫁,但她脸上的泪水不曾断过,看着自己的右脚,她人生一切恶运的开始,全是从有了这缺陷的脚开始!
被鄙视、被老太君讨厌、被其他房亲戚欺侮现在,就连她的终身就这么拿率、如此安静的完成。她好难过,要是当年马车翻落深谷时,也跟着爹娘死了多好但现实是残酷的,她没死,喜轿也已穿街过巷来到梁王府大门,只是,府内也看不到热闹,只是简单的结了红彩,一对新人仅拜了天地,便送入洞房,因为这一次纳妾,梁文钦并未知会长居南方的父母,她可以说是不声不响的进到梁王府,成了梁家人。
装点得红冬冬的喜房内,梁文钦喜形于色的与邬曦恩双双坐在床上,他以喜秤挑了喜帕,再为她摘下凤冠,眼里尽是惊艳。
“天啊,你真的好美”
只有他清楚,不,还有邬诗媛知道,他渴望拥有眼前的美人儿已有多年,当年他迎娶邬诗媛时,她年纪虽小,却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子,接下来的一年又一年,她更如樱花绽放,即使成了残缺,仍是美得如梦似幻。
“委屈你了,你明明是高门嫡女,但迎妾是不能大肆铺张,无法照古礼来。”他深深凝睇着她,口气里的确有浓浓的不舍。
“没关系。”她低声的答。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两个酒杯,走到她身边坐下“但交杯酒还是能喝。”
她怯怯的点头,接过酒杯,两人交勾手臂,酒液一入喉,一股灼热滑入喉腹,她皱起了眉头,心怦怦狂跳起来,接着他随手将酒杯搁到一旁的几上,而她则是惊惶的看着他将她推往床上,她好害怕,不能自抑的颤抖着。
“别紧张,我会慢慢来”他可没有忘记上回两人第一次翻云覆雨,她可是在昏迷的状况下失身的,虽然没有反应,但她的**非常诱人、秾纤合度,白里透红的好肤质,更是让他忍不住的吸吮,在她身上留下许多的吻痕。
她不知道何谓快慢,只能紧闭着眼眸,心惊胆颤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但在男女交欢时,她只感觉到不舒服的疼痛及痉挛,但她不敢叫喊,紧咬白了下唇,泪如雨下,在他激烈的占有时,她还被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终于结束了!
梁文钦luo身躺卧在她身边,一手仍扣着她的纤腰,不久即呼呼的睡着了。
她的双腿之间仍有着疼痛,她瞪着天花板,睡不着,泪流不止,不知何时才终于带着一身疲累沉沉睡去,但好像也就睡了那么一会儿